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生命危险,可她那双腿还能不能好……谁知道呢!
医生也说不好,一边说让家属乐观,一边又嘚吧嘚吧把可能会发生的后果都说了一遍。
什么可能会瘫,什么可能会残。
吓得常玉真一天哭了七八回。
切身之痛真的只有切身才能体会。
眼前的女儿平躺在病床上,紧闭着眼睛,身上缠满了纱布,大大小小的管子插了一身。
痛,真痛!
常玉真一回身,一个耳光甩在了杜君正的脸上。
巴掌落在了脸上,杜君正一脸诧异。
女儿也是他的,心硬如钢,也会心疼。
他正要发作,却见常玉真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声。
他看明白了,她说的是——报应!
杜君正的眼睛一眯,说不慌乱那是假的,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病房。
他背靠在墙壁上,烦躁地点着了一根烟,心里有个念头乍起…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现世报?
来自勤家的安慰是一个花篮,今天一早勤兰舟就命人送过来了。
以他们这样的拐弯亲戚关系,勤家的举动倒是无可厚非,做了他们该做的慰问。
那个花篮,现在就摆在病房的走廊上,与其他人送来的花篮放在一起。
杜君正越看越焦虑,像个疯子一样忽然上前,疯狂地把花篮推到在地,几脚就把那些娇艳欲滴的花儿,踩成了一摊烂泥。
勤简在走廊的拐角处,恰巧目睹了一切,默默地后退,转身,飞快下楼。
“这么快就下来了?”
车门声响起时,艾果儿连一首曲子都还没有听完。
昨天见过的表妹,今天住了院。
勤简说来看看,她就跟着来了,不过没跟上去,呆在了车里。
她晶亮的眼睛向他看了过来,这种眼神,真是让人没法说谎。
勤简低头钻进了车里,“嗯”了一声,随后便说:“我不适合露面。”
“为什么?”艾果儿没想明白。
勤简发动了汽车,再一次解释:“杜君正的情绪很坏,我现在过去就是拉仇恨的。”
门口的花篮那么多,偏偏踩坏了带有“勤兰舟”留名的。
要说只是巧合,他反正是不相信。
破案什么的最伤脑筋,这是看看刘轩朗就知道的事情。
金太阳的案子,在刑警队真算不上大案,可办案的时候那烟抽的,没一条也差不多了。
艾果儿见勤简拧眉仿若在思索问题,调整了一下坐姿,善解人意地道:“想抽烟你就抽吧!”
勤简正在回忆刚刚在走廊上看到的场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耳边忽然炸起了艾果儿甜腻的声音。
他忽然很心虚,装的一本正经,“我不抽烟啊!”
“哼!”
艾果儿闷哼了一声,用行动代替回答,她动手翻找储物箱的姿势很职业,就像平日里做取证工作一样。
然,勤简的汽车储物箱里很干净,只有几章废旧的加油票据,她并没有翻找出来有利的证据。
艾果儿皱着眉,自言自语:“不对啊,接吻的时候明明感觉到了烟草的味道。”
路遇红灯,简直犹如天赐良机。
勤简停好了车,嘟着嘴凑了上去,接话:“宝贝儿,肯定是你感觉错了,要不…再感觉感觉!”
这声“宝贝儿”叫的,艾果儿这个纯天然的导体即刻通上了电,一阵电流走遍了全身,电的她行动缓慢,连肢体的协调性都出了问题。
艾果儿嬉笑了一下想躲开,还没付诸行动,勤简便凑的更近了。
不是亲,而是用牙齿轻轻地衔住了她的嘴唇。
鼻息对着鼻息,他的舌尖一点一点舔遍了她的嘴唇,却不肯轻触一下她的舌尖,忍得他自己心急。
能怎么办呢?他刚才真的抽烟了,最后一根,烟盒和打火机扔在了医院的垃圾桶里。
莫名心虚。
艾果儿今早有化妆,涂了个娇艳欲滴的红唇。
现在,她有点儿可惜被他吃进去的口红。
满口的脂香味,倒是成功掩盖了他口中的烟草气息。
哼,她的嗅觉很灵敏,只是不想揭穿他而已。
等个红灯的功夫也能亲到一起,也真是佩服现在的小年轻。
身后的白色汽车狂按喇叭。
勤简终于放开了艾果儿,熟练又淡定地发动了汽车。
不多时到达勤家,艾果儿脸上的红晕,才悄悄地淡去。
对于艾果儿来说,不住勤家,也是要来吃饭的。
而且林如丹跟她告状,说勤简好几天都没有回家,连换洗的衣服也是让司机送到的办公室。
她又不能说,这几天勤简一直在缠着她。
毕竟,她也是要脸的。
还没结婚呢,难道就要大言不惭地和准婆婆说“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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