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再吵直接割了你的舌头!”
苏盼儿恐吓着。
吓得秦婉儿用能动的那只手捂住嘴,连连摇头,惊恐的眼里泪花飞溅。
她被吓坏了!
满地狼藉!秦家的众人听到动静,也陆续挤到洞开的正房门口处探头探脑。唯独秦瑜从人群里挤了进来,欲言又止。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已然无法善了。不分家,这日子怕是难过啰!秦老汉心中百味杂陈,看了眼众人,无奈道:“行了,老三家的,婉儿还是个孩子你就别吓她了。你不是想分家吗?那就分吧!”
这话一出,屋里屋外的众人嗡一声都炸开了!
分家二字给众人的刺激太大了!
秦老汉话音分外落寞,吩咐着秦瑜:“老大,去把老族长请来。”
秦瑜一怔,显得很是吃惊:“真、真的分家?”
秦老汉看了眼苏盼儿:“真要分家怕是不行。秦家从多少辈人前开始,在这落雁村繁衍生息到现在,从来没有父母健在就分家的先例。”
苏盼儿一挑眉:“哦?是嘛!”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看到她眼中不耐烦的眼神,秦老汉赶忙又把话勾回来:“大周开国几百年来,我秦家子嗣昌盛,有的人家更是祖孙五代同堂。一大家子人太多,一口大锅煮饭委实忙不过来,便有了分灶吃饭的土办法。邻村就有几户人家是分灶不分家。”
分灶不分家,说白了,就是家里老人自己把家分了,也在族里备份。但户头依然捆在一起。这也是在大周朝的“父母健在不允许分家”的传统下,催生出来得另类办法。
屋里屋外的众人心中暗自窃喜,三房可是个大累赘!眼下能把三房分出去,再不用担心背负一屁股欠债过日子了。
至于自由自在独立过日子,那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唯独秦瑜眉头紧蹙:“这这这,这……还真的要分家啊?三弟,你倒是说句话呀?就任由三弟妹这么……折腾?”
他频频回头,看向靠在房门处的秦逸,希望对方可以站出来。
三弟得了痨病,三弟妹又是个傻得,二人真要被分灶出去……先不说秦家人如何被人戳脊梁骨,万一三弟真走到那一步,三弟妹一个弱女子可如何生活?
一直沉默的秦逸这才抬起头,看了眼众人,目光在苏盼儿身上溜过,如他所愿开了口。
“大哥,爹是一家之主,自然按爹的意思办。他老人家刚才说了,让您去帮忙把老族长请来,您快去吧!”
苏盼儿一怔,深深望了眼秦逸。
她原本认为秦逸会反对分家,没想他居然站到了自己这边!
心头猛地漏跳了半拍!心底涌起一阵莫名的心慌慌地感觉,她又赶忙摇摇头将那不该有的情绪摇散。
恶狠狠剜了那道斜依的身影两眼!
这死呆子没事长那么好看干啥?
秦逸被苏盼儿瞪得莫名其妙,本能低头打量自己身上片刻没发现什么异常,挑眉看向对方。苏盼儿却把头一扭,根本不再搭理他。
他完全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下意识摸了摸下巴。
又哪里惹着她了?
秦瑜瞠目结舌:“三弟!你……唉!”
回头看了眼自己的爹,秦老汉瞅着各人的反应。
众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秦逸这些日子治病可着实花费了不少,外面更是欠下一屁股债。眼看没几天好活了,到时怕还得准备一副棺材板外加一块地皮。还有这苏盼儿,不但是个傻的还贼能吃!
他们巴不得这两口子能分出去,日子也可以过得轻松一些.。
这么一考虑,谁都没说话。
唯独一旁不停呕吐的秦李氏拼命呜咽着,又红又肿的嘴满口血沫子。虽然她也乐得眼不见心不烦,偏偏又不甘心。眼看那两个杀千刀的要跳出自己的手掌心,这是要翻天了不成?
一旦她们分出去了,要想随意拿捏,可就没那么顺手了。她心里干着急,却又偏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得拼命在一旁指手画脚着。
秦老汉在众人身上转了眼圈儿,最后失望的一闭眼,朝着秦瑜一挥手。
“快去!”
秦瑜无奈,只得摇头晃脑出了门。
这人心啊……
得了准信儿,苏盼儿也高兴了!
她大咧咧在凳子上坐下,难得和颜悦色的询问道:“爹,这分灶吃饭怎么个分法?您是一家之主,您老倒是说句话呗!”
秦老头的脸上有些许尴尬:“既然要分灶,按理说该将老二和大孙子也叫回来才对。只是眼下事急从权……这样吧!就将家里的人都召集起来。晚些等老族长到了,我们就分灶。”
秦萧在县城做掌柜走不开,难得回家一趟;大孙子秦贵在乡学里读书,今儿可没有沐休。
“成!就按公爹说得做吧!”苏盼儿不甚在意这些。
秦瑜去了不久,就背着老族长来了,身旁还跟着两名族老。屋子已经收拾过,依然留下了些许凌乱的痕迹。
一进门,老族长的老眼就扫过众人,在苏盼儿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慢慢露出一道笑容朝着她点点头。弄得苏盼儿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这才转头问着秦老汉:“我说小秦子,听说今儿你家要分灶。打算把得了痨病的老三一房分出去,可有此事?”
秦老汉一脸臊红,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却又不得不回答着:“禀、禀族长,这事儿三言两语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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