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避免吗?”
“……也不是不能。”她摆弄着手边的茶杯,完全没把战争这件事看在眼里的样子,“这次的战争是有必要的。”
有必要?在他们看来,没有一场战斗是有价值的,对于刚刚从战争阴影中稍稍脱离的雅戈达来讲。他们什么都没有说,他们知道郑日冉一定能够发觉。
只是,她发觉得那么不以为然,“雅戈达最近的凝聚力,停止增长了吧?”
“是。”
她轻轻勾了勾唇角,放下茶杯,“不挣扎一次,是学不会珍惜的。”
“你是说这是在锻炼吗?别开玩笑了,你明白战争的残酷吗?整天人心惶惶,不得安宁不说,还会有很多人牺牲啊!看得这么简单,你不知道这对人民来说是无法治愈的伤痛吗!”瞬无法接受,为什么可以把战争看的那样轻松?因为非魔没有战争的阴影吗?
郑日冉丝毫没有被他这一番话动摇,眼珠一斜,定在还没回神的朵薇身上,“因为不想让人牺牲,所以需要帮助,朵薇公主,可以吗?”
“我答应过玫蔷,花不会再战斗了……”
“不是战斗。”又是那春风般的笑容,让人缱绻沉醉,恍若脱离尘世,“提法朵的花,就用来治愈受伤的人吧!”她的眼光没错,若治理得当,提法朵很可能成为医疗大国。
朵薇自然不会拒绝。郑日冉又把目标放在布梭格身上,他注视一会,点都表示明白。这两个人之间,或许不需要语言。
“姐姐……”
“凤阳,南某朝就不必出手了,观战就好。”
“但是……”
“放心,还有一个国家会来帮忙。”
“……”从她第一次割腕开始,凤阳就没从雅戈达离开,一直担心会再出什么事,这次得知即将开战,她自然是想出一份力,没想到还没提出就被拒绝了。不过失落归失落,她还是听郑日冉的话的,微微欠身,无奈地道了声“是。”
“对了,不要让非多殷插进来。”郑日冉提醒冀鲁,顺便,提起了一件小事,“对了。我发现可以更改自己的名字,就试着做了一下。”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故意避开了别人的目光。
“这样啊,但史书上还没有变,公开了吗?”
“还没有……不知道怎么做……”
虽然没有脸红,羞涩也很明显了,丁轻轻浮上微笑,“不是不知道,是不想那么做吧?你不喜欢俯视别人,到现在还没有坐上王座。”公布这件事,需要她在王座上公然提笔更改史书,她不擅长这种事,丝毫不擅长。
“没办法,你也不是计较礼数的人,我们帮你好了。”幸好不是绝对必要的程序,“叫什么?”
“日冉。”
“只是去掉了一个字啊!”
“嗯……把那个姓去掉了。”怎么回事?一股寒气充斥着整间大厅,再看郑日冉,眼神冷得几乎要凝结成冰。厌恶?仇恨?我想不出脱离这些的感情,她将那一层心情表现的十分坦然。
最令我不安的事,这寒冷中还掺杂着别的东西。
郑日冉刚刚痊愈,坚持不了多久,匆匆送走了冀鲁就被查理带回去了,在那之前,她将魔力还给了达尔泰,说是后创之人魔力很难增长的缘故。
“查理,还在生气吗?”一路上,查理的脸都是紧绷的,让她不由得紧张起来,“我又添麻烦了呢!”
“没有。”果断的否定,让郑日冉心头一惊,她唯一不明白的事,看不出的感情,“你没有添麻烦,这件事也没做错。”
“但是你生气了。”她不明白,在她眼里,对于感情的观念非常浅薄。
“因为你什么都没说啊!”天空反射着太阳的光线,透过窗子,以完美的角度和查理的发色融为一体,毫不违和,“做什么都不会事先商量一下,每次都一意孤行,知道这样会伤害多少人吗?万一你出了什么事,知道有多少人难过吗?”
“放心,万一我出事了,还会有另一个人来代替我治国的。”她凄惨地笑着,像一具僵尸。
“我不是这个意思!”查理猛地旋过身,双目几乎迸出火焰,“你不能出事,谁也不能代替你!你出事,朵薇公主、凤阳公主、冀鲁王子还有其他被你拯救过的国家的人,还有,我和丁,大家都会悲痛,难以自拔,你明白吗?你已经无可替代了。”
他没有说谎,但也没有思考,这些话,都是他凭本能发出来的,所以,如果她看得出来,一定能……
“如果我提前说了,查理会阻止吧?”
“大概会,但至少我快要明白你的心情,无论如何,我的目的一定是想让你露出笑容,你明白吗?”
“笑容?”她再聚清风,眼中是无尽的温柔。
“不是这样。”不识趣地打断了,“我想看到的,是你发自内心的笑容。”
“发自内心?”
“是啊!至今为止,你有过因为开心而笑的经历吗?”
因为开心……不可能没有,只是,不记得了,好多事都忘记了,回过神来,她的笑容早已戴上面具,完美而虚幻。她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甚至她认为,这是非常正常的行为。
“试试看,为自己笑一次吧!”查理轻叹,让她好好休息。
她唯一不懂的感情,让她陷入思考,彻夜难眠:为自己笑一次吗?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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