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拥着进了御书房。夏洛与顾流苏,自是紧随其后。
御书房内,皇帝高坐于书桌之后。听闻太监的通报,含了笑放下手中折子,端起一侧的茶杯小饮一口。
群臣进了门,在缘暮光的带领下自动朝两边站了,仅留季绝浅夏天依立于中间。顾流苏见了,只在心中暗想季绝浅这是何意。如此无礼,当是要罚。
不曾思索完,堂中有洪亮的嗓音响起:“挞国永安王爷接父皇口谕,携带新妃给缘朝皇上请安。”
“见过皇上。”
一刚一柔,倒是相配。
“免礼,免礼。”上座的皇帝笑着摆手,“王爷王妃一路舟车劳顿,辛苦。”
季绝浅扶着夏天依站好,看向上座:“皇上客气。父皇令本王携带了些挞国物件前来进贡,还望皇上莫要嫌弃。”
他话音一落,便有缘朝的太监将那些装有奇珍异宝的箱子抬了来。
此行他的身份也算是一国之使,皇帝从高处走下:“挞国有此心意,朕实在感激。知道你二人今日到来,特安排为王爷王妃设有宴席,不如移步?”
“恭敬不如从命,皇上请。”客气的稍微后退小半步,季绝浅和夏天依跟在皇帝身后出门。
顾流苏拉着夏洛故意落了后,等人群都走了,这才压着声音询问:“绝浅这又是何情况?”
夏洛捻着胡须笑:“如此夫人还不曾看出?绝浅便是那永安王,天依嫁的,就是他。”
“绝浅不是将军家的,怎就成了挞国王爷?”
“这倒是不知,圣旨下来前一晚,儒林只说这门亲事应得。”
这一听不得了,顾流苏抓住重点看他:“整日看我忧心,你竟是不曾透露一字?”
心知再说恐是又要没完没了,夏洛忙拉着她加快步子:“再慢些,皇上王爷可就都等着你我了。”
皇帝带着皇后,太子,季绝浅和夏天依在上桌坐了,余下的臣子各自寻好位置落座,一场盛宴,这才开始。
席位之上,皇帝与季绝浅客套的聊着,皇后与太子偶尔接几句。觥筹交错,只觉得尽是虚情假意。台上有戏子在唱戏,端得都是熟悉的语调。夏天依听着,便入了神。
一曲毕,有小段时间的空置。再开幕时,不见戏子,只有舞女。
夏天依本是不爱看这些,刚要收了视线用茶,余光只觉中间那舞女的手腕处有白光刺眼。
心跳突然有些乱,她虽转过了身子面向餐桌,余光却盯得更紧:那人,看去总觉有异样。先是过于高挑的身段,再是时不时看来的眼神,还有那道透着光的劳什子物件,这些都不是一个普通舞女该有的。
又是一曲结束,众人将视线纷纷移至桌面,挑了爱吃的送入口中。
目送着那几个舞女下了台,夏天依这才安心,就近夹了一筷子红烧狮子头,还未曾送入口中,下座便有惊呼声响起。
转身只见那还不曾换下戏服的高挑舞女,举了剑直往季绝浅那方而去。
意识里只余下几字:他不能有事。
在剑落下之前,她先挡了。
长剑入骨,又被人含了力道狠狠抽出。她疼得一阵恍惚,一声闷哼,缓缓倒下。
有人由后托住她的背,身子落入熟悉的胸膛。已然恍惚的视线里,他面容上皆是焦急。带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还好,他安然无恙。
却是再也撑不住,眼眸越来越重,最终缓缓合上。
“天依!”顾流苏眼睁睁的看着那剑刺入女儿身子,终是失了稳妥。伤极攻心,竟是也晕了过去。夏洛忙接住她,满心忧心,却又顾着君臣之礼,不敢上前。
季绝浅抱起她,话里皆是冰:“缘朝就是如此迎接回朝省亲的公主?”
并未刻意压低嗓音,一句话震得满堂寂静。
有侍卫捧着那人脱下的戏服上来请罪:“回皇上,属下无能,刺客,逃了。”
听闻此,季绝浅脸色更冷:“本王希望,在返朝之前,见到尔等的办事效率。”话说对谁说,不用深究,明显得很。
皇帝显然也动了怒:“如此也能让人逃了?朕养着你们作甚?”
“属下办事不利,请皇上责罚。”
责罚不责罚,季绝浅不感兴趣:“皇上,本王的王妃需要御医。”他垂了眸,看不清神色。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冷,冰得人不自觉的不敢轻举妄动。
皇帝示意缘暮光去处理这事,转身带着人出席:“已唤人去太医院,朕先带王爷为王妃寻个寝殿躺好。”
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出了事,皇帝的态度,自是不好太高。
“劳烦皇上。”转身离开之时,季绝浅脚下步子微停,“皇上何不让丞相,丞相夫人一起。”
皇帝闻言,吩咐身侧高德:“去唤丞相。”
匆匆择了最近的寝殿,季绝浅极为小心的将人在软塌上放好。有宫女送来水与布巾,季绝浅接了:“还请众位避嫌。”
他话里的意思,并不难懂。皇帝率先走出,一时之间,房内只余下了顾流苏,季绝浅以及夏天依三人。
季绝浅起身离开床榻,走至顾流苏身前:“岳母,绝浅手下不知轻重,劳烦您。”
这时也顾不得那许多疑问,抹了泪,顾流苏由季绝浅扶着移到床榻边。
先是极为小心的取过剪刀剪了伤处四周的衣服,再又细细的开始祛毒。
外间有人通传:“王爷,御医已到。”
“请。”
请来的是御医院医术最高的温太医,进了门,老态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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