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撞到哪了吗?”应天宇的声音透着丝慌乱,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上前夜不是,后退也不是。
“你?”陌寒困惑的望着应天宇略显稚气的脸上那毫无保留的关心,他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关心她?
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应天宇尴尬的站在原地,走,他不想,不走,又觉难堪,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今天本来是来告诉你喔已替你惩治了王图,以后他再也不敢乱说话了,没想到‘景仁宫’宫外漆黑一团,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便进来看看,才,才……”
“是吗?”惩治了王图?为什么太子突然间对她这么好?陌寒心里不解,但此刻她如此衣衫不整,又是深夜,太子与她毕竟不是亲生母子,因此,陌寒开口:“谢谢太子的关心,我没事,太晚了,太子可以走了。”
“我,我,我想知道,他到底是谁?”应天宇垂眸,那人到底是谁?竟敢在深宫里……心像是被什么给刺痛了。
“是谁?在整个皇宫里,除了他还能有谁?”陌寒苦涩的开口,恨蔓延,却被她强忍下。
“是,是父皇?”应天宇温润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凉:“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如此待你?”父皇与她,不是一向相敬如宾吗?不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吗?
为什么?陌寒摇摇头,问题不在于皇帝为何什么要如此待她,而是在他如此待她之后,毕竟,她已非完璧,皇帝的愤怒可想而知,只是,陌寒想起皇帝所说的那翻话‘你身为一国之母,竟如此下贱yín_dàng,败坏宫廷清誉,引诱他人。”
“我来帮你上药吧。”应天宇突然道,苍白的面色复杂得令人难懂,他的心从来没像如此这般的凌乱过,甚至,甚至有些痛恨起自己的父皇来,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应天宇身子一僵,徒的道:“你说的对,夜深了,我该走了。”说完,转身匆匆离去,那摸样,彷佛是逃离般。
陌寒目送着应天宇的离去,心思乱得很,自然也没去注意到应天宇的不寻常,只是盯着一旁的幽火出神。
天刚刚亮,陌寒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圣旨到。”
朦胧中,陌寒被一道尖嗓子所惊醒,睁开凤眼,却见内务府副总管方一才正得意的望着自己,见她已然醒来,便道:“娘娘,您可醒了,奴才可是叫了好一会儿了。”
陌寒起身,皱着眉望着眼前的奴才,虽然太监不是男人,但妃子的内寝确实不允许太监进入一步的,而此刻,王一才不仅进入了她的内寝,甚至于放肆的站了她的床前,不屑的望着自己,陌寒心中虽怒但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呗他手中那道圣旨所吸引。
第十五章 落霜宫
“不可能。”苏晴柔不信,后宫的女人最想要的莫不是这‘景仁宫’的位置,她,她怎么不稀罕呢?然而,她在陌寒的眼底的确是看到了不屑。
“皇后娘娘,该走了。”方一才走至陌寒的面前,连礼都省了,只是不耐的道。
陌寒望了方一才一眼,想起方才他对自己的羞辱,双手已紧握成了拳,然而,她却只是深呼了口气,看也未再看柔妃一眼,转身出了宫门。
望着陌寒远去的背影,苏晴柔向来柔弱的眸子里透出一股恨意,从小,她最讨厌的就是陌寒脸上的那骨傲气,那种视一切为无物,冷如冬梅的清高,她看了只觉作呕,总有一天,她会将她脸上的傲气踩在脚底下的。
‘落霜宫’位于百花林深处,这宫殿原本是关押被废的后妃们之居所,自十年前发生了一场大火后,废了的妃子们在这一场大火中全部化为灰烬,虽说已去逝的先帝将‘落霜院’修整了一下,但自那大火后,这里几乎成为了皇宫的鬼屋,哪怕是在白天,也少有人来这里,就连整个美丽的百花林,因为这‘落霜宫’的存在也少有人驻足。
“娘娘,等一下。”就在陌寒一脚刚踢上了‘落霜宫’的宫阶时,身后的方一才突然道。
陌寒转头,突的,只觉肩上一吃痛,包袱竟被方一才身帝的太监给夺了过去。
“你们?你们?”陌寒恨恨的望着那二个正在翻着自己包袱里衣物的太监,全身被气得瑟瑟发抖。
“哎呦,这是什么呀?”突然,方一才望向了陌寒耳下的一副耳坠,狐声道:“一个被皇上贬到了冷宫的皇后还戴珍珠耳坠做什么?给谁看呀?”
正在搜包袱的二个太监一听,对视了一眼,起身走至陌寒的身边。
“方一才,我好歹还是皇后,你……”
“皇后娘娘,您这么一说,可吓死奴才了。”方一才害怕的道,突的鼠目一瞪,对着一旁未动的二个太监道:“还愣着做什么。”
“是。”一听方一才发话,那二个太监上前不顾陌寒的挣扎便强行搞下了那一副耳坠递给方一才。
“哟,看看,这耳坠还真是好看,我们走。”方一才望着手上那带血的耳坠,冷笑几声,便带着手下转身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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