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过去,小高迎上来,低声:“情况不好。”
乔柏羽拉过他,走远一点问:“怎么不好?怎么会反复?”
小高看到乔柏羽脖颈间的红色斑迹,脸唰地一下红了,难怪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乔先生的声音不太对劲,还以为他是身体不适,原来如此……
“病情总是反复,家属坚持用进口药物,结果适得其反,不良反应太严重,身体受不住,于是,病情加重。”
“医生怎么说?”
“做准备。”
乔柏羽皱起眉,推了推眼镜,没说话。
半天,小高忍不住:“您看……”
乔柏羽走到何夫人和何敏华身边,象征性地安慰她们几句,然后把总办秘书叫到一边,两个人坐在长椅上。
总办秘书同样脸色不好:“乔先生,您看,要不要尽快发布消息?”
“再看看吧,说不定情况会有所好转,您不要着急。”乔柏羽心想,你们到底心急,这么急得改朝换代啊?
没说两句,听到不远处的何夫人大喊一声:“伯奇……”
乔柏羽和总办秘书赶过去,几个人扶住几乎晕厥的何夫人,林微冲乔柏羽摇摇头,返回到抢救室善后。
“爸爸……”何敏华放声大哭,瘫倒在乔柏羽的怀里。
乔柏羽无奈地抱着她,冲小高使个眼色,小高当即明白,带着同事快步离开医院。
何夫人和何敏华俩母女被人带到休息里去稳定一下情绪,乔柏羽和总办秘书商讨下面的事情。
总办秘书擦了擦满头的汗水:“乔先生,还好您有先见之明,撤掉大部分的资金。”
“生老病死,在所难免,即使明天消息传出去,我看影响也不会很大。”乔柏羽心想,何伯奇是撒手而去,留下一个烂摊子,还不知要如何收拾。
“这样的话,我便放心,何总生前再三交代,投资的事要全全交给乔先生您负责,现在,尽管他不在了,但是我相信您不会坐视不管的。”总办秘书态度客气而诚恳。
乔柏羽自然知道他们的心事:“您放心吧,投资的事我会尽快解决的,何先生现在不在了,投资没必要再继续,我的同事们会尽快安排撤资的。”
总办秘书点点头:“您真是个聪明人啊!难怪何总这么赏识您。”
“您客气。”
天亮的时候,设在医院告别厅的灵堂布置完成。
何夫人坐在首位,独自垂泪。何敏华一身素衣站在孝子的位置上,眼睛哭得红肿。
乔柏羽默立在他们对面的位置上,盯着何伯奇的遗像,纵有千万家产,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撒手人寰后,抛下孤儿寡母。
金钱对于她们母子来说,有何用?远远没有何伯奇人在重要。
“伯奇……”何夫人哭得痛不欲生,撕心裂肺,从座位上起来,扑向何伯奇的遗像。
几名亲属拦住她,安慰着:“你若是哭出个好歹来,敏华怎么办?”
何敏华抽噎地抱住母亲,委屈地叫着:“妈妈……”
乔柏羽待了一会儿,陆陆续续地来了几拨祭拜的人,都是商界和官场的人。
觉得没其他的事,还要赶回公司去处理遗留下的事情。
出了医院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撑着黑色的雨伞慢慢地走在雨中。
乔柏羽心绪翻转,何为幸福?幸福就是要在一起!
回到公司后,同事小李不禁抱怨:“这下好,他倒是乐得清闲,撒手去了,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了,留下个烂摊子给咱们!”
“哎,死者为大,你还是嘴下留德吧!”小高在一边说。
见到乔柏羽回来,大家纷纷围上去:“怎么样了?他们是什么意思?”
“尽快把资金撤出来吧,只要不赔钱,其他无所谓。”乔柏羽说完,回到办公室。
“我说的什么?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看出来了吧,何氏集团这就是要走下坡路了!”小李颇有经验地预言。
小高惋惜地摇头:“哎,群龙无首,定会大乱啊。”
“算了,咱们赚到钱了就完了,剩下的别瞎操心了,这是市场特有的自然规律!”其他同事劝慰他们。
乔柏羽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单方宾躺在床上,知道他肯定又是耻骨疼,天气不好的话,耻骨会疼得厉害。这下,算是落下病根了!
“回来了,事情处理好了?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单方宾把书放下,抬头问。
乔柏羽心情沉重,一语不发,连衣服都没换,坐在他面前,突然一口吻住他的唇。不像以往激烈的吻,而是把唇贴在他的唇上,一动不动。
吻了一会儿,乔柏羽把嘴移开,抱着单方宾:“方宾,我想你。”
“到底怎么了?”单方宾觉得他不太对劲,担心他的工作出了大问题。
“没什么!”乔柏羽换上轻松的笑容。“可能是下雨天,弄得我心情不好。”
“嗯?难道你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单方宾开玩笑调节气氛。
“你还有正经没有?”乔柏羽用额头碰了碰单方宾的额头。“国庆大假,咱们去旅行好不好?”
“嗯?你有时间?”
“统一假期,为什么没有时间?”
“好呀!”
“咱们带上闹闹一起去,去海边度假!算是补上咱们的蜜月,咋样?”
“有带着孩子度蜜月的吗?”
“怎么没有?还有带着孩子结婚的呢!”
“听你的吧。”
“耻骨疼得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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