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说过, 当她义正言辞的唤人全名时, 心中情绪必定是到了顶点。到底是自己做得不够,才让她心有千结。
心中似有手在抓, 紧的让人喘不过气。轻抚她后脑的发丝,他语气极为坚定:“不是该,是能。”
夏天依在他怀里轻蹭, 发间的清香阵阵入鼻,醉人心神。
沉默许久,他叹息:“天依,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轻微的停顿之后,他俯身在她耳侧,“我爱你,只爱你。”
如是能让她安心,甜言蜜语,多说几句也无甚紧要。
他头回如此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心迹,夏天依听在耳里,突然就有些想要落泪。
虽说这段日子以来,他已经用行动告知了她他的心意,可到底比不上他亲口说出来得让人震颤。
这是一层膜,不捅破,她心里始终无法安稳。
闭眸掩去眼中的星星点点,圈在他腰间的手收得更紧,她低语:“十多年,绝浅哥哥,你让我等了十多年。”
虽有努力的压制,可是声音里,还是流露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哽咽。
心有疼惜,愈演愈烈。低头不带任何情、欲的在她唇角轻啄,唇瓣开开合合,舍不得远离她半分:“是我的错,天依,对不起,对不起。”
她又笑,躲开他的亲昵从他身前抬头,直直的盯住他的眼:“可是能听到你说爱我,先前那些等待,又都算不得什么。我最怕的,不是等待,而是无望。”
他回视,眸中含笑:“我的余生,统统都给你。”
夏天依推开他,轻嗤:“也不知是谁,现下的余生,分明是要给范丹琳?”
牵住她的手带着人继续往前走,廊道里他的笑声格外明显:“少吃些飞醋,伤身。”
她不服气:“醋分明具有杀菌祛毒,辅消化之功效,本是对人体有益的好物,哪里伤身?”
指尖轻点她鼻尖,季绝浅顺从:“是是是,你说好物,那便是好物。”
夏天依微微扬起头,很是傲娇的开始计划给他做些什么膳食:“醋味开胃,先做一道醋泡黄金丸开开胃,王爷觉得如何?”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又自顾自的低喃:“许久不曾吃过醋拍青瓜,有些嘴馋,那便做一道吧。再加一道醋腌萝卜,下饭又美味,如此甚好!王爷觉着呢?”
提问时,她眉脚微微上挑,眼中流露的尽是威胁。
知道她这是心中不快,季绝浅也不敢再闹她:“是,甚好。”
到底是他生辰,夏天依嘴上说着要给他来一桌醋味全席,心里还是舍不得折腾他。
摒退后厨里还留着的几人,夏天依挑出几份食材,本想做些菜式给他吃吃。临择菜,又改了主意。府里今日热闹,该做的菜也都做了。放下手里的菜,她问:“为你煮碗长寿面可好?”
季绝浅本不怎么挑食,更何况是她亲手所做。靠在门沿上的身子站直,他走近,由后将人圈进怀里:“好。”
夏天依赶人:“如此我还如何动作?你出去等我。”
在她颈侧印下一吻,季绝浅依言离开:“仔细莫要烫到手。”
只是这碗面,终究不曾吃进嘴里。夏天依才拿出面团,门外布书就匆匆而来:“见过王爷王妃。”
季绝浅摆手:“免礼,何事?”
“皇上皇后已经到了中堂,同行的还有二皇子,九皇子。现下三皇子他们三人正在招呼着。”
说好的晚膳,怎么来得这么早?
两人对视一眼,夏天依无奈放下手里的面团,取过帕子擦了手,转身出门:“走罢。”
有些惋惜的看一眼还未成型的长寿面,季绝浅跟上:“恩。”
因着二皇子也在,临到中堂,夏天依挣开季绝浅的手,指了指里面,低语:“此时你该为范丹琳所困,不该还有心思与我如此亲密。”
季绝浅瞥一眼中堂内规规矩矩坐着的一群皇家子弟,重新牵住她的手:“即使这样,按我的性子,也不会陡然冷落你,何况还是在父皇母后身前。”
他如此说,夏天依自是没有再挣开的理由。欢欢喜喜的被他牵住,一前一后的走进中堂。
不消说,主角登场,自然是引起躁动。原本是坐在位上的那些皇子,纷纷起身:“王兄,王嫂。”
季绝浅朝他们疏离的点点头,松开夏天依抱拳向上座人行礼:“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
夏天依随着他一一福身:“儿臣妾见过父皇,母后。”
“无须多礼。”
皇帝话音才落,皇后就直接走了下来。一左一右的拉住两人的手,面上都在发光:“浅儿今日生辰,可有吃过长寿面?”
似真似假的看一眼夏天依,季绝浅回:“本是要吃的。”在夏天依愈发失真的笑容里,他嘴角微勾,“奈何天依才刚要……”
只是,夏天依又怎会让他这番直接埋怨皇帝皇后的话说出口?他说到一半,夏天依就匆匆将他的话头截去:“回禀母后,王爷现下还不曾吃到长寿面都怪天依。天依行事不力,刚要将面端来,不想就被烫到手不甚把面给洒了。”
皇后看一眼季绝浅,似笑非笑的拉过夏天依的手细细的看:“可母后看来,你这手不似被烫过?”
季绝浅站在一旁,丝毫没有要解围的意思。反倒是挞承雅听了皇后的话,急了,就怕皇后会责怪她王嫂的欺瞒之罪,忙跳起来蹭到皇后身边撒娇:“母后,哪是回回烫到手都能留下印子的?”
皇后轻拍她后脑,好笑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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