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罢了。”赤赪向她伸手,接过珠子后,“那蜘蛛精可还说过什么?”
“我想想。”碧铃托着下巴,当时她云里雾里,虽然那蜘蛛精临死之前都是喋喋不休的话痨,却对她说过什么都记得不清。
“对了!”脑海中灵光一闪,碧铃竖起食指在空中点点,“她还说早知道就做个凡人了,就跟刘钦余那么好看的少年过一辈子,生几个好看的小孩儿,也不练什么玉女心法…
“行了,不用再说了。”她最后一句话勾起了赤赪关于昨夜某些不好的回忆,想起那蜘蛛精说过的那些胡话,当即低声打断碧铃滔滔不绝的回想。
“哦。”碧铃老老实实闭了嘴,觉得甚是委屈,明明是他自己要问的,反过头来又不让人说了,又想起她醒来后他就不大高兴的样子,只好闷闷地将被子往头上一罩,“我要睡觉了。”
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睡吧。”就连赌气也跟个小孩子一般,赤赪不觉唇角上扬,笑得满是狐妖独有的风情,只可惜碧铃蒙着被子看不见。
不消片刻,碧铃便真的睡着了,巴掌大的小脸又露出了被窝,因为暖和的缘故,白里透着粉,卷翘纤长的睫毛偶尔轻微颤抖着,似是在不安什么,应是昨夜吓着了的缘故。
“还知道怕。”见状,赤赪轻笑一声,忍不住伸手向她额前抚去,指尖勾开垂在少女眉眼之前的几缕发丝,免得影响她的睡眠。
指下是温暖柔和的肌肤,仿佛轻轻一按就能陷进去,赤赪的手指在滑过她娇嫩的脸庞那一刻,呼吸不受控制,猛然定住了自己的动作,似是在犹豫什么。
末了,他顺着自己的心意,指腹轻轻摩挲上那个粉嫩的地方。
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何必装模作样,自然是随心所欲的好。
这般想着,琉璃般妖艳的红瞳多了几分耀眼的深沉。
“放手。”身后瞬间一道剑气袭来,带着满满的杀意,赤赪迅速收手,腾出一团红光与之抵消,转身回头看去。
这一看,他便兀自笑了起来。
果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来者正是景弈渊,白衣玉冠,与在皇宫时相比,淡了少年气息,多了几分锐意,身形挺拔如修竹,棱角分明而清俊,此刻正右手持剑横在胸前,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没想到小屁孩儿都长大了啊,赤赪眸中神色莫辨,居高临下地看着再差几寸就和自己一样高的景弈渊,气势半分不输。
景弈渊抬眸,面前的人他从未见过,却又如此熟悉,尤其是那双火红色的眼珠,叫他无故想起重华宫那只讨人厌的狐狸。
这样想着,他握在手中的剑又紧了几分。
这么大的动静,碧铃若还是醒不过来,那便不是鹿精而是猪精了,她缓缓睁开眼,看了看面前发生的一切,又重新闭上了眼。
一定是因为她睡昏头了,应当留在长齐山顶的景弈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可是那样真实的感觉,碧铃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再次睁开眼想要确认。
这一看,她便一个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右脚在触到地面时依旧隐隐作痛,急忙踮起脚,蹦蹦跳跳着飞扑了上去,熊抱上忙收起剑的景弈渊,一把环抱住少年精瘦的腰:“师弟!”
呜呜呜,他是来接她回万星门的吗,她早就想回去了,这里一点儿都不好,总是夹在师兄与狐狸精之间受气,她长这么大,受的委屈比过去千百年还多。
她好想他,好想回万星门。
没有料到她会是这般举动,原本还浑身紧绷的景弈渊眸中的冰冷化成春风,心头软成一片,任由她在自己的怀中蹭来蹭去,抿着唇角低低应了一声。
如此令人舒心畅意的无心之举,纵然心中积雪千尺,只怕也能瞬间融成春江水暖。
碧铃依旧死死环抱着他,不愿意撒手,生怕自己一放手,他就不见了。
景弈渊自然乐见其成,哪里还顾得上一旁目眦欲裂的赤赪,只一手抚摸上她的头顶,一手轻轻拍着她单薄的背,敛眸打量怀里多日不见的她。
本就小巧的脸蛋又瘦了一圈,一看就是没有吃好,眼底还泛着淡淡的乌青,也没有睡好,可见吃了不少苦。
“师弟。”闻够了少年怀中熟悉的清冽气息,碧铃这才将一直埋着的头抬了起来,笑着露出洁白的贝齿,“我好想你啊。”
饿了的时候会想给她带好吃的的他,渴了的时候会想陪她喝酒的他,就算是什么也不做的时候,也会想起始终相互陪伴着的他。
景弈渊面上虽是不显,心头却紧缩成一团,密密麻麻地传来刺痛感,搂在她后背的手不自觉揽紧。
既然舍不得他,那她为何要一声不吭地走掉,为何要问莲羽羽关于凌赋白的事,为何这么多天来,从来没有过问他一声。
还不知自家的师弟心底正闹着别扭,碧铃无辜地歪歪头,目露疑问:“你怎么不说话?”
“哑巴了呗。”还不待景弈渊说些什么,看得眼底冒火的赤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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