说。”
舒意:“说什么?你主意太正了,也不跟我商量,直接就搬出来了。”
“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我都想好久了。”
“到这种程度了吗?你俩这么多年。”
许愿开了油烟机按钮,嗡嗡声填满了谈话的空隙。轻轻推了舒意一把:“你先出去。快。”
白扬把自己摊在沙发上,脸朝着电视机,但明显没看进去。电视音量很少,正播一则冗长的广告,老年人健步鞋。
准备工作做得充分,许愿很快就炒好了几个菜。舒意不能喝酒,白扬和许愿各自喝了点。舒意怀孕口味异常,捧着许愿带回的鲜花饼吃得欢,米饭一口也没吃。
白扬不好酒,只能一口一口抿下去,许愿的白酒下得快,菜没动必筷子,一小杯见了底。
饭吃到后来,变成舒意和白扬一起制止许愿。舒意收了许愿的杯子,让白扬收拾桌子洗碗,白扬看许愿喝得不少,也顺势收拾碗碟,去厨房洗碗。
许愿扶着桌子歪进沙发,舒意无奈地看着她。
“你默哀呢?”
“说吧!你俩怎么闹这么大?”
许愿伸手碰了碰舒意的肚子,像个充气不足的小皮球。“可能还是我的问题,以前总觉得,找一个工科男,踏实稳重,能长长久久地过日子。
“所以,恋爱这几年,两人都没什么钱,也不觉得苦,还觉得彼此珍惜着,比嫁入豪门更有味道。
“后来为了跟他在一起,辞去工作,背井离乡,也觉得是为爱走天涯,还有觉得自己有几分英勇。”
许愿自嘲地笑了一下:“你家里有酸奶吗?”
舒意本来就听得云里雾里,这下被她打断,真的思考起冰箱里有没有酸奶的问题。酸奶没有,但是有氧乐多,酸酸凉凉的口喊,正适合解酒。
许愿接过舒意开了盖的氧乐多,笑得没心没肺:“还是闺蜜可靠。”
“别扯远了,你给我整这么多意识流,也掩盖不了你作的事实。”
“我是作。”许愿喝了一口,满足地舔舔嘴唇。“我早知道出事了,可我不想放弃。我觉着这人是我自己选的,我选了个理论上无比合适的人,也过上了理论上踏实稳重的生活,我为了他放弃了那么多,我跟着他吃过那么多苦,出事只要不是死,我都能挺过去。”
“停,你终于能说人话了。出了什么事?”
“这个菜我倒了啊?”白扬端了吃剩下的藕片。舒意回头扫了一眼,点了点头。转过头来,话题又被打断了。
舒意攒了一股恼意,又回头冲这个没心没肺的弟弟说:“你怎么还没走?回学校去!”
白扬正收拾垃圾袋:“姐夫什么时候回来?他回来我再走。”
舒意又白了他一眼,心说这个弟弟,怎么就看不出眉眼高低。许愿那头沉默着,情绪很是低落,也随口问了一句:“对了,你老公怎么还不回来。”
白扬被舒意赶回了学校,小破面包车也没开,他也喝了点酒,说是第二天早上来取。许愿当晚留宿在舒意家,一来酒喝了不少,二来新住处还没收拾妥当。
舒意老公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许愿讲述的事情,让舒意半天没回过神来。她独自躺在床的一侧,回想上次岳海涛来她家里,做饭、聊天、给许愿手臂上药,一切表现都是个稳重的男朋友,毫无违和感的一对准夫妇。
在许愿的描述里,他和另一个女人一起从小旅馆出来,还把那个女人带回了家,又积极地筹备和许愿的婚事……把这么矛盾的事情做得如此圆满,让人脊背发凉。
许愿喝了许多酒,说了许多话,现在倒是安稳地睡下了。许愿没有给舒意看那张照片,她自己也没再看过。如果可以,她永远不会再看。
话说到最后,许愿困倦袭来,睡前她说:“就这样吧,我现在很庆幸,没领结婚证,说不定日子还有救。”
☆、二十八
许愿再上班, 真的脚不沾地地忙了真起来。肖劲是个想法天马行空的人, 但不止于想,他敢做, 而且总会找到稀奇古怪的途径,一步步逼近既定目标。
许愿自从跟着他做起项目,就觉得自己的知识储备不够用, 以前的工作, 是为业务部门做配套,现在的工作,是产出价值, 性质不一样,责任意识陡然增强。
岳海涛每天固定子联系她两次,早上微信问她吃了什么,晚上打一通电话, 问她到没到家。如果许愿手上没有事情在忙,他就多说几句,告诉许愿单位工会要组织什么活动, 或者哪个同事的笔记本电脑被一瓶醋给泡了……
此前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这样细致地聊过一个生活琐事。许愿没有积极回应, 但她习惯了他的声音,心理的依赖不可能即刻斩断, 也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林一山再没消息,倒是白扬,三天两头跑到许愿公司附近, 几次叫许愿出去吃饭,许愿都找工作借口推掉了。
这天晚上许愿顶着满天雾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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