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突然黑压压的一片,灰褐的尘土中夹杂着淡棕和浅绿的颜色共同向那个不知是哪的地方飞去了,地面上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水点,很快连成一片,将土地的颜色染得更深一些。没有人对这恶劣的天气表示厌恶,相反,所有人都从那扇枯l裂的门内出来,惊喜地望着天空,皇室也不例外,查理一行已经出去了,现在城堡里只剩下四代王和那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女孩。
“这里已经很久没下雨了,你还真是能干啊!”
大概是因为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思路被这一插曲打乱,她又有了低下头的打算,好在四代王及时发现了,“那,进入正题吧!”
这话是有效的,她的头又重新抬起,眼里也有了生气,“1266年,拉佳尔的王下令所有人去充军,包括妇女儿童,导致不少婴儿无人看护,有的人为了保护他们,把孩子放在邻国的人门前,有人因为时间限制,不得已把孩子放在齐古德境内。”
“这个我也知道,但可惜的是,齐古德没有什么人愿意收养敌国的孩子。”他本是无意接了一句,没想到像是触到了什么机关一样,让她再次出现了无措的征兆,“啊……我知道了,你接着说。”
她的眼中出现了一丝异样,随后,眼神又有了微妙的变化,“同年,一对夫妇在家门前捡到了了一个女婴,次年他们有了一个自己的儿子。”
“那你是说,他们是冀鲁王子的双亲?怎么确定的……啊!不用在意!”
这次,她没有变,“3121年冀鲁称王时,据记载是1854岁,冀夕的年龄却是1858岁,魔国的人在十岁之前,应该都是婴儿的样子。”
“这逻辑有问题,也有可能那对夫妇并不是冀鲁王子的双亲。”
在说完之前,她应该不会再变了,“3110年,冀鲁和一个士兵聊天时说,‘真是讨厌,姐姐不过比我大了一岁而已,竟然那么优秀’。”
原来如此,所以她才能确定冀夕和冀鲁不是亲生姐弟,但是,还有一个漏洞,“也有可能,冀夕是被齐古德的人抛弃的不是吗?当时战乱,也可能有人无暇顾及孩子。”
“当时那对夫妇的住处是齐古德和拉佳尔的边界,我想齐古德的人不会冒这么大风险去送孩子,所以发现那里的,一定是从拉佳尔到齐古德的人,而在1265年刚刚开战的时候,齐古德已经从各个国家召回了国民,所以也排除了原本居住在拉佳尔的齐古德人。”
“你怎么知道那对夫妇住在边界?”
“他们说过,‘真不想离开,在这里总能看到两种颜色的天。’天空是区别国家的标志,两种颜色的天,那就是边界吧?而且冀鲁说过,‘当年母亲总对我说邻国青土的事,说像是永远不会枯萎的草地一样。’青土,在齐古德各邻国中,只有拉佳尔有。”
这样就完全清楚了,真亏她能分析出来,也难怪四代王者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一般来讲,他们调查这些都着重于王的政策上,很少在意这些闲聊的话,除非涉及到一国的弱点。所以在听完这一番不同寻常的推理后,四代王露出了赞赏的笑容,只可惜,隔着帷幕的小人偶没能看到。
“那个士兵和吉卡又是怎么回事?”
“与拉佳尔的战争中,一个士兵说过,‘冀鲁,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喜欢的这个国家。’冀鲁也说过,‘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做皇室,和你一起做士兵就好了。’这样的感情,你觉得如果一方死亡,另一方会怎么样?”
这语气……我来简述一下现在的情况吧:四代王以同一个姿态和郑日冉谈论这些,而郑日冉,这个平时唯唯诺诺的女孩,竟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和他交流着,而且异常自然。现在这里已经足以令人怀疑他们两个的身份是否颠倒了。
“2982年,冀鲁说,‘吉卡,我不会让你像他一样牺牲的,不会再让你经历像他一样的事了。’这个吉卡,真的没人在意一下吗?”这个女孩以一种高傲的姿态质问,而帷幕后的男子,正用自己的力量缓解欣喜若狂的心情:她当真不是个平凡的人,若能利用得当,定是个不错的帮手。
“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看出王冠没有选择他的?”
“因为他说过‘重要的人,我一个都没能保护好。’也就是说,他已经没有重要的人了,这句话不是谦卑,他是真的在自责,那张图片上的那双眼睛,是装不出来的。没有重要的人,就没有值得重视的地方,所以,他一定,不喜欢那个让重要的人一个个消失的地方。”
虽然没有什么强有力的证据,却有着极强的说服力,“原来如此,受教了。”
“没什么,告辞。”说着就动了动步子,然这却被他阻止了,“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躲在这黑布后面吗?”
“我不喜欢问别人不愿意做一件事的理由。”这话,我总觉得还有下文。
“哈哈!还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没关系,我可以出来哦!”他这是抱着试探的想法,打算出来后释放一些精神威压,看她能撑到什么程度,以检验她的承受能力。于是不等她回答,他就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移动着,本想是让气氛再神秘一些,但不巧的是,等待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哟!”从帷幕后走出来的,是一个身穿深棕布衣的栗发男子,一双黑红的眼睛看起来有些诡异。
她盯着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没错,是一直。这段时间,他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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