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荒野了。
那双如夜色黑暗的眸中越发阴狠,狐狸轻巧无声的爪子一步步向毫无察觉背对着它的碧玲迈近。
等他将内丹从这个蠢货身体内取出来,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将她囚禁起来,整日吸她的血,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突然床上的人动了一下,狐狸正提起的前爪顿时悬在半空中,空气刹那间凝固住了。
“嗯…”脸蛋裹在被窝里的碧玲发出一声吟咛,翻了个身,一张白里透粉的小脸转了过来,正对着在原地绷紧了姿态的狐狸,舒舒服服地继续睡觉。
心脏不争气地猛跳,似是有一根弦突然断掉,狐狸眸色幽深,想起方才坠落进的那一片柔软触感。
罢了,吸她的血也没什么劲,也就那样,又不是没尝过,还是囚禁起来天天换别的方式欺负有意思些。
他一向恩怨分明,就当是对她今早上那一碗药的报答。
待碧玲再次睡沉,他轻轻一跃,跳上了床榻。
总算是可以吸回自己的内丹,狐狸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目光深深盯住碧玲柔软的唇瓣。
此时她吐气若兰,浓密卷翘的睫毛衬得一张小脸恬静幽然,似是沉睡在美梦中,全然不知危险的降临。
不自觉地,他缓缓向那梨花般雪白面容上的一抹嫣红靠近。
再差一点点,他就可以…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景弈渊清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碧玲,你睡了吗?”
碧玲并未被吵醒,只不过不满地撅起嘴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所听见的响声。
得不到她的回应,景弈渊终究是放心不下,轻轻将门推开。
见碧玲缩在被窝里睡得正香,他握紧手中的剑,转身打算离去。
却又在无意中瞥见一抹火红,景弈渊警觉地定睛看去。
那是什么东西?一只狐狸,怎么跑到屋里来了。
还闭上眼躺在床上,似乎睡得正香。
景弈渊不知为何,觉得它看起来甚是扎眼,抿着唇走近,抓住狐狸尾巴将它倒提起来。
也不管它如何扑腾,径直走到窗边,单手推开窗,将它扔了出去,随即关窗插闸,一气呵成。
碧玲被这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坐起身,揉了揉眼,嘴里含糊不清:“有什么事吗?”
“没有,你睡吧。”他说着,关上门出去了。
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不过睡意太浓,并未多想,挠挠头倒下继续大睡。
第二日,碧玲在屋里屋外一通好找,才找到了蜷缩在窗户下,拿尾巴盖着身子的小狐狸。
一边将它往回带一边直戳它的脑袋:“你说说你,这么大的狐了,不过一晚上不搭理你,还闹起了脾气到处乱跑,丢不丢人。”
已经被风吹蔫了又被灌了大碗苦药的狐狸半个声都没哼哼,只暗自磨牙记仇。
昨天夜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毛孩,等他取回了内丹,定要找到他将其碎尸万段。
喂了小狐狸喝药,碧玲又很老妈子地去监督景弈渊喝药。
他如今倒是不怕苦,只要有她看着,再难喝的一碗药也能下肚。
碧玲注意到小殿下仍是微微拧起的眉头以及如同白瓷般干净羸弱的脸庞,蓦然想起了同样是硬着头皮喝药的狐狸。
开口转移他的心思:“昨日我从花园里带回来一只狐狸,毛色火红火红的,你要不要看看?”
景弈渊顿时明了昨夜那只狐狸是从哪里来的了,却不点破,顺着她的心思点头答应。
见他答应下来,碧玲高兴得急忙回屋将狐狸抱出来。
小孩子不就是喜欢小动物什么的嘛,多与狐狸接触接触,兴许他每天就会开心些。
以前她还是原形的时候,小殿下对她也是无微不至,想必对狐狸也差不到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对狐狸好?不存在的。
让我们小殿下告诉你什么叫做赤.裸.裸的双标
:-)
第25章 剪爪子
狐狸不知要被碧铃抱去哪里,只舒舒服服躺在她怀里,一双宝石般火红的眼珠子半眯着,昨天夜里没睡好,依旧犯着困。
直到她一只脚迈入门槛,他狐狸眼微张,注意到屋内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随即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冰寒气息。
玉冠束发,玄色衣裳,一双眉眼倨傲得一看就叫人生气,不是昨天夜里将他从窗口扔出去的小屁孩儿还能有谁。
此时他还挺直背坐在那里,浅啜清茶,明明已经看到了自己,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
真是人不可貌相,小小年纪脸皮便厚得跟城墙一样,日后还了得。
碧铃没有注意到一人一狐之间的暗潮汹涌,还笑吟吟地抱着它坐到景弈渊对面,特意将怒目圆瞪的狐狸举到他面前:“看,是不是很可爱?”
可爱个屁/并没有。
狐狸与景弈渊同时发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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