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索糜山,从外面看一派安然祥和,像被浓密的树荫包裹似的,若眼神再好一点,可以望到深处成片的花田,唯美而梦幻,如此美丽的地方,却是一个不可涉足的恐怖之地。
能辨清方向的人并不多,皇室里一个也没有,就连丁也不行,于是一小队人向民间打听,虽说不出一天就有了结果,带回来的也只有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其中一个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话也说不利索。虽然他们答应帮忙,但带着这样的人上战场未免有点……
“首先,先说说你们是怎么分辨的?”
“不、不太清楚、一群人进去,出来就剩我了,然后、然后就能分清了……”
从中根本听不出什么线索,只是幸存下来而已啊!更让人无奈的是,这三人的话都是一致的,查理以为可以从中得出什么,看来是想多了。他完全没有发觉丁的异常。丁像是发现了什么,不过以他的性格应该还不会说出来。这种时候,如果日冉在旁边就好了。他不禁这么想。
此时,一个人,身披洁白的长袍,悬浮在肯索糜山上空,从帽檐下露出的,是完美的十五度。
“你那么聪明,应该已经发现了吧?”随后,他将仅有的阳光夺了去,如同消失在绚丽的镜之空间。
“王子殿下,他是不是在这里?”
“貌似是呢!”休吉姆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橘红的眼中划过一道类似欣慰的光,“既然在就帮一把吧!这个小公主给我的任务十分艰巨呢!不对,与其说艰巨不如说是麻烦,人太多了!不过如果是你应该没问题吧?”
他再次低下头,身边的仆从拿着茶壶往他手旁的瓷杯里倒茶,这里的采光不算好,不过这种天气下采光好不好已经没多大关系了,屋外是一片沙地,很平很平,不知从哪掉下来的树枝,在沙土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这偶尔的运动大概是这里唯一的生气吧?
又过了一会,休吉姆觉得脖子有些酸痛,站起来活动,却一个踉跄,他赶忙扶住桌角,仆从也立刻搀住他,“殿下,您太勉强了!”
休吉姆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殿下!”
“真的,我没事。”他脸色泛白,额头感觉凉凉的。
“……为什么不带士兵来呢!哪怕只有一小部分您也不用这么辛苦!”
“我……他们,没有这个义务,这只是我的做作罢了,没必要把无辜的人卷进来……”脑中闪现一场战争,那时他最不愿承认的,最后悔的一战。
“无论如何,您也帮助了很多国家不是吗!而且,”休吉姆决定胳膊上紧了一下,一转头,发现旁边的人,眉毛几乎拧成了八字,“您对日冉公主说国民都理解,实际上呢?国民,也是在唾弃您的,这一点您比谁都清楚不是吗!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之后还有很多国家,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的……”
“放心吧,短时间内不会再这样了。”屋外飘进一种特殊的音质,似乎是一条结实的直线传进来,而当你真的想探寻它的源头时,又松散的难以捉摸,“只要这次结束就没事了。”
“……”
“而且,放心,他们没有一个后悔过。”
“……”
“好了,快做正事吧,只剩不到一周的时间了不是吗?”声波在狭窄的屋子里回荡几下,不久便连同他的气息一齐消散了。
这是正常的吗?他自己都开始怀疑了,但是,日冉也好,这个人也好,都让他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既然这样的人都觉得是正确的,那就是正确的吧?或许自己根本不必多想,当这个人告诉自己他理解的时候,他才在摇摆中站稳双脚,当他再一次开始怀疑的时候,又遇到了日冉,这一切是不是都在告诉他,只要做下去就没问题?
所以,他决定,即便是怀疑也要坚持下去,惩罚也在好好承受呢!还有多久?他自己也不打算考虑了。
另一面,催眠一族之间的争斗,战况用不上惨烈,但靠近仔细观看,却会觉得寒气逼人——上一秒还对王信誓旦旦的人,下一秒就可能将尖刀刺向自己的王,之前在战场上为王四杀的人,说不定第二天就被揭露是内奸,这样的战术,在催眠一族再正常不过,战士之间很难保持信任,谁能肯定自己身边的人有没有中招?
“妮娅莎公主?”
“嗯?”
“没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下。”帝斯娅握着拳头,头垂得很低。良久,她张开手掌,顺着身体拂上胸口,贴上心脏的位置,“这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跳得很快,而且,感觉闷闷的。”
妮娅莎没有解答她的疑惑,她也没有抬头。
雅戈达还处于暴风雨前的宁静中,实际上并不宁静。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这个人本想再喊些什么,被他手指一点封住了喉咙。
“干什么,当然是做人质。”
这个人被拖走了,大概是不愿消耗太多力量,对方没有用魔力,路上经过了一栋小房子,这个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同时更让她放心的是,门打开了。
她兴奋地递着眼神,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在她和男友分手的时候,是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还有失业的时候也是,有一次她去划船,不成想船上有一个洞,还是她救了不懂水的自己。
然而,劫持自己的人似乎也发现了她们的关系,施了法术将她藏起来,向那里走去。
“不好意思,我们需要一个人质。”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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