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遭受什么了。他恐惧的扯着嗓子大喊,想要惊动周围的邻居, 让他们来救自己。可惜他喊了半天,外面依然没有一丝动静。
其实就算能听到又如何, 小鬼反噬复仇,这些普通的人怎么可能拦得住。
不过陈瑜贴上隔音符的做法,还是为小鬼解决了一些麻烦。毕竟无人打扰,他才能安心的招待刘利丰。
小鬼感激的看了陈瑜一眼, 然后露出尖利的牙齿,在刘利丰的身上挑着血管一处处凶狠的咬了下去。
他特意避开了容易大量喷血的主动脉, 让刘利丰的身体既能不断的流出血液,又不至于在短时间内死亡。
刘利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皮肉被尖利的牙齿割开, 血管被刺破,伴随着尖锐的疼痛, 鲜红的血液一股股的流出来,忍不住移开了眼睛,痛苦的嚎叫。
“爹,你流了好多血,是不是害怕了?我这就帮你把眼睛蒙上,看不到就不怕了。”小鬼很“贴心”的用布条把刘利丰的眼睛蒙上。
眼睛被人蒙上,刘利丰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他感受着粘腻温热的血液从体表流过,然后滴落在地板上。滴答、滴答,一声又一声,接二连三,时快时慢,好像是死亡的丧钟。
他看不见,不知道自己流了血,也不知道后来小鬼又咬断了几处大大小小的血管。这种生命渐渐流逝的恐慌几乎要把他逼疯,开始拼命的挣扎。
然而刘利丰的挣扎只是徒劳,他不但无法挣脱布条的束缚,反而又让血流的更快了一点。最后他颓然的靠在椅背上,绝望的想,我要死了吗?就这样死在这个逆子手里?
失血过多让刘利丰感觉到身上越来越冷,脑子也开始清醒起来。他冷静的想着,他都这把年纪了,就算现在不死,早晚也会死的,有什么好怕的?
对,他不怕。就算现在死,他这辈子也值了。从一个放牛娃走到今天,光耀门楣,儿女双全,子孙满堂,几个人能有这福气?
刘利丰的面色平静了下来,恐慌一点点褪去,让小鬼看得有些纳闷。这老东西死都不怕?不过在刘利丰身边这么一二十年,他就算神智时常,记忆还是有的。很快他就猜到了刘利丰的想法。
小鬼不以为然的笑笑,趴在刘利丰耳边说:“爹,你是不是在想,你享了大半辈子福,我的好弟弟好妹妹也过上了好日子,自己就算死了也值了?你放心,黄泉路上,你先走一步,他们随后就跟上了。”
“你!你不要动他们,他们是你的亲兄弟亲妹妹。对不起你们娘俩的是我,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刘利丰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会被看穿,顺着小鬼的声音,吃力的把头转过去,大声的说着。
小茹飞身过去,长长的头发像蛇一样紧紧缠住刘利丰的头发,指着小鬼歇斯底里的控诉:“你也会心疼孩子?你杀他的时候想过他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吗?你有什么资格让他放过你那些孽种?”
“就算他们不知情,但是他们有今天,是你害了多少人换来的?再说,他们真的不知道你这些年做的事吗?恐怕就连床上那个肥婆子都知道一点吧?”小茹嘲讽的说道。
刘利丰的行为并不算太隐蔽,家里有一个常年不让人进入的小房间,房间下面还有个地下暗室,谁都会觉得不正常。
只不过这些受益的人不愿意深究罢了,反正他们也没有亲手害人,那些竞争对手,得罪自己的小人自己倒霉,小灾小难也好,家破人亡也好,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刘利丰此时只觉得天亡我也,难道刘家真的要完了?他年轻的时候重利轻义,是穷怕了。如今有了钱,有了权,又上了年纪,渐渐就喜欢上了天伦之乐,对儿孙也爱惜起来了。
尤其是几个小孙孙,更是让他疼到了心坎了。一想到那几个孩子不知道会怎样凄惨的死去,他就心如刀绞。
上了年纪,身体每况愈下的刘利丰被自己想象的情景刺激到了,突然“噗”的一声,一口心头血pēn_shè出来,头一歪就没了气息。
看着满脸写着不甘,双目圆睁,眼睛都要瞪出来的刘利丰,小鬼十分扫兴。老不死的,真是经不起折腾。这么快就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刘利丰咽气之后,灵魂很快就从身体里飘了出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王盛川兜头一锁链捆得结结实实。
“您是、无常老爷?”刘利丰看着面前脚不沾地的军装男人,迟疑的问道。黑白无常什么时候改了这种装扮,难道不应该是头戴高帽,一身白衣/黑衣吗?
还有“无常老爷”身边的一男一女,难道是随从?
刘利丰这会儿脑子糊里糊涂,竟然没有注意到,陈瑜和雪松是脚踏实地踩在地上的。误以为两人也是地府工作人员。
王盛川一本正经的对他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本地新任勾魂使。”然后话锋一转,厉声喝道:“刘利丰,你生前恶贯满盈,害人无数,还不快快跟我去地府受刑!”
“勾魂使?”刘利丰鹦鹉学舌一样念了一遍,飘散的意识突然回来了,高声喊道:“大人,勾魂使大人,我是被恶鬼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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