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应荣见自个儿娘也在其中,朝离根贼贼的眨眨眼,暗中以唇形叫了声‘娘’,离根宠溺的笑而接受。
“五皇儿这是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还不到一天呢脸上就多了这痕?“佟皇后一见五皇子脸上的抓痕,关心的问。
“被六弟抓伤的。“五皇子哽咽的指了指一名乳娘怀中才三岁左右的皇子。
“母后。”已经十五岁的太子应承笑说:“六弟也不知是哪位顽劣精灵下凡,这宫里的人都差不多被他的小手虐过,我们兄弟当中就剩四弟完好无缺的。”言行间已然有储君的风范。
太子这一翻话,惹得诸妃们笑意连连。
“弟弟顽皮,你这做哥哥的可要管着些。”佟皇后笑呵呵的对着儿子说完,对众皇子皇女们道:“跟母后一同赏花去吧。”
“是。”
众皇子皇女们纷纷走至母妃身侧,影研宫就应荣一位皇子,因此他心底就算不愿还是得走至贤妃身旁,恭跟在侧,余光时不时的瞄向离根,见娘亲瞪了瞪自己,才详装做赏花的样子左看右看。
日已西斜,霞光无限美。
赏完花一回自己的寝宫,应荣便扑进了离根怀里撒娇。
“多大的人了,还向娘撒娇?”离根抱起儿子坐至膝上,笑着点了点他的小鼻子。
“娘,娘,娘,”应荣一连叫了三个娘,才道:“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在众人面前大声的叫您一声娘呢?”大应朝的宫规,凡是后妃之子女都应尊称皇后为母后,后宫各主位们则为母妃,而嫔妃们就算生了皇子,也只能在自个殿内让亲生儿叫她一声娘,外面是断断唤不来的。
将儿子脸上失落的表情看在眼内,离根浅笑:“你的孝心娘心领了,不过,娘更觉奇怪,今天你是怎么躲过六皇子的小爪子的?“各皇子相继被六皇子不是抓破了脸,就是弄得淤青,唯有她这儿子至今‘完美无暇’。从小调皮的二皇子、三皇子、是想尽了办法要应荣破相,可半年过去了,应荣这如玉雕般的小脸上什么都没发生。
“儿子聪明呗。“应荣冷笑,稚气的小脸露出的这一道冷笑让离根险些被自个的口水呛着,七岁的应荣长相自不用说,其生母与皇上的相貌都是万中挑一,生出的儿子岂能差到哪,就是性子古灵精怪了些。也不知是从哪学来的,脸上时不时的会有冷笑、沉着、狡猾、阳光、可爱、乖巧的表情出现,每一个场合运用的都是得心应手,也不知这点像谁。
“是啊,荣儿聪明着,不过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嘻嘻,娘,儿子不会做让您担心的事。”应荣稚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见的早熟。
离根笑着点点头,抱着儿子享受着天伦之乐,应荣望着母亲的面容半响,似在研究着什么,眨了眨无邪的双眼,才乖乖依偎在母亲的怀里。
“咦,四皇子?”燕子端着燕窝盏进来时见到主子与小主子说说笑笑着,讶道:“小主子,您去过贤妃娘娘那了吗?”
“我忘了。”应荣忙跳下母亲的怀抱,对着离根躬身一辑:“娘,儿子先去贤母妃那,很快就回来。”
“去吧。”看着儿子一蹦一跳的出了门,离根眼底尽是为人母的骄傲,应荣虽不是她亲生却胜似亲生,她不知道怎么教孩子,这六年来,她告诉他她所知的世间的一切,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教给孩子再告诉他怎么分辨是非、善恶,这应该不会错吧?
出了内室的应荣并未朝贤妃的宫殿前去,而是穿过廊亭走向了自己的小寝宫,一入寝宫就爬上凳子,透过梳妆台上的镜望着自己,清澈的双眸一眨一眨,好不可爱,弯着小脑袋想了想,道:“刚才娘亲的表情是这样的。”应荣的嘴角扬起个温和的笑弧,清见底的双眸似有一种沉淀,深深地,让人看不真切,竟有八分像,此时,应荣朝镜中做了个鬼脸,小手从一旁的小抽屉中取出一支绣针,挑眉贼笑道:“贤母妃等会定要说娘的坏话,我先把这针放她坐的凳子上,有好戏可看罗。”说完,跳下凳子跑了门。
春天的夜晚还有着冬天的冰寒,一入夜,内府便分派了太监给各宫主子送了炭盆以供取暖之用。
“皇上,听张公公说,您一天都在前殿和大臣们议事,今晚就早些歇息吧。”离根拨着炭盆内的火,让其旺些以便室内更加暖和,再泡了杯新茶送至案上。
“再过会吧。”皇帝头也未抬,只专注批着手中的折子。
离根温和的小小,拿过绣了一半女红,静静的坐至一侧的椅上,如往常那般,女红之前,她将视线的焦点定在了他的脸上。已过而立之年的皇上如她初见时的模样,没有多大改变。时间带走了光阴,却留下了所累积的生活沉淀,让皇上变得更加沉稳内敛,不过,记忆中的皇上一直是温和而沉稳的,似乎除此之外,别无其它。而她,也在后宫的纷纭中变化很大,七年,时她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嫔妃,十=时而孤独,时而开心,时而深沉的女人。
“朕脸上有什么吗?”不经意抬眸,见荣嫔怔望着自己,皇帝微笑。
“皇上的脸上写着二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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