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孙太守也照着公主的意思,暗中押解进京,这时已在路上。”
白筱点了点头,目光不离他的脸,他此时神情闪避,分明就是避主就次,“那你这是?”
曲峥抿着唇,呼出口气,要说的事,不管怎么难开口,总还得说,正视向她,“确实还有一件事,不过听说还没定下来。”
“什么事?”曲峥不是随便传播小道消息的人,没定下来的事,也能让他这样欲言又止,白筱心里更折腾的厉害,留了神。
“是关于南朝容公子的。”
“容华?他能有什么事?”白筱神情微动,自那晚后,便没再见过他,虽然他说他不会去别处,那便是一直在山沟对面,不过这几日却一直没见他到过后院,而且古越也迟迟没来定约见时间。
虽然她倒是希望古越不来约时间,让那联姻之事不了了之,但这不是古越的为人作风。
他们越是不来定霎时间,她心里反而越是不安,不知他们打着什么主意。
“听说古越太子经他赐婚………”曲峥从她九岁,便随她到这院子里,日日见她趴在窗口眺望容华的小院,虽然她从不作表示,然他又且能感觉不到她对容华存着别样心思,只是二人身份注定他们不能象普通人家的少男少女那般交往。
白筱的脸色顿时变了,明明跟古越说的明明白白,她与容华根本不可能,他们且能做这事,猛的起身,抽身要走,这事万万不能答允。
刚离开葡萄藤架,听曲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女主是‘竹隐’的香巧姑娘。”
白筱闻得此言,人一下便僵住了,整个人愣在了那儿,耳边嗡嗡作响,整个天地象是向她压了下来,沉得透不过气。
虽然知道自已与他无缘,但突然听见他要成亲的消息,仍是天眩地转,一霎时间无所适从。
她想他抛开,他便当真抛给她看。他娶了妻,她也就完全断了心里的那点想念,可以安安心心的嫁古越。
他打的是算盘,她狠,他比她还狠。
强烈的阳光打在她头顶,晃得她有些头晕,微一闭眼,过了会儿才睁开,眼前的阳光撒在她脸上,将她白皙的面颊映和象是透明,也晃花了她的眼。
她抿了抿唇,强定心神,重新走向棚下,于长石凳上坐下,石凳虽然没晒着太阳,却也被烘得热呼呼,坐下去,臀下腾着热气,手脚却是冰冷一片,“哪里传出来的消息?”
曲峥见她强作淡定,却难掩眼底深处的那股痛极,心头黯然,真想分去她此时的痛楚,“昨晚古越的一些老部下设了个小宴,祝古越将与公主联姻,古越喝得兴起,说容华的婚事未定,他且有心情谈亲事。容华便请求赐婚,迎娶香巧,古越当场允了。只怕就这三两日朝堂上便会宣布。”
抬眼间,见有下人急走过来,便收了口,垂手而立。
下人直到白筱面前才道:“公主,那个叫珠儿的妇人又来了,说有急事,无论如何要见公主。”
曲峥见白筱脸色不好,“这外面太热,公主进屋休息的好,免得中暑,我去将她先行打发回云。”
“不,带她去书房见我。珠儿姑娘到了。”白筱起身。
曲峥微微一愣,“你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白筱笑了笑,俏面如花。
曲峥心里扭得难受,她越是如此,越叫他不放心,犹豫的看了看她,仍是去了。
白筱等身边人散尽,闭上眼,张着嘴深吸了口气,将涌上眼眶的泪咽了下去,心象是被人撕成碎片,再一点点的绞,这痛与看着莫问性命垂危的那痛,又是不同。
如此甚好,虽然香巧的人品配不得容华,但这世上又有谁配得上他?
他肯娶她,自有他的想法。
珠儿随着曲峥进了白筱的书房,见她正捧了杯冰冻的绿豆汤慢慢的喝,看不出喜乐。
白筱抬眼看来,望见从珠儿身后闪过的小孤。
小孤向她扬了扬手中的金牌。
白筱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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