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的,只有提起丹田之气,以排山倒海之势大喊:“我一定会找到你!”一时间,骤风起,草木委然,连远去的念砚一干人也感受到了崔殷泽深厚内力的余波。
——崔殷泽……我与你的决斗才刚开始!
7
从镇子到魔教所在的无量山只有大约半个时辰的路程。在确定后面没有追兵以后,念砚一群人就放慢了脚步,毕竟除了后来的幻阁,其余三阁的人都有损伤。而念砚的心情倒是好了些,因为看见了多年没有碰到过的三师兄——言虎。
“三师兄,你怎么来了,好多年了,你和风语音讯全无,师傅也很担心你们。”
“哎,别提了,谁让你一声不吭就走了,害得我和师妹都无心练武了,也跑下山去找你,谁知人没找到,又碰到了一些事情——这个不说,太长了,反正后来,就是这样了,前段时间不期然碰到师傅才知道你已经是魔教教主,便要来无量山看你,谁知一路上宿在客栈竟然会那样子碰到你……”说到这里,言虎脸憋得通红,脑子里又浮现出念砚被那个男人压在身下的画面……
“这……”,念砚也好的到哪里去,被人看到自己那个样子,堂堂七尺男儿的脸往哪搁啊?赶忙转开话题,“那,风语呢?”
“她啊,本来跟我一起来的,谁知半路上肚子痛,就把她托在熟人那,我自己先过来了。”言虎这么说的时候,脸上的红晕更甚,不过也增添了一抹幸福的笑,合着他黑黑的脸有说不出的怪异。
“肚子痛?不是吧,看你那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啦,好啦,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们两个经历了很多事,久而久之就……那个了,风语她是……有……有喜了。”说完这个,言虎连看念砚的勇气都没有了。
“啊?你们……成亲了?恭喜你啊,三师兄,都要当爹了,真想不到当年的小风语都是快要当妈的人了。”看着三师兄一脸幸福的表情,心中泛起一阵酸楚,自己呢?自己的幸福又会在哪里?或者是……根本就不存在……
“啊,那个……”没等言虎说完,走在前面的人却已经惊叫了起来:
“无……无量山……”本是一尘不染,清雅出世的无量山,整个山顶蒙上了火光,大火冲天,印红了整个天际,浓烟滚滚,仿佛要吞噬掉一切。
“这……怎么会这样?”全部的人慌了起来,他们的魔教——他们的家——所有的的一切所有的希望啊。
“不……不是……怎么会……不会是这样的,不……”念砚瞪大了眼睛,平日波澜不惊的眼满是绝望和悲戚。肩膀颤抖着,他好累啊,为什么,又要让他受这样的打击?满眼的红仿佛是一张血网,刺得他张不开眼睛,谁,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念砚,你冷静一点。”言虎用力地抓住了念砚肩膀,使劲地抖着,希望可以唤回他理智。可怜的念砚,为什么老天要让你承受这么多呢?
“不,不……不可能,魔教,四大长老,师父……”念砚的神智并没有恢复,连自己在不觉时流下的泪都没有发觉,只是任它静静地流淌着,心好痛,有什么要从心脏里溢出来,心跳越来越快,又好象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了上面,压地他透不过气来。没办法,只有抓住自己的衣服,把自己的拳头拽得紧紧地,希望可以从这样的绝望中解脱出来,可是,一切都只是徒劳,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都好象被人抽空了一样没有任何力气,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一片猩红……
“念砚,你给我醒醒!”言虎大喝一声,扶住念砚摇摇欲坠的身子,大手一挥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我可不记得你是这么自私的人,光会自己一个人在这徒伤悲,你看看你的这些教众们吧,他们比你还绝望,还可怜,现在你的他们的唯一希望,难道你要他们都不顾了吗?”
被言虎的一巴掌打醒了的念砚,强忍着心中的痛,看着他兄弟们:平日里五大三粗的汉子,都已经完全没有了男儿的豪气,颤抖着,哭泣着,蜷缩着,对他们来说,魔教是他们的一切,失去了魔教,就失去了一切,全队弥漫着无限的悲凉,西风萧萧,也不忍见这人间惨剧。
是啊,我怎么能这么自私呢,在自己成为教主的那一刻,不是已经立下誓言:教在吾在,教亡吾亡了吗。怎么忘记了呢,魔教是所有教众的家,却是自己的责任!念砚生气地给了自己一耳光,没出息的家伙!你不是为了自己而存在的!
振作了一下精神,粗略地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运气平稳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告诉自己,自己还没有输!
言虎看着这个和刚才判若两人的念砚,现在的他,充满了斗志,完全没有了刚才失败者的颓靡,心想这个小师弟是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会躲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偷偷地哭的念砚了。
“教众听令!幻阁去前方打探消息,其他三阁按兵不动,打起精神来,我们并没有输,我魔教渊源深厚,绝不是那种被毁了总坛就一蹶不振的三教九流,你们要对自己有信心,我们一定会反败为胜的!”
念砚的一席话在众人耳里不啻于是神明的福音,他们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这个念砚而具有谋略的教主,如果自己都放弃了希望,跟自杀又有什么区别?汉子们一个个抹干脸上的泪,幻阁的兄弟已经开始行动了,其余的人渐渐围到了教主身边,望着火光的方向开始祈祷。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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