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我踉踉跄跄地回到关押我们几个人的那间死囚牢房,一屁股坐在地上,傻呆呆地站着起不来了。
我的心里可以说是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
其实,这几天来,虽然说我就要快被执行死刑了,但我心里至少是亮堂的,因为我至少知道自己是一个什嘛东西,自己完全是被那些恶鬼和烂人们合起来给冤枉的。
但现在呢?
我难受极了,我该怎么回答?我该怎么面对?我突然之间就又变成了一个怪病病人,医学上叫做什么ui暗病,民间称之为双面人,或者是双面鬼。
如果我真的像是燕子那样说的,是一个人鬼双面怪物,那么,可以毫不含糊地讲,这四十多天里发生的一切事情,恐怕其实都是真实的了!
这就是说,我之前碰到的那个所谓的我的双胞胎鬼哥哥,他根本不是别人,他其实就是我!就是黑夜里的那个我!
我之前还曾经想过,要是有那一天再碰到我的那个鬼哥哥,我就要当面质问他:“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吗?”
他,也就是我,突然当场就借着我的嘴,不客气地回答我道:“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你讲清楚了!”
我也大声质问他,其实就是质问我自己道:
“你作恶多端,炸飞机,吃小孩,杀毫无反抗能力的老人,还以二龙山为基地,诱捕世界各地的游客,将他们卖给胡吃海喝大酒店当人肉包子和脑髓宴席,而且还开着一家什么兰宁县人血酒厂,专门抽活人血来做鬼酒。”
“你做就做了,男子汉大丈夫,做就做了,敢作敢当,为什么还要将这一切罪恶都赖在我的身上?害得我为你背黑锅,关在聊这里等着注射死刑,你说,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另一半我愤怒地回答道:“你放屁!这都是你干的,不要看你大白天里道貌岸然,像个正儿巴结的报纸编辑,其实,你就是一个伪君子,虚伪透了,我承认那些都是我干的,其实这全是你心底里想的!我是替你在完成你的任务!不要脸!虚伪的狗东西!”
然后另一个我又狞笑着说道:
“你还不知道,好的事情还在后头里,我有更大的报复,我有更大的理想:那就是要将人像狗熊一样关在笼子里,然后活活抽取他们的胆汁,而且,我还要像河滩上杀狗的那些屠夫一般,将你们都吊在树上,然后给你们嘴里灌开水,用开水活活呛死你们!”
“还有,你知道那家医学院楼上的狗狗试验么,那些垂死挣扎的小狗有多难受,我就要让你们也多难受!去剁肉坝看看,那里就有一个我新建的活人痛苦忍受力试验场,说实话,地狱都比不上我那里的舒坦滋味!”
“还有……”
我断然呵斥住了我的那个鬼哥哥的狂言,用手指着我看不见的另一半骂道:“你给我听着!从今天起,我要跟你这个鬼东西彻底决裂!你是你,我是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滚吧!”
一阵子阴险之极的笑声,突然从死囚牢房的外面笑着传了进来,然后就听见一个声音,似乎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喊道:
“你做梦,你永远摆脱不了我的,哈哈哈!”
这回我听清了,那是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笑声。
我听得吓了一大跳,更别说我的那些狱友了。
之后,诡异的事情就上演了:在大家的瞳孔深处,一只像白狐狸一样的东西,突然从我的脑袋瓜子上慢慢破开一个洞子,然后探出了头来,使劲挣扎着从我的脑袋骨头里拔出绒软的身子。
那只奇怪的动物,大概长着几百个头,每个头上都长着成千上万个吸管一样的触角,就像是鲨鱼摆动着的触须一般,四下里探索着。
这是那些狱友们后来形容给我说的。
他们说,等到那个百十几头狐狸一起跳到地上,那些长在它头上的小头,就全跟它的身子分开了,然后变成了一个个独立的狐狸个体,一个个从死囚牢房的地面上刷的一声都钻了进去。
狱友说道,剩下的那个最大的白狐狸,向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吱溜一声凭空就飞走了!就连监狱的铁门铁窗都挡不住它的身子。
我没有看见这诡异的一幕,因为这些个鬼狐狸就藏在我的脑袋里,我头上又没有长眼睛,所以根本发现不了它。
但是,大胡子和快递小刘他们几个就看见我的脑袋上,突然生出一堆白花花的东西来,它们都没有爪子和翅膀,但是一个个会钻地,会飞翔。
等到那些鬼东西一离开我的脑袋,我突然一下子就感觉轻松了好多,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确是有些失态,自己骂自己,可能吓坏了旁边的狱友吧。
大胡子战战兢兢地伸过来自己的手,擦了擦我的脑门,没感觉到发烧,这才感觉更加惊奇了。
大老憨也站起来,悄悄走到了我的身边,将我凌乱的头发一攒攒扶起,在我头皮上研究了半天,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伤口,然后直惊奇地摇着头说道:
“怪了,怪了,你的头上没一点伤口,怎么竟然长出来一大堆白狐狸?真他妈的邪乎啊!”
我赶紧问道:“这些白色的鬼东西都去了那里?”
快递小刘心惊胆颤地往地上一指,说道:“都钻到地里头去了。”
我伸手探查了一下地面,发现全是厚厚的水泥层,于是心里更加感觉蹊跷。
大胡子思索了半天之后,才说道:“我们刚才发现你好像是疯了一样,自己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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