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算是意外,双方都没有什么损失,是真正的切磋,下面来的就是排好剧本中的演员了……
年轻人本名鹿风,老家在东陵南部的一个大城,世代经商,家底殷实。他本身又资质不俗,所以老爹派人把他送到了天道宗,希望家里能出个修行者,到时候也能光耀门楣,再不济跟同行竞争时也能多点筹码。
他也没让他老爹失望,考进了天道宗朝阳峰。
凭着商人的联络手段和大把钱财,几天里他就在朝阳峰的新生中声名鹊起,日子过得颇为滋润。直到老资格的外峰弟子,姜钰师兄找到他,想请他帮忙整个人。许诺以后绝对好好提携,又送了一大堆的典籍,一瓶又一瓶的丹药,虽然都是低阶不甚值钱的东西,但起码展现了自己的重要性。
所以他决定帮这个忙。
开始很好,靠着狐朋狗友的呼喝,他们得到了很大声势,那个人被他们的气势吓住,一句不敢说,低着头,像个被训的孙子,他很高兴。
可是,当那个人语气平静地说了几句话之后,自己就被衬成一个傻子,受他引诱、助他接话……
一向骄傲的他不能忍受这种羞辱,在第一场的机会被夺之后,他选择来接第二场。
他要靠自己的实力夺回自己失去的面子。
他拿出了老爹高价得来的宝贝,一把以四品高阶无相竹竹条做扇骨的扇子,配合四品元技【风灵扇】,开始了疯狂的进攻。
乡下的土包子,看你怎么跟我斗!
……
……
痛痛快快的一架打完,苍梧和秦泽卿开始喝酒。
姜可兰也在桌旁,只不过她喝的是果酒,而不是冠以百花酿这种温婉之名的烈酒。齐鉴也想喝被他师兄一把拍掉爪子,还用师傅的名义恐吓他。齐鉴无奈,只能灰溜溜的躲到一旁开始吃果子,一边羡慕的看着啜饮的阿雪,“一只鸟都能喝烈酒,为什么连果酒都不让我喝……”
“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呢?你要是喝酒了谁来御剑?迷迷糊糊的拐到山沟去呢?真是,离的大老远的……”苍梧在桌旁瞪眼,一身酒气。这种明目张胆的“我喝行,你喝不行”的态度顿时引起秦泽卿一阵佩服。
“我发现练了这么多年,脸皮还是没你厚,这可怎么办呢?”
苍梧暼了他一眼冷笑,心道,“这么多年我还不是都在跟你学?”,却没有接茬。转而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振奋,洋洋得意的指着齐鉴开始炫耀起来,“怎么样?我师弟厉害不?他可是我师父云冥子的关门弟子,师祖留下的昆吾剑所认的主人!昆吾剑认识不?唔,就他背上那把,天下名剑位列榜眼的绝世神兵!羡慕不?嫉妒不?”
秦泽卿手中的酒杯被他握的嘎嘎响。
苍梧看的胆战心惊,还在暗自庆幸,幸亏这次换成了千年珊瑚枝所制的酒器,光是磨成粉就耗费了无数资源人力,你想把它捏爆,真是痴人说梦。
“咔”
苍梧心肝一颤,仰天悲呼。
“……我的珊瑚杯!”
秦泽卿最受不了这厮这幅小人得志的嘴脸,“你是不是没尽兴啊!来来来咱们再打过,这次拼着被云老头追着打,也直接让你当泣血的血食!”
苍梧顾不得心疼杯子,脸色一跨,赶忙讨饶,“别别别,咱们闹闹就行了,怎么能没完没了的呢,都是大师兄的人了,快留点脸吧。”
秦泽卿不屑,转头朝着姜可兰说道,“媳妇儿,刚刚哭爹喊娘求我别打脸、也别踢鸟的那家伙你认识不?”
姜可兰喝的那一口酒差点喷出来,然后脸色通红的死命锤他。
苍梧握剑在手,两只大眼睁得溜圆,模样凶狠的盯着已经鼻青脸肿的秦泽卿,还要上手,“谁他娘的求饶了?我那是早上没吃饭,打到现在,饿了,没劲了。懂不懂!我告诉你,老子要是吃饱了……”
他还没说完,齐鉴接话了,“师兄你来的路上还吃了一只烧猪……”
苍梧:“……”
这是第几次被这个兔崽子揭短了?
苍梧老脸一抽。
“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骂完之后提着剑开始追,齐鉴在前边拼了命的跑,一边跑还一边认真重复道:“确实是吃了……”。苍梧直觉自己左脸被扇了一次后,右脸又被抽了一回,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他深吸好几口气,决定先饶师弟一命,回去以后让他洗一年的臭袜子,不,两年!
“喂喂喂,有完没完,你要是没事了,老子就回去了,我小师弟还在试剑会上呢。”秦泽卿没心情看他们闹,拍着桌子催促。
苍梧一听顿时一愣,木然回头道,“陈前辈收徒了?”
“啊,就前几天的事儿!”秦泽卿又喝了一大瓶酒,还想再喝,就见自己媳妇手腕上的绮罗绫跃跃欲动。咳了一声,借机把爪子缩了回来。
苍梧顿时来了兴致,“怎么样?有我师弟厉害不?”
秦泽卿这才明白过来,虚起眼,一副重新审视的样子,上下打量,“行啊你,苍小子,你自己打了十几年也打不过我,决定换个套路开始比师弟了?我说你小子怎么今天带了个年轻有为的师弟过来,打的竟然是这么个主意……”
苍梧的脸皮厚度跟秦泽卿真有一拼,开始大大咧咧吹口哨,一点不在意对方的嘲讽,关键是哨声难听的紧。
“行了,别吹了!难听死了!”
“看看去?你不带我去我就吹……”
“你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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