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遇见夏侯泽,赵清婉的心就颇为不定,前世与夏侯泽初次相遇,分明是在年末的六艺平律上。倒是不想,今世竟会提前这许久。
再则,这一月余来,阿姐遇流匪,夏侯奕的多面,夏侯泽的突然出现,无一跟上一世相同,难道是她自己与上一世不同,这一世所做的决定不同,事情发展也就有所变化了?
想不明白,赵清婉晃一晃自己的脑袋,干脆不去深究。
突然感觉一个暴栗打在自己额头,赵清婉抬眸望向身旁的赵清菡,很是疑惑。
“你个小丫头,成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和我说着话也能走思的如此厉害,叫都回不了神。”赵清菡颇为幽怨的开口,撇撇嘴角,一脸的嫌弃神情。
赵清婉方才回神,赶紧讨好着劝哄阿姐,“阿姐莫要动气,婉婉就是一时想不明白,那六公主怎会与蒋如溪那般亲近,这才想入神了罢。”
赵清婉这话也并非纯属敷衍,实是蒋如溪与夏侯薇走得太过亲近,先不说整日里形影不离,同膳同席,昨日那夏侯薇突然找去贾嬷嬷,说要给蒋如溪换住处,竟要将蒋如溪移到她的院子里。
贾嬷嬷见公主甚是坚定,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来询问了下赵清婉的意思,毕竟要换屋室,同院而居的小姐自是十分紧要。
赵清婉自是无甚反驳之由,甚至巴不得她走得远远地,也就未曾多言,只是其中蹊跷倒是很值得琢磨,单说蒋如溪与夏侯薇的亲近之意,值得她一再利用公主身份,出面相帮,那么这蒋如溪倒是有几分厉害。
“管她们作甚?想来定是互有所图,那般心机颇深的女子,离得远些也好。”赵清菡虽不知婉婉与蒋如溪之间有何仇怨,然毕竟连日来也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敌意,自家小妹定是不屑,然小鬼难缠,也恐那厮真的伤害小妹,毕竟整日里同处一室,防不胜防。
如今好不容易她自己离开了,还纠结缘由作甚,随她去吧,只要不伤及小妹,那就都是些不相干的人。
“是婉婉多心了,”赵清婉听阿姐所言,也就不愿再就此事讨论,只转移了话题,“阿姐,今日想吃什么?三哥午时要出书院,让他给咱们捎回来可好?”
“自然是好,那就天茶楼的解暑茶,还有如意斋的桂花酥罢。”赵清菡也很是嘴馋,如此很不客气的挑了两家相距甚远又最是精贵的茶点。
赵清婉噗嗤一笑,也被阿姐吃大户的神色逗笑了,差遣冰柳去寻赵力回话,点名要了两家的茶点,那边赵清扬对自家这两个古灵精怪的妹子也很是无奈,却又颇觉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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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笔在心,心正则笔正。故,用欲圆,体欲劲,书而执之在心正。”书艺夫子冯铭正手执狼毫,挥洒笔墨,边书写,口中念念有词。
继而放下手中笔,将净白宣纸立起而观,众人得见,墨色的“正”字跃然纸上,笔实墨尘,收纵有度。
“尔等都是女眷,虽无需苍劲有力似男子,也必要手有筋骨,方得法意。”
冯夫子指引众人将宣纸铺陈,后又开口,“微合双眼,心中冥想一字,书者,散也,欲书先散怀抱,任情恣性,然后书之。”
众位小姐轻启双眸,手执笔墨,俱都摸索着将自己心中所想写在纸上。
其实,入女学之前,世家小姐大多开蒙较早,府里也会请先生来教授,故,而今在座众人均或多或少有些根基。
“如溪,你写的何字?”夏侯薇在宫中长大,贤妃娘娘自小便指导她习练书法,用贤妃娘娘的话说女子端庄大气即可,当家主母自是要一手的好字。所以而今,年仅十二的夏侯薇,虽未有多出类拔萃,然而那娟娟小楷倒是着实有力。
“泽?怎么会写泽呢?”蒋如溪还未回答,夏侯薇就已经扭过头看到了纸上的字。
没错,是“泽”,冯夫子方才嘱咐大家“微合双眼,冥想一字,任情恣性,然后书之。”,蒋如溪脑中就只剩下那日夏侯泽的身影,也未曾多想,只听从心意,随意而书。
此时,夏侯薇提问,蒋如溪方才懊悔不已,要如何同她交代,才不会误以为她惦念三皇子?
“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泽一曰光润,二曰水泽污秽之地,如溪以为出水泽而未污,实乃方正高洁,故,很是喜爱。”
蒋如溪随意牵扯的一句古理,倒叫夏侯薇无法言语,毕竟夏侯薇本就是一相对草包的公主,对于古书记载更是从未有甚兴趣,此时也只是讪讪一笑,并未继续深究。
倒是游走于众小姐列席的冯夫子很是大加赞赏:“好一个‘泽’字新解,世家贵女,久居深闺,尤有出淤泥而不染之操守,可谓女中豪杰之辈,蒋家有女如此,实乃大幸也。”
呵!好生气势的赞美。
众人俱都转向蒋如溪的方向,看见夫子手中宣纸,点画清圆,笔锋转折流畅,却又透着女子清秀的柔和,很是漂亮。
再听方才夫子的一句赞美,也通通发觉蒋如溪确实有几分才学,原先因为其家室看轻她的人此时倒也有些另眼相看。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这般认同。
赵清婉与蒋如溪共事几十载,她是何秉性,有何才学定然是十分清楚,就是这般的蒋如溪,才有能力将前世的赵清婉比的一无是处。这一手颇有些风骨的娟秀字体很是得夏侯泽青眼,倒是不想蒋如溪如今就对夏侯泽芳心暗许。
想来不只是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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