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她还是不舍地在霍宛珠手心蹭了又蹭,看着她在宫女搀扶下离开的孱弱背影,硬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
李贵妃回了自己宫中,气得将桌案上的东西一扫而空,不复此前在重华宫的委曲求全,布满粉脂的面颊因咬牙切齿而有些狰狞:“她霍宛珠不过仗着家中权势和皇上昔日那点儿情谊,一个病秧子而已,有什么好威风的。”
“娘娘息怒。”李贵妃的贴身丫鬟碧荷顺势跪倒在地,“当心动了胎气。”
深吸一口气,李贵妃又想起霍皇后说话时的不屑,以及那头白鹿满脸看戏的模样,目眦欲裂:“我就不信了,本宫不过是想要一头畜生,还有得不到的。”
景帝那里自然是不能说的,他已经被她闹得烦了,李贵妃握住拳,修得晶莹剔透的尖长指甲抠入掌心也毫无察觉,目光定定向前望去,充满势在必得。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点也不想写宫斗啊摔
(╬ ̄皿 ̄)=○#( ̄#)3 ̄)
一定尽早出宫谈恋爱,开学已经够让人痛苦了还要写宫斗这么复杂的东西干什么!营养跟不上!脑细胞都不够用了!
对啦,本文已经开始日更了哦,每晚两点更新。
第9章 陈年旧事
碧铃这厢不知道李贵妃想要搞出什么幺蛾子,只在霍宛珠走后便一直陪着小皇子,看他心不在焉地翻着书,她心中自然是不好受。
这孩子的命的确是苦,爹不爱,娘虽然亲,却有心无力,再加上一个贵妃虎视眈眈,小小年纪却整天淡着脸,一点也不似无忧无虑同龄人。
且霍宛珠如今的身体状况...碧铃想到这里,垂下眼眸,眼中明灭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注意到一直在打量自己的白鹿情绪发生了变化,景弈渊放下笔,随手拿起一块玫瑰赤豆糕递到它嘴边:“怎么不吃了?”
这是在拿她当猪养呢,碧铃自然不好拂了他的心意,“嗷呜”一口,将其吞了下去。
今天御膳房不用心,做的太甜了,碧铃吐了吐舌头。
与她相处这么久,景弈渊自然会意,端起盛着清水的的茶杯,递给她一点一点舔舐。
起初宫人将吃的喝的放在小瓷盆里给它,这只小鹿都爱答不理,宁肯饿着肚子也不吃,还是靠景弈渊亲手喂才悟出了其中的道理,这小鹿娇气得很,吃喝用的餐具,都得跟人用的一样才满意。
想到这里,景弈渊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不由自主摸了摸正乖乖喝着水的碧铃的头。
他本以为宫中生活就是这样乏味无趣,对亲生儿子不闻不问的帝王,三宫六院爱找茬的妃子,胡搅蛮缠的皇子公主,以及见风使舵为虎作伥的下人,如同一沟漂浮绿萍的死水。
而这头不谙世事整日悠闲自得的白鹿,便是一缕清风,吹散他身边这些肮脏污秽的东西,有它在的日子,整个重华宫的空气,仿佛都清新了不少。
这般想着,景弈渊的眸色逐渐暗沉,那个专横的李贵妃休想得逞,谁也别想从他身边把小白夺走。
陡然间觉得温度变冷,碧铃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抬头看去,却见小皇子面上依旧是从容不迫,摇摇头,疑心是自己想太多,继续埋头傻傻喝水。
可李贵妃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怎会轻易善罢甘休,她怀着龙胎,整日懒洋洋地卧在榻上,天气热了就由宫女打着扇闭目养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人果然不能太闲,一闲下来就想兴风作浪。
这日李贵妃正闭着眼似睡非睡,突然睁开眼,淡粉色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对身边丫环问道:“碧荷,皇后的身体今日可还好?”
“回娘娘的话,皇后自从入了夏,这几日便一直缠绵病榻,皇上连着半个多月忙于政务,奴婢听说,皇后特意掩盖着消息不让他知道。”
李贵妃嘴角意味深长地一扯:“她的身体,整个皇宫,恐怕也只有陛下不知道了。”
这两位闹起别扭来的厉害程度,多年来她是一直看在眼里,可最终都是皇上服了软,就拿上次来说,他不过是削弱了霍家的兵权,那皇后就大吵大闹连夜拖着本就不好的身子偷偷出了宫,最后皇上还不是得了消息就整夜地找,直到带她回宫之前,连眼都没阖上。
李贵妃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她霍宛珠不过是有大权在握的父兄撑腰,就能因为一丁点儿小事,闹得整个皇宫都不得安生,她又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缓缓撑起柔弱无骨的腰肢,李贵妃笑意未达眼底:“碧荷,给我重新梳妆,姐姐身体抱恙,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当去照看一番。”
“是。”碧荷应了一声,心中有些无奈,看来自家娘娘,又要去招惹是非了。
乘坐着轿撵不急不慢到了鸣凤宫,李贵妃理了理头上的翠玉朱钗,端起一个温婉端正的笑容,在下人的通报下进了屋。
此时霍宛珠刚刚服用完药,听到下人的禀报,让观墨拿着垫子将自己撑坐起来,她这几日头脑昏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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