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过她吗?”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
“这是你,欺骗你自己的,还是安慰你自己的?”
“不然呢?你为什么要逼我?你爸爸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如果你爸爸知道,妈妈还有个女儿,如果别人知道,我还有个私生女,你要爸爸怎么办?你要妈妈怎么办?”梁母又走进一步:“如果从一开始你就不要去找秦绪那不是很好吗!”
如果从一开始你就不要去找秦绪,那不是很好吗?
秦绪眼里一片模糊,耳边尽是自己克制的呼吸声。
她一早就知道的。她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原本就没有什么期待。
不难过。
不必难过。
只是梁母的话,一字一句,扎得她理智全无。
“回来吧。妈妈不能没有你。人要往前看,你不要再想过去那些事情了。”梁母恳求道:“她已经去了,你就让她安息。”
秦绪明白,这时候她应该直接转身离开,以免说出什么让人后悔的话。
可是她挪动不了自己的脚步,最后,极轻的,她还是问了出来。
“你有一刻,像想梁文安一样,想过她吗?”
“妈妈也想她能过的好,真的。我也爱她,所以不去打扰她。”梁母说:“我想看她的时候,电视上……”
“不用说了。不用说,我明白了。”秦绪抬手,打断她,掩着唇道:“不要在这里说。”
曾经有记者访问:“如果你母亲来找你,你会原谅她吗?”
秦绪:“如果她爱我,我会原谅她。”
记者:“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爱你呢?”
秦绪:“只要给我一个理由。我愿意相信她。”
卑劣如此。她却还是连借口都不肯给。
梁母又道:“文文,和妈妈回家吧。你还要怪妈妈吗?”
“我想想。你不要过来。”秦绪后退着,和她保持距离:“你不要过来。”
她第一次觉得,梁文安这个名字,简直就像一个毒咒。
她曾自以为是的认为梁文安什么都没有,但其实梁文安什么都有。
她很可怜,相形比对之下,秦绪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自己很可怜。
就像张熏汀说的一样,生前,死后,都留在只有自己的世界里。
梁母的脸深深在她脑中刻画下来。秦绪最后落荒而逃。
秦绪一路出了墓园。
守园手上抓着扫把,追过来喊道:“诶!诶!小姑娘!”
秦绪站住等他。
大爷伸手指道:“诶,你没找到你妈妈吗?她在那边呐,我带你过去?”
秦绪:“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妈妈?”
“你们长的那么像,我一看就知道了。”大爷说:“她过来的时候,说是找人,吓了我一跳,哪有墓园找人的?原来是看朋友的,她说要等她女儿过来。”
秦绪眼眶泛湿,不知道是在对着谁说:“她女儿也在等她过来。可是她没有。”
大爷不明所以:“什么?”
秦绪问:“我是谁?”
大爷后退一步:“你不要吓我哦,大爷守了十几年的墓,什么事情没有见过的哦?”
秦绪吸了吸鼻子:“我叫梁文安。”
梁文安回到剧组的时候,严行正在租来的小院二楼翻箱倒柜。
“你去哪里了?!”严行喊道:“手机也不带!”
梁文安:“你总不会是想把我从柜子里找出来吧?”
严行:“……”
严行:“我是在找你的手机!你到底藏哪里去了?只有声音什么也找不到!”
梁文安绕过他的腰。从柜门后面的袋子里,抽出她的手机。
“所以耳聪目明是用来形容聪明人的。”
“……你够了。”严行道:“你还真是藏起来的!”
“我稍稍有点难过。”梁文安窝到沙发里:“麻烦给我打个扇子。”
严行顿了顿:“你哭了吗?你不要哭。”
“谢谢你的安慰。”梁文安抹了把脸:“从你那贫乏的词汇库来看,我知道你尽力了。”
严行:“麻烦你难过的时候认真一点!”
严行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回头的时候发现梁文安闭着眼睛,脸上一道清泪慢慢滑落,但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顿时吓了一跳:“你真的哭了?”
梁文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在认真的难过。”
严行安静了片刻,挨到她身边坐着,又问:“你就不能带点情绪吗?”
梁文安:“情绪是用来演戏的。”
严行喊道:“别哭了!我头要炸了!”
梁文安恍若未闻。她又没哭出声,不高兴就别看。
严行将她大力抱进怀里,搭着她的肩膀:“好了,准你哭五分钟。”
梁文安拍拍他的手:“你憋到我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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