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轻轻地扯开唇角,露出一丝邪魅的浅笑,“我似乎有些多管闲事了!”
“怎么会?”颜小熙正色道。“如果没有公子你,刚刚我就死定了!现在,可以请公子你将我放下吗?”
被这么帅的少年抱在怀中,容易让她产生不该有的代入感。
刚刚把颜小熙丢开的那汉子瞪着少年,恶声恶气地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人命关天,牵扯到人命的,没有小事,更没有闲事!”少年肃声道,射向那汉子的眼神冷冷的,充满浓浓的不悦。
那汉子被他的眼神瞪的一滞,不过旋即鼓起勇气,大声道:“这是我们村子的事情,跟外人没关系!”
少年冷冷一笑,沉声道:“李贵,掌嘴!”
就见那个背剑的车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扬起手来,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那汉子居然没能闪开,让那车夫一记耳光扇得一个趔趄,“噗通”一下栽倒在地上,半边脸孔顿时肿得老高。
他张开嘴,吐出两颗牙齿,觑着那车夫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他的身手在颜家庄算是不错的了,在这方圆十几里地,也是无人敢惹的,却没想到,在这车夫的面前,他居然连一记耳光都躲不开。
怔忡之间,他连句狠话都没敢说。
不止是颜家庄的村民被这少年的霸气给震住,外村的人也全被镇住,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遇到过这么霸道的多管闲事的方法。
少年这才将颜小熙放到地上,闭口不提刚刚空间的事情。
颜小熙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李梅英扑了过来,先是给少年跪下,拼命地磕了好几个头,哭得声音都哑了,“多谢公子救了小女,多谢公子救了小女。”
少年看到她的样子,似是有些不忍心,看着颜小熙道:“还不把你娘扶起来!”
颜小熙这才走过来,把李梅英搀扶起来。
李梅英紧紧地把她搂在怀中,放声痛哭,“你们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就在这时,一个老者打人群中挤了过来。
老者慈眉善目的,身上是一袭深灰色的夏布长衫。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欺负个小姑娘?”老者皱着眉头,责备地望着颜家庄的村民。
便有那嘴快的外村人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其实这老者的马车已经在路口停了一会儿了,早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明白了。
老者是个心善的,虽然知道这事弄不好就会惹一身麻烦,却爱惜颜小熙一个小丫头,居然能有如此刚性,在实力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竟然有胆子一个人单挑一个村子的人。
他怕这丫头让颜家庄的村民给打死,这才决定管这桩闲事。
颜家庄的人看到他气度不凡,身边还跟着背剑的护卫,便知道他不是普通的百姓,肯定大有来头,于是便由族长出面解释了一番,主要还是说颜小熙死而复活,和李梅英在乱葬岗生下儿子的事情。
“这位老丈,我们实在是怕呀,若是因为他们一家三口,给我们村子里引来什么厄运,我们整个村子不就毁了?说不定,还会殃及邻村呢。”族长的最后一番话,是说给邻村的百姓听的。
有人听了便不大自在,心中开始赞同他的话。
“哼……”那老者尚未说话,忽听那俊美无铸的少年发出一声冷哼。“真是愚昧,这世上又哪里来的鬼神?”
少年的声音很冷,他面露不屑的神情瞥着颜七奶奶一家人,“不过是看人家男人没有了,便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意图霸占人家的财产罢了,偏给自己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孤儿寡母的,身无分文,无处栖身,又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将人家赶出去,和杀人有什么分别?就你这样不辨是非的人竟然还能做族长,真是可发一笑!”
族长让他说得一阵汗颜,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老者在一旁点头道:“寒儿说的是,李贵,拿我的帖子,去县衙门,把知县老爷请来,老夫倒要看看,知县老爷怎么说。”
族长听说这事居然要惊动知县,顿时就急了,“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这是老百姓一惯的认知。
百姓们都知道一句话,“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所以,百姓们便是冤死,也没人愿意进衙门,不进衙门,好歹还能活着,进了衙门,搞不好连命都得丢了。
“老丈且慢,这不过是我们族中的小纷争,用不着惊动县太爷他老人家,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哪能因为这区区家务事便能惊扰?这样吧,我做主了,老七,你们家有三十六亩地,对吧?”在官府的压力下,族长决定息事宁人。
他虽然年纪大了,却不糊涂,这老者身上的衣裳料子看着不起眼,却是质地最好的夏布,柔软透气,夏天穿最是舒服,不过价钱也极贵。
还有老者头上那根金簪子,金子倒在其次,主要是簪头上镶嵌的那块碧玉,通体翠绿,一望即知不是凡品。
老者左手的大拇指上还戴了一枚白玉扳指,在轩辕王朝,只有有钱又有身份的人,才会戴这玉扳指呢。
所以他断定,这老者肯定是有身份的人,似这等身份的人,说一句话,搞不好就会给颜家庄带来极大的麻烦。
颜七爷没好气地说:“族长,那可是我们一家子的根本,我可不会给她们!”
族长眼睛一瞪,厉声道:“这事我说了算!你得给你家老二媳妇九亩田地!听说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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