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帐帘再次掀开,哲旦余力走进来,笑道:“李将军真是豁达心宽,醒来后第一件事居然是讨要吃食,真是令哲旦佩服。”
李五咬了一口肉,冷漠脸:“这有什么值得佩服的,我现在就是你们的阶下囚,除了讨要吃食怕也不能做别的事了。”
哲旦余力笑道:“李将军言重了,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合约,出兵助你,李将军自然要遵守约定留下来,直到玄凉将仓舒关、明喜、曲台三地交到我们手上。”
李五怔了怔,放下筷子看向他道:“让你的首领过来。”
哲旦余力顿了一下:“李将军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不要跟你谈,我要跟你的首领谈。”
哲旦余力笑起来道:“李将军,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眼下这晋军中,我哲旦余力便是首领。”
李五懒得跟他墨迹,直接道:“叫李继勉过来,别说他不在这里,我不傻。你去找他,告诉他我要见他。”
哲旦余力犹豫了一下,嘴巴动了动试图开口掩饰,但看李五一副笃定的模样,又将话咽了回去,转身出了营帐。不一刻,帐帘再次掀开。
李五听到声音抬起头向门口看去,就见李继勉围着一件宽大的披风走了进来,在门口跺了跺脚上的泥,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听说你要见我?”
李五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里复杂得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前年的年三十那夜她没有见到他,此刻再见他时,已是第三年的夏初,寒风从掀开的帐门中灌进来,吹得她全身止不住颤抖起来,站起来踉跄地向他走了一步,然而那人却连正眼都没有瞧她一眼,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敲起腿道:“说吧,什么事。”
李五克制着心中翻涌的情绪向他走去,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道:“昨夜我来求援,你为什么不现身。”
李继勉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子,一脸不耐烦道:“哲旦的能力可以处理好的事,我为什么要现身?难不成你还想跟我述述旧情?”
李五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低头面无表情地瞪他,他则慵懒地舒展着身子,仰首回看她。
两相目光对视,李五猛地举手向他脑袋砸去,大叫一声:“李继勉你这个骗子!”李继勉似早有准备一般,直接猿臂一伸,架住了她的手,看到她手上拿的凶器是一个瓷碗,挑了挑眉:“不错,吃得还挺干净。”
李五冷冷道:“你昨夜不是偶然带兵经过此地,而是接到消息知道沈修在此地围了玄友廉,所以准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举将沈修和玄友廉一起除去。而我傻傻地还过来向你们求援,你故意不现身,就是为了让我深信哲旦余力会帮我救人。你这个骗子!”
李五被挂到马背上听出李继勉的声音时,便想通了一切。
李继勉明明在沙陀骑兵中却不现身,就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让她认为哲旦余力很好骗,轻易地吃下她抛出的诱饵后与她合作,与沈修军斗个两败俱伤。然而事实是她被李继勉反设计了,于是情势就变成了沙陀骑兵与玄衣军联手先重挫了沈修军,然后沙陀骑兵在毫无威胁的情况下,再调转矛头指向了玄衣军,收割战场。
李继勉皮笑肉不笑道:“说我是骗子?李五,你又怀着几份真心来求援?不过,对你来说,总算是有点长劲,知道使诈了。”
李五声音颤抖道:“玄友廉,是否还活着?”
她妄图设计沙陀骑兵,却反中了李继勉的设计,如果李继勉此番来就是为了一箭双雕,他绝不会放过玄友廉。
李继勉抓着她的手腕,轻笑道:“你说呢?你既然想明白了一切,就应该知道我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李五心里陡然一沉,手一松,瓷碗落地摔成了一地碎片。
李继勉看着她的神色,脸上的表情渐渐阴沉下去:“怎么?心疼了?”
李五道:“放手。”
李继勉很痛快地松开手。
李五后退几步,垂下头去。李继勉见她无话可说,站起身便要走,哪知刚转过身,一只手便过来抓住他的披风。
他侧低下头,就见李五精致的小脸上不再是刚才发怒指责的表情,反而露出一模可怜祈求的模样:“李继勉,我不跟你闹了,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杀了玄友廉。”
李继勉越看她这副模样越生气,面上却不露出来,哼声道:“怎么的,情郎死了就这么心痛难过?”
李五道:“你别咒自己死。”
李继勉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便听李五道:“我们心平气和地说话,我想救玄友廉,因为他与我有恩,他要真因为我死了,我一辈子都会内疚不安,你不知道他对我有多好,他对我太好了,所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
李五知道这辈子她无法给他情,也无法给他忠诚,所以她能做的,就是还在他身边时,努力保护他,让他重生的这一世可以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李继勉恼道:“我他妈对你不好?”
李五道:“他死没死?”
李继勉没好气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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