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好几件来贴补自家的用度;去年征收壮丁,家里壮年男仆走了几个还没添人,明明是晚春时节,家里冷清得宛若夏天已过了似的。
邬夫人念在幺子刚刚除孝,就让厨房多做些鱼肉给邬光霁解馋,光霁心里挺不好受,他长久不沾荤腥,荤菜乍一入口只觉得不习惯,匆匆吃两口就咽不下,起身让阿如帮自己更衣以后就出门去找李仗香。
李仗香来开门,邬光霁走进窦家的小院儿,问道:
“小豆儿呢?”
李仗香回答:
“在邻居家和人家小孩儿玩。”
邬光霁等到李仗香将院门关好,就从背后一把搂住李仗香往他后脖子上亲。
李仗香吓得低声道:
“你别这样,西边墙矮,外头人瞧得见。”
邬光霁就将李仗香半拖半抱弄进屋里,“啪”地将门一关,而后将背靠着门板将李仗香搂住。
李仗香挣了一下就不动弹了,屋里黑黢黢静悄悄的,过一会儿,李仗香开口,问道:
“邬二少爷,你怎么了?”
邬光霁在家搂谁都不合适,可他心里空落落,故而一搂住李仗香就不想松手,于是说道:
“你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
李仗香于是不说话也不动弹,屋子里关上门就不亮堂,两个人看对方都是只能瞧见对方五官的大致轮廓,过一会儿,李仗香感受到邬光霁的气息往他压,他抖了下,邬光霁的嘴唇已经贴到他的嘴上了。
李仗香一闭眼,索性张嘴让邬光霁的舌头伸进来,邬光霁感受到李仗香顺从,他心中一荡,搂着李仗香的手臂收紧些,让对方胸腔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屋里安静得要命,只听见啧啧的亲嘴声和微微的喘气声,邬光霁亲得兴起就要将李仗香往床榻上带,李仗香连忙推拒,说道:
“不成,小豆儿说不准马上就要回来,邬二少爷,你再过几日行不行。”
邬光霁的手在李仗香身上乱摸一通过了干瘾,心中那难受劲也过去了,他此刻觉得自己在外养着李仗香是真不错,二人相交日久,他尊重他,他也敬重他,若是说些体己话之类也方便,不说话也无妨,这种又像朋友又像情人的关系在妓女身上肯定找不着,以后、王家小姐做了他妻子或许也行的,不过现在邬光霁身边是只有李仗香一人的。
末了,邬光霁又摸了钱放在桌上,说道:
“你身体不好,少往街上去,小豆儿上学堂让他和其他小孩结伴走。”
李仗香垂眸说:
“我知道的,邬二少爷……你自己也小心些。”
邬光霁见李仗香脸白白的,眉目又浓黑,心中有些舍不得,又在李仗香脸上香一口就匆匆回去了。
如此又过几日,就听闻风声说是朝廷向敌国割地了,邬老爷闻言愁眉不展,邬家大哥也眉头紧锁着,邬光霁知道这回是再也回不了那京城去了,他上街就见到乞丐似的难民,他家的粮食铺子门前来买米下锅的人有许多,可是伙计一报米价,来人立马摇头说只要豆面不要米了。
邬老爷集合了镇上的富商,其他几家不能不给面子,四五家合一块儿,每隔三日施粥一次,那粥虽系轻薄乎能映天光,却暂时安顿了难民民心,至今也未发生难民劫掠店铺的事情。
邬家此行是人人称道的善举,就连邬光霁走上街都遇到向他下跪致谢的,他见那向他下跪的老妇可怜,便施舍几枚铜子,其他饥肠辘辘的难民见状也纷纷向他下跪,邬光霁觉得很是窘迫,但他身上的铜板终究有限,他见难民如狼似虎,生怕难以脱身于是抓一把铜钱往前抛洒,趁难民纷纷去捡钱的空隙才得以全身而退。
小镇上生人多了,偷鸡摸狗的事情也时常发生,挂在屋檐下的腌菜,养来捉耗子的花猫都是说不见就不见了,甚至是将马桶放在屋前等粪车来收秽物的当儿也有人将木桶摸走去卖钱。
李仗香听闻左邻右舍骂骂咧咧地寻找丢失的东西,他心中就觉不安,好在自家的东西也不多,应当不会遭惦记,不过他又害怕牙婆将小豆儿拐跑,故而每日都亲自去学堂接送小豆。
这一日上午,李仗香刚刚上街回来,却见院门微敞,他心中一跳,他明明记得出门前将门带上了,今日无风,门怎么会开了。
李仗香第一的念头就是家里来了贼,他小心翼翼虚掩的院门推开向内张望,确认每人以后,才慢慢走到厨房,现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下,又在厨房里寻摸,想找个木棍之类防身。
李仗香正寻找,忽然听见身后一个男人声音道:
“找什么呢?”
邬光霁瞧见背对自己蹲在厨房里的李仗香浑身抖一下,就上前将他扶起来,问道:
“吓到你了么?”
李仗香让邬光霁吓得心都少跳了几拍,等缓过气来以后喘着气说道:
“你走路怎么一点声息也没有。”
邬光霁道:
“我刚刚听见院里有动静,还当是有贼,就来瞧一眼。”
李仗香说:
“我还当你是贼呢。”
邬光霁与李仗香对望一眼,原来两人都将对方当成小贼,邬光霁当即哈哈笑起来,搂着李仗香亲一口,道:
“你不在家,我若不进来坐着反而往门前一杵,大家都瞧见我邬二少爷站你家门口,人家定要问你,你和邬少爷什么关系,你待如何回答?”
李仗香耳朵泛红没有吭声,邬光霁贴着李仗香的耳朵接着说:
“奉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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