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一般,在不知不觉中飞速的流逝,外面的时间依旧如往昔一般有平淡有刺激,有人过着隐士般的田园生活,有人向往你死我活的精彩江湖路,每个人都在向往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荣耀加身是生活的一种结果,尸横郊野同样是生活的一种结果。
而穆流云的生活好像还没有结果,因为他一直都没有醒过,一直处于闭目修炼状态的他忘记了饥饿,忘记了疲劳,甚至忘记了所处的境况,那一缕缕流向丹田的灵力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内息种子上占据了一小部分领土的灵力是他这段时间的辛劳成果,他忽略了时间的流逝,静静的修炼,石室里夜明珠洒下的光辉披在了他的身上,照耀着他清秀的面庞,肃穆,庄重,全神贯注,和数日前的调皮少年判若两人。
而此时的外界。
在数千里之外的唐都。
有一座装修精致的小院,院子中间挖着一个人工湖,湖是活水湖,湖里种着一些不知名的水草,湖水流动时在摇曳的水草从中可以看到一群群肥硕的锦鲤在悠闲的游荡着,湖心位置坐落着一个凉亭,四根朱漆红柱顶着一个亭顶,亭顶四个角上各有一只栩栩如生的异兽,或蹲或坐,湖水四周坐落着一些精致的建筑物,琼楼玉宇般美轮美奂,四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连接着湖心凉亭。
而此时的湖心亭中,一位面目威严的中年人正凭栏而立,手中不时洒下一把鱼食,引来一片锦鲤争相跃出水面进行吞食,而后落下水面溅起片片水花,但是其眼神并没有落在鱼群上,反而看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一位面露焦急之色侍从自小道而来,走进凉亭时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越过两位侍立在中年人身后的侍女,轻轻的靠近中年人,恭声说道:“大帝,两位公主回来了。”
闻言中年人收回心神,原本威严肃穆的脸上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溺爱,将手中放着鱼食的食盒随手放在身后侍女手中的托盘上,轻声开口道:“伤势如何了?”
侍从表情有些紧张的恭声回答:“大公主,伤势还未痊愈,小公主已经无碍了。”
听到侍从说大公主伤势还没有痊愈的时候,中年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凌厉,当听到小公主无碍时,表情才略有缓和。
中年人抬头看向远处,神情已经恢复平静,不悲不喜道:“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一气宗、吴家,伤我女儿,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竟是一言可断千万人生死的唐国之主,唐帝。
唐帝说完后抬脚向着湖外的一处宫殿群走去,那里是唐心居住宫殿的所在地。
一路穿行,片刻时间到达了一座宫殿的正面,面无表情的唐帝抬手止住了看门侍卫要行礼的举动,抬步迈入其中。
看到唐帝到来的侍女刚要躬身行礼便被止住,唐帝轻声问道:“公主可曾睡下?”
“父亲,女儿未曾入睡。”或许是听到了唐帝的声音,宫殿里面偏殿的一处帷幕被掀开,面色略微有些苍白的唐心在两位侍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她的伤势原本就没有痊愈,经过一路长途跋涉的加速赶回,没有加重便已经是幸运之至。
“女儿没有抢得灵兽壶,反而损兵折将,让父亲失望了。”唐心苍白的脸上有些凄然自责。
唐帝从侍女手中接过唐心的肩膀,将其扶到一处柔软长椅旁坐下后才轻声开口:“我怎么会失望呢,没有了举办权又如何,我原本就不曾在乎过这个,无非就是不能在本土作战罢了,我大唐儿郎所向无敌,身处何处都是人杰,也岂会惧怕一个小小的三国一宗战。
况且我唐家虽然没有夺得举办权,但那其他两家也没有如愿以偿啊,你的任务可不算失败。”
唐心闻言微微一怔,仿佛是没有理解唐帝的意思。
“这要感谢你们途中认识的那个少年,灵兽壶被他夺得了,虽然他因此坠下岩浆,但是灵兽壶也没有落入其他两家之手,只是可惜了一个杰出少年……”唐帝的语气带着一丝惋惜。
“灵兽壶最终穆流云夺得了?坠下岩浆?父亲,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唐心听到唐帝的诉述后,表情笃定的开口补充道:“虽然我跟他相处时间很短,但是对这个少年的心智也不得不佩服,他和同龄的天才不一样,他骨子里都透露出浓烈的求生欲,这种人不会将自己暴露在必死的环境之中的。”说完还很是肯定的点点下颔,仿佛根本就不相信穆流云会身死一般。
唐帝看了一眼唐心,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从唐心口中听到她对别的少年这般赞赏。
“你对他就这么有信心?”唐帝面带笑意的开口问道。
唐心仿佛没有听出唐帝口中的笑意一般,抬手拢了拢额前秀发,神情异常笃定的开口道:“我不是对他有信心,我是对小丫的直觉有信心,小丫跟这个少年朝夕相处一月有余,对这个少年非常依赖,当时少年离开的时候小丫哭闹了好多天,可后来她突然间就不闹了,反而整天对着少年送她的几块低阶魔核念念有词,很肯定日后少年一定会找她玩耍,这么多年小丫的直觉从来没有出过错,我想这次也一样不会有错。”
唐帝满目赞赏的点了点头道:“当日我虽为在场,但是一些情形我还是有些了解,那个所谓的传承大殿根本就是一个幌子,灵液瓶里的灵液都是些五色六色的中等品质的灵液,秘籍里面记载的都是些普通的武技,连一本入阶的秘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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