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了。”季箬看着季冉氏背对着自己,坐在梳妆台前,轻声道,“娘亲万福。”
季冉氏扭头看向身后,然后失笑:“阿箬怎么这早晚来了!”
“来得正好,快过来。”
季箬起身上前。
季冉氏指着面前的一个手串:“这珍珠怪稀奇的,竟不是常见的白色,而是湘妃色的。不适合我这个年纪,倒适合你这样的小娘子,快拿了去玩!”
季箬失笑:“娘从哪里得来这个,我长这么大,竟没有见过湘妃色的珍珠呢!莫不是珠宝行家自个儿染的吧!”
季冉氏道:“哪里是染的,东西是你外祖母送过来的,因着好奇,我让临春剥了一个来看,竟是货真价实。因着少了一颗,做不成两个手串,只得做了一个手串两朵珠花。手串给你,珠花给箮姐儿。”
她说着,又笑了起来:“你外祖母送过来,说让我给自己做件首饰……她也不想想,我都多大的人了!”
季箬抿着嘴儿跟着笑,然后道:“在外祖母的心里,娘亲自然还是个小娘子!”
她说着,伸手让临春帮自己戴上珍珠手串,倒是出奇的好看,衬得皓腕莹白如玉。季冉氏满意的点头。
说话间,临春替季冉氏戴上最后一支步摇,季冉氏才转身拉着季箬的手,正色:“说吧,什么事情?”
她知道季箬这么早过来,定然是有事要跟她说的。
季箬看了眼屋子里的下人们。
季冉氏会意:“都出去。”
于是临春带着众人鱼贯而出。
当初她在十二楼,对季家人的印象都来自小皇帝,所以刚回到季府的时候,她觉得季冉氏是个心狠手辣连自己孩子都不放过的恶毒女子!
可这几个月来,季冉氏是怎么对待她的,她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关于季冉氏那些恶毒评论,她是一句都信不得了的。
她其实并不想跟季冉氏提夷珅的事情,在季冉氏面前打听那些往事,无异于让季冉氏亲自揭开伤疤,展示给她看。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今天这一步,她已经来到了这里,已无别的路子可走。
季箬心里咬了咬牙,装作随意的开了口:“娘,我想听您讲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季冉氏拉着她坐了下来。
她的神情很平静……她是一个强大的女人,强大到她并不需要自己的夫君时时刻刻护着,她可以跟她的夫君并肩作战,即便两人身处不同的战场。
季箬回季府之后在鼓捣什么,她不是一点儿端倪都没察觉到的,只是她信任季箬,所以才纵容至今。
到现在,她仍然相信这个自己一直纵容的孩子不会害季家,也不会害她。
季箬觑着季冉氏的脸色,开口道:“我想听与夷珅上师有关的那段故事……娘,我在回府之前,听说过很多关于府上的传言,您能告诉我么?”
季冉氏听得夷珅二字,便浑身一震。
她眼眸低垂,掩去因这两个字带来的难过。
然后语气平静的开口问道:“你都听到了哪些传言?”
季箬听到这句问话,心里就后悔了。
她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跟季冉氏打听,这一刻心底却生出无数的懊悔。
“我……”她说不下去,改口道,“娘不想讲故事,便不讲了。”
“没什么不能讲的。”季冉氏道,“只是在晚辈面前说这些,除了难过之外,还太难为情了一些。”
她稳了稳心神,道:“那些传言,大约有一大半是二老夫人那边放出去的,有真有假,不能全信。”
“我一个字也不信了,我只信娘。”季箬立即道。
季冉氏听了,眼里这才有了丝笑意。
“外面传言说,国师放言要我和夫君绝后,这虽然是事实,内情却有出入。”
“当年我和夫君成亲才两年,夷珅还是上任国师的弟子。那个时候你祖母刚中毒不久,我们都以为她是……,每隔几日,我便要去寺庙上香祈福。有一日在路上遇到一个小少年,狼狈的坐在路中间,马车不得过去,我便让车夫去问怎么回事。”
“他说自己是跑出来玩的,没想到弄坏了衣裳,怕回去被师父责骂。我将丫鬟借给他,帮他补好了衣裳。那次一别之后,两年间又遇到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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