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用茶、米糠、和细盐均匀地洒在粘稠的身上,敲打四十五分钟用碾碎的大根沫搅拌当刺身。
她的日料知识有的是桑先生传授,有些连桑先生也闻所未闻。她从小就能耐得住性子做事,现在,梁凉每天都会读大量的日料博客、美食传记、书籍、乃至亲自去日料店一点点吃来问来,把食材和新鲜信息传达给后厨的桑先生。他俩谁也离不开谁。
等今晚九点多的时候,客人渐渐少了,吉兆除了甜点主食,不再供应新鲜食材。桑先生拭刀洗手后转身进了员工休息室,出来的时候皱眉叫住她:“他还没回我。”
梁凉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桑先生流露出草莽之流怕被人拒绝的脆弱:“夏大仙还没回我短信,你问问他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吴燕夏刚刚结束了今天的私人星盘咨询回到了家。他每周只做五个私人星盘咨询,约的时间已经排到了下个月。
白天又是下了整天的雨,他的卷毛在潮湿的环境里更明显发蓬。裤兜里通常只有门卡、手机、钱包、铁皮润喉糖,这四个小东西总会乱丢,唯独剩下的这两个不会,那是羊皮的b5活页本和墨镜。
fendi沙发终于清洗好重新送回来了,吴燕夏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哼歌,过了会习惯性地站起来走向蛇室看蛇。但刚一踏进去,他就立刻捂着口鼻闪身走出来。
臭死了。
坦克变成神灯后,就是一个吃和拉的工具。吴燕夏以前不知道蛇还会流口水,坦克做到了,它至今还喜欢在笼子里乱跳,睡觉的时候会发出嘶嘶的声音——蛇睡觉的时候无法闭上眼睛,但坦克却总能让吴燕夏意识到它在睡觉,因为它直挺挺地想棒槌样躺在地面。
相比坦克,神灯变成了狗后有了更清晰的视力、听觉、嗅觉和触觉,甚至还多了四条短腿。但这些触觉似乎对一条蛇来说太陌生了,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消瘦着。
吴燕夏早就试着喂它最爱吃的蚯蚓,但变成狗的神灯已经不爱吃这种沾着土的东西。他试着用白老鼠、生肉、生鱼、猫罐头、鱼粮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去喂它。神灯只会给面子的吃点,但又总是吃不多,迅速消瘦下来。
除此之外,神灯的排泄系统也差了很多。以前家里只养蛇还好,但自从变成了一狗一蛇,这味道……确实有点吃不消。
吴燕夏抱臂站在门口,本来想硬着头皮自己收拾,突然领悟到今天早晨那个lo娘没有来,八成是因为昨天摔到腿了。哦,对,她的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梁凉的样子,好像那个lo娘的形象全天都潜伏在脑海里似得。她戴着细致的发箍,走路悄无声息,她又好奇又尴尬的表情,偶尔灵光一现如同落单的花鹿又经不起细问。梁凉总是不情不愿地来他家,同时穿着那巨大华丽的lo服,他忍不住想把她抓在掌心里细细地观赏。
德勤山人一直要收他为徒,吴燕夏却一直打哈哈,说自己看看星座就够了,天命知多了以后就难成家了。当时德勤山人怎么回答来着?他说,你?难呐!连杨雨薇也曾经嘲笑他男女荤腥不忌,搞不好是个双性恋或至少是同。
吴燕夏讪讪地想,他追个姑娘怎么就难了?
在这时候,手机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嗡嗡震动起来,他看也不看,直接大步走出门。
☆、第 18 章
在吉兆,梁凉还不知道全太阳系数一数二的桃花运或者说是天大的霉运已经砸在自己身上。她此刻双肘撑在台面,在桑先生烁烁的目光中用自己的手机给占星师打电话,但对方很久都没有接通。
怎么回事呢?梁凉想放弃,但在桑先生的淫威下打了个寒颤又用店里的座机、桑先生本人的手机、别人的手机一一打过去,依旧无人接听。
“大概有事吧。”她说。
梁凉过去曾经是有点焦虑的女孩子,如果对方不接电话就会非常不安地重拨,打二十遍三十遍直到对方没电,甚至能跑到人家楼下查看。
魏奎是特别讨厌她这一点,他有那种年轻男人的急进,热爱自由,觉得她这做法太局气。桑先生却能换个角度去评价她,他觉得梁凉的服务态度很好、很满意、可以打五星好评并选为年度优秀客服。
“还是算了。”他怏怏说,
梁凉也在心底松了一口气,默默庆幸吴燕夏没接电话。
占星师神神秘秘的,但人其实还不错,只是她总觉得要花钱找他算星盘这事过于夸张。
但桑先生又认真嘱咐她:“明天你继续联系他,你等他给我算完命后再拒绝人家。”
梁凉正很绝望的把手机还给其他员工,桑先生最后说的话含含糊糊没听清。
送走最后一名客人,桑先生负责今晚的闭店工作,看她脚伤把她提前赶走。
梁凉的脚踝在昨晚及时冷敷肿得并不厉害,但受伤非常麻烦,其中最麻烦的就是妨害她走路和穿衣服,今天只能穿星星的背带裙和绉丝衬衫,没穿裙撑,但穿着及膝堆堆袜,露出一小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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