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恨地将刀剁的直响。
“刀不是这样抓的。”沈陆嘉按捺住笑意,上前握住她的手。
男子的大掌包住女人的手,握稳了刀背,只听得连贯的落刀声,佛手瓜很快变成了一堆细丝。
“你刀工真好。”伍媚看着砧板上整齐划一的细丝,讷讷地冒出一句。
沈陆嘉对伍媚的厨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他从塑料袋里拿出一颗椰子,找准正反面,用刀扎进正面的小孔,然后插进一根红蓝竖纹的吸管,递给了伍媚。
“拿着喝吧,菜弄好了我叫你吃饭。”
伍媚对于沈陆嘉哄小孩一样打发自己很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悻悻地捧着椰子,咬着吸管,靠在门框上看他做事。
大概是由于是学数学出身的缘故,沈陆嘉可以说将统筹学贯彻到了做菜的每一个步骤,时间衔接得密不透风,每一步的安排都是有条不紊。
漆成蓝色的木格子窗棂早已经褪成浅蓝色,阳光从缝隙筛进屋内,在沈陆嘉的身上洒下点点碎金。伍媚呆呆的看着眼前白衣黑裤的英俊男人,心脏一阵阵乱跳。
凉拌佛手瓜、清炒黄秋葵、松子玉米仁和莲藕香菇汤,四个菜很快装盘上桌。
“尝尝看。”沈陆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伍媚逐个尝了个遍,脸上神情由不可置信转为羞愤欲死。
沈陆嘉刚要开口,就听见她愤愤道:“沈陆嘉,你一定还念过烹饪学学士的学位吧?”
“没有。”沈陆嘉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那你厨艺怎么这么好?”
沈陆嘉勾唇一笑:“我在英国待了七年,你知道的,英国菜就是三种:鱼、土豆和炸鱼薯条。为了不委屈自己的五脏庙,只好自力更生了。”
伍媚随之跟着自我安慰道:“嗯,如果我也是在英国生活的话,我的厨艺肯定不比你差。”
沈陆嘉但笑不语。
吃完饭,自然是沈陆嘉刷的碗。伍媚则被他支使了去喂阿芒。
“少喂一点,别让它吃饱。”沈陆嘉叮嘱道。
正在给香蕉剥皮的伍媚不解:“为什么,吃不饱它会很吵嗳。”
沈陆嘉高深莫测地一笑:“等嘉鱼来了你就明白了。”
“嘉鱼?”
“南嘉鱼,就是我刚才提过的那位学长。”
这名字不错,典丽文雅。伍媚一面想一面踏上了楼梯。
作者有话要说:遇到沈陆嘉这样的男人,你就嫁了吧。。。
甜戏写得好心情好舒适。。。
☆、29屋顶上的轻骑兵
南嘉鱼是晚上八点多赶到的。
伍媚只看见一个高大英武的男人提着一只大笼子出现在了阁楼门口,然后便信步进了内厅。他四肢修长,步履稳健,相比笼子里三只蔫头耷脑地瘫坐着的猴子,男人全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狂野的气质。
于是乎,伍媚对南嘉鱼的第一个印象是——这个男人的气质和名字太不合谐了。
南嘉鱼径直从伍媚身边走过,眼珠半点都没转过去,仿佛当她不存在一般。又旁若无人地扬声道:“沈陆嘉——”
正在楼上的沈陆嘉听见动静,快步下了楼。
“嘉鱼学长。”沈陆嘉声音里难得带上了几丝激动。
南嘉鱼放下手里的笼子,拍拍沈陆嘉的肩膀:“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别人打赌,要在五天内让一只金丝猴认得钞票。”沈陆嘉言简意赅地说道。
南嘉鱼不解地看着他,“你从来不是逞勇斗狠的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和旁人打赌?”又斜睨一眼伍媚,没好气地说道:“该不会和这个女的有关系吧?”
伍媚托着腮,懒洋洋地瞥一眼南嘉鱼,笑眯眯道:“可不就和我有关系,还是莫大的关系呢。你的沈学弟可是和我的未婚夫打的赌。”
沈陆嘉苦笑,他这位学长别的都好,唯独是位男性沙文主义者,倒不是针对伍媚一个。但显然南嘉鱼的态度惹得伍媚不痛快,这小姑奶奶便开始像毒蝎子一样准备蜇人了。
果不其然,南嘉鱼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他依旧看都不看伍媚一眼,只是质问沈陆嘉:“你看看这女的,娇蛮痴缠,你怎么会和这种货色混在一起,还为了这种货色出头。”
他一口一个“这种货色”,伍媚登时大怒,她袅袅地走到沈陆嘉身旁,示威一般将沈陆嘉的一只胳膊搂在怀里,冷笑道:“你的宝贝学弟就喜欢我这种娇蛮痴缠的货色,你又能怎么样?”
“你,简直恬不知耻!”南嘉鱼怒不可遏。
原来还以为这男人是个什么厉害角色,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头大沙猪,骂她不要脸的人多着去了,她早就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把头一歪,恰巧靠在沈陆嘉肩上,伍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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