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剔开容华的事,倒可以卖此人情给她。
“谢谢姑姑。”白筱眼露喜色,她肯帮自已,自已便不至于太过耳背眼盲,处处被动,虽然不求打击谁,只求自保。
回到荣府,曲峥已捧了一个锦盒候在筱苑门口。
白筱将他让了进去,他揭开锦盒取出一方装裱过的横幅,在桌上摊开,“请公主过目,看还合不合心意?”
白筱凑上前一看,上面写着些祈福的词,笑了笑道:“曲公子,写了一手好字。”
曲峥垂头微笑,“不知是否有要改动的地方?”
白筱哪肯为个心狠手辣的北皇花心思,将横幅卷起,“如此甚好,无需改动。”
“满意就好。”曲峥立了会儿,见她不再有事吩咐,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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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越王年轻时fēng_liú成性,又好战,为了不过早养一堆子女来勾心斗角,争夺皇位,事后从来不留子嗣,不料一次征战中伤了命根子,落下个不举。
为了不被人笑话,命王妃收养了个孩子,也就是现在的大皇子。
后来医医治治,事隔多年,居然又能人道了,一炮命中,得了风荻,可以说是双喜临门,对风荻自然是爱如珍宝。
后来陆续又养了几子,但不是夭折就是身体虚弱,丝毫继承不到他好战的品性,令他大为失望,所以来来去去宠着的也只得风荻一个。
所以风荻虽然是图着白筱来的这凡间,但与这一世的父亲感情却是极好,得知他病重,心急如焚,日赶夜赶,回了西越。
到了西越京都,也不先回他的皇子府休息,径直进了宫探视父亲。
不料到了内宫,只见到母亲,哪有父亲的影子,心存迷惑,向他母亲问道:“父王病重,不在宫里休息,却去了哪里?”
王后久不见儿子,见他归来,满心欢喜,将他一把拉住,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哪有夫君病重的模样,“你父王并没病重,不过是你父王几次招你回来,你都不肯回来,眼见要征了,仍不见你回来,才出此下策哄你回来。现在去了督着点兵,怕是不会这么快回来。”
风荻愣了愣,心里满是内疚,父王年事已高,他为着自已的私心,不在他身边侍奉,如今还要亲自领兵,实在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孝,“父王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出征?这些年过得不是甚平稳,他又要打哪里?”
“你父王好战,你又不是不知,闲了这几年,早闷得慌。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敢过问政事,要打哪里,却是不知,等你父王回来,自会说与你听。你才回来,回去好好歇着,他回来了,自会叫人去唤你。”王后见儿子面色苍白,一脸疲惫之态,心疼不已。
虽然征战的事让风荻担忧,但这也得面见了父亲,问清楚再做定夺,既然父亲无恙,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下来,昼夜不分的赶了这许久的路,也着实疲惫不堪,又陪着母亲聊了一阵便退了出来,回了自已住处沐浴休息。
睡得正熟,梦中突然见浑身罩在刺日火光中的一只火红凤凰向他飞来,浑身一激,单膝着地跪倒,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口,低唤了一声,“孩儿恭迎父君。”
火凤凰飞至他身前方停下,化成人形,冷艳的面颊与风荻有七八分相象,只是年纪长了许多,看着跪伏在地上的风荻冷哼一声,骂道:“孽障。”
来人正是炎帝,他见白真回去,说风荻执意不肯回去。又去乾坤镜前看过,发现他居然逆天行事,一怒之下,亲自下到凡间提他。
风荻埋伏着头,不敢回嘴。
炎帝一双凤目迸着火,“居然敢做出逆天之事,毁龙君太子的命宿。”
风荻垂眸看着地面,不敢正视父君,“容华逆天而行,判的是永生绝亲缘,寡情义。既然他是这等命宿,何必再把筱筱搭上去?”
炎帝惊得后退一步,“你说的可是当真?”
风荻抿了唇不叽声。
“你………私开天眼,窥视他的命宿?”炎帝赤红的面颊阵阵发白,指着他的手指气得发颤。“你………你简直目中全无王法。”
风荻一时失言,咬了牙,更不敢接口。
“此事还有谁知道?”炎帝强压怒气和慌乱,风荻天生异相,自带天眼,然私开天眼,窥视天机,还搅乱轮回之道,乃大罪,此事如果不慎重处理,定然难逃天网。
“除了孩儿,无人知道。”他不敢告知父君白真也知道此事。
炎帝暗松口气,“还好,随我回去。”
风荻蓦然抬头,斩钉截铁道:“孩儿不能回去,开天眼窥视天机,逆天之行已经做下,即使是现在回去也是个罚,倒不如一次做完,让上天罚个痛快。”此时随父君回去,父君难脱责任,也将受到牵连,倒不如一个人做到底,最后不过是他一个人得个执迷不悟,顺时针罚得不知会如何的重,但终是他一个担下。
“放肆,你在跟谁说话。”炎帝怒到极点,也痛到极点,他对自已儿子的性子再了解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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