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如云霞。
“主子,您种的海棠可比御花园的美多了。”燕子嘻嘻笑道。
“你这小马屁呀,一天可得拍上好几个。”离根轻笑,这株海棠世间最为普遍不过的,哪能与御花园的相比。
“主子冤枉奴婢,奴婢说的可是实话。”
见燕子嘟嘴俏皮的模样,离根眼珠一转,咧嘴笑道:“那我一天岂不是要冤枉你数十回?”
“主子,”燕子跺跺脚,主仆二人嘻闹成一团。
这时,一红一绿穿得光鲜夺目的二嫔妃进了圆门,和煦的阳光下,二人头上的翠玉金银散发着特有的光泽,竟是如嫔与有了二个月身孕的彩嫔。
燕子忙朝二人行礼,进室内端茶去了。
“荣嫔妹妹这儿就是不一样,天天很热闹啊。”
“是啊,从未见过主子跟奴才玩得这么起劲的。”
“二位姐姐,快请进。”离根笑望着她们,见彩嫔满脸郁气,关心的问道:“彩嫔姐姐这是怎么了?”
“哎,妹妹,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御医诊出我怀有龙子,贤妃娘娘便从未给过我好脸色,左右给我难过。”彩嫔抿了口燕子上的茶,又重重放下。
“姐姐,千万别动气,伤了龙子就不好了。”如嫔在旁边劝说。
“是啊,听说有了身子的人,忌心浮气燥,姐姐要为肚里的孩子着想。”离根温和的道,自彩嫔有了身子,不止主宫位的贤妃,连淑妃,德妃都对彩嫔施压,太后从天龙寺回来后,清心理佛,将后宫的一切都交给了皇后,皇后体弱,有些事虽知道,但也管不过来,贤妃三人对嫔妃的施压虽不敢明目张胆,却也让嫔妃们吃足了苦头,像彩嫔这样的更不用说,这些她都知道,后妃之间的手段也就如此,不过,却不知怎的,自贤妃对彩嫔摆脸色后,这彩嫔竟常上她这里来说说话,俨然拿自己当好友般。
“我气什么,她也只是忌我而已,她自个八年来蹦不出个子儿,还不允许我们生了?”彩嫔神情据傲。
离根淡淡而笑,“贤妃娘娘对姐姐们向来挺好的呀。”
“好什么?”如,彩二人异口同声,彩嫔更冷哼:“就是个蛇蝎美人。”
二人又说了些话,便起身离去,至始至终,离根只微微笑着,听着。
“主子,”燕子收拾着桌子,满脸光荣:“您的好脾气可是出了名了,嫔妃娘娘们都来亲近您呢。”
“她们只是太寂寞了。”靠在桌上望着那株开得正盛的海棠,离根眼底有丝伤感,都只是太寂寞了,一如她。
夜来得太快,金碧辉煌的皇宫在夜幕下变得寂静,若明若暗的宫灯在夜风中飘扬,宛如幽火。
慈德宫殿内只剩一只青花宫灯照明,烛光照在冰冷在大理石上,使得整个宫殿更为清冷。
陌寒坐在冰冷如明镜的大理石上,赤足披发,双眼无神的望着这盏明灯,苍白面容毫无生气,像一个冰人,脑海里转的始终是三个月前那人所说的话‘恨之反被所恨累?’夜夜,这话像是个毒咒,咬扯着她的心灵,怎么有承认?二十五年来的执着,只为等一个早已知道的答案?她耗尽的青春,只为自欺欺人吗?恨了一辈子,只是恨自己过去的荒唐?蜷缩起身子,深深抱住自己,也抱住她脆弱不堪一击的心,似乎这样,她才能觉得好过点,陌寒闭眼,静静靠在冰冷的墙上,任孤独啃噬。
直到烛火即将燃尽,陌寒幽幽出声:“修立,若要我原谅你,除非回到当初,人生若只初相见。”十六岁的她……
良久,久到以为只是她在喃喃自语时,黑暗中传来声音,沉沉的,像是压抑了许久,才吐出一字:“好。”
一直守在殿外的双言一震,人生若只初相见?初相见时的王爷?二人清相从她的脸上滴落,这代价,太大,太大啊。
第一道曙光从东边升起时,二扇笨重的木门被打开,金光迅速射进了寂静阴沉宫殿内。
赤足散发的陌寒走进了殿内,望着睡在木地板上的男子,有瞬间的恍惚。
“主子,您这样做,对王爷公平吗?他可痴痴等了你二十五年呐。”双言哽咽,王爷这样值吗?值吗?
陌寒蹲下身,一手轻抚上他的俊颜,淡淡道:“我不会原谅他,也不会原谅自己。”她的仇恨,毁了一切,若非当初她与天宇之间,一切都不会是这样的结果,想了整整三个月,最终承认,二十五年来,她早已料到她在等的答案,只是不愿承认,不愿承认现在她所受的一切是她自己种下的因,因由她起,果亦由她独尝,而地上的这个男人则是根源。
“陌寒?”熟睡的人陡然醒转,原本邪肆的狭目此时却是天真如未经历风雨,孩童般清澈。
“修立,醒了?”她笑得倾城。
修门点点头,弯着头无邪的道:“这一觉睡得好沉,陌寒,##什么,突然好想你。”说完,一把抱过她,将脸深深埋进她怀里。
陌寒微一怔,此时,应修立抬头,嘻嘻道:“陌寒,我饿了。”拍拍肚子,似在朝她撒娇,神情举止完全是一个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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