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之后,带着难以形容的忧郁心情,石四决定,在自己不能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必须要防止发生以外,因此必须让四个弟妹承担起更重的任务,代替自己摆平一些琐屑事务,看好这份家当。说做就做,石四马上让小弟把其他人都找到天外天来开会。
又是一通忙乱,大概半小时以后,四个人就从四面八方赶来,围坐在了石四住的这层楼的会议室中,没有其他人。
四个人看着折腾了一整天,脸色有点发绿,神情非常沮丧,坐在那里状若游魂的石四,谁也不敢抢先说话,都在那大眼瞪小眼。连最爱叨咕的老三也只是想张嘴,但又看了一眼石四的表情,终究是没有把自己满心的疑惑说出口。
那个石四意识到屋里的情况,觉得作为老大必须出声了,以往这类会议的开场总是以脏话开始的,但现在,一肚子的脏话没办法讲出来,只好不那么威风地接连那个那个了几次,这更让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那啥最近几天哪我有点不舒服石四断断续续开始说话,但好象结巴磕子一样连不成句,老二老三对视了一下,又把目光投向了老四,并且正跟老四的眼神在空中相遇,几个人再次用眼神询问五妹,五妹也是一脸的茫然,大家显然都是懵圈的状态,谁也不比谁多知道多少情况。他们想不到的是,五妹的心里一直在琢磨,那骗子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老大怎么变成这样的了?
那个,大夫说了倒没啥大事就是,要有一段不太方便四处跑外面的事,你们几个都给我盯紧点,石四也不太好直接说出昨天刚知道自己的帮派已经被有心人盯上了的事情,作为老大,他早就习惯了给这些弟妹信心,宁可自己扛着各种各样的麻烦,但为了自己的地盘和手下,又不能不隐晦地提醒他们一声。
咱的地盘看紧了,别让啥都往里混,这两天出的事儿不少了,他接着说,明显初步适应了这种句子中不加脏话的表达方式,句子说的已经比刚才连贯多了,咱现在算是有家业的人了,还有跟着咱的弟兄,明的暗的都得提防着点,别让人钻了咱的空子,那样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觉得说的差不多了,连一贯不拿事当事的老三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了,看来自己说的他们还是听进去了,不由得有点暗自得意。
但这个好心情没持续一分钟,石四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就没打算接,但是,打过来的人很执着,响铃十几声之后断了,马上又打了过来,石四又没接,而那个号码第三次又打了进来,大有不接就一直打下去的劲头。石四有些腻味,但还是拿起手机接听,还按下了免提功能。喂,哪位?他很简短的问,带着不客气的语气。
是石四哥吗?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很大,听得出是一个很尖锐,让人不舒服的男声,听上去就是为了恶心人才打的电话。
你哪位?石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问自己的,显得很沉稳。五妹知道,其实这会儿石四已经开始不高兴了。
你哪知道我啊,我在您眼里就是一小地痞哈哈这声音好象遇到有多高兴的事情一样,笑的很假,我是小小风云会的风小九,大哥应该没听过我名字吧?哈哈又是一段假笑。石四皱了一下眉。风云会可不是个小帮派,也是近几年道上崛起的新兴力量,而且,行事一直很高调,成员好多是纨绔子弟,头目有两个,一个是风九,另外一个只知道姓云,但谁也没更准确的消息,这个人的风格简直和风云会的风格格格不入,这是非常让人奇怪的地方。
啥事?石四再次简单问到,对风九的嚣张直接忽略。
哦,对了对了,我找石四老大还是有事的风九忽然收声,电话旁边的另外四个人都关心地凑的更近一点听着,上次我城南那个场子被砸是您手下办的吧?我很生气,非常生气,很丢面子哪!
也没啥,弟兄们就是想找个场子回来,也顺便领教领教‘五兄妹’的身手,让弟兄们弄个心服口服。您定个时间吧!风九这次没更多废话,但说出来的更让人生气。
那依照石四以往的风格,别人约架都上门了,那肯定是一个字——打,但是,现下,石四是不能说出来的,憋的脸通红通红的。
风九等了会,没听见石四的回答,挑衅的问:老大,干啥呢?打哆嗦说不出话呢?要不这样,不敢动手就把我们那场子送回来,再赔我们百八十万得了,我也不计较了哈哈。
见石四还没说话,老三再也忍不住了,冲到石四放在桌子上的电话旁边,大声说:风九,你蹩犊子别狂,你说哪天,三爷带人弄死你去!
风九的声音明显一顿,听出来换了人,于是就说:好样的,咱明天晚上十点,城北荒山,每人带一百弟兄。对了,你们要是害怕就多带点了,省得我们回头还得四处找着打说罢就狂笑着挂了电话。
老三忽然意识到抢话的不对,站定了身子,半弓着腰,走也不是,坐下也不是,拿眼盯着石四,想说什么解释又不敢开口。
老二出来想打圆场,对老三说:你个傻货,就你多嘴,等一秒钟大哥不就亲自骂他了吗?用你废话,一边呆着去,说罢,还朝老三打眼色,让他躲一边去。
石四把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力,却没点破,冲着还站在自己旁边的老三说:行了,你都替我定了,定就定了吧,坐下咱看看怎么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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