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桑先生就跟吴燕夏待了五分钟不到,他怎么就跟着魔似得非要找大仙算星盘,占星师到底都说了什么啊?
梁凉都开始好奇起来。
外面还在零零星星的下雨,门口却空无一车。
但在马路对面,吴燕夏用耳朵和肩膀夹着一把巨大、巨大、巨大无比的黑色长柄雨伞,就像长在地上的毒蘑菇似得。他正一手提着塑料袋,一手漫不经心地划拉着手机。
屏幕的荧光照在鼻尖,发顶阴影丛丛,占星师有种微妙地异国反派气质。
梁凉内心腹诽着,她左右看了看马路,小心地走过去。吴燕夏抬起头,他朝着她一笑就又是那种有点温柔的神色了。
“下班啦?”
“大仙,你今晚怎么没骑自行车过来啊?”她压不住好奇地问。
他简单地说:“因为今晚下雨。”
梁凉呛了下,一时之间居然无话可回。吴燕夏反应特别快,但他的嘴又算不上贫,总之得看这人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她是隐约觉得他今天心情不太好,不欲多话的神色。
如果这人不想来接自己就不要来啊,梁凉也觉得委屈,她真的不想闭店后看到他那张黑脸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不是秘密欠了什么高利贷此刻被黑社会派来的打手堵住……
当然,他也绝对算是她的债主了。
伞很大,仿佛隔开雨天是另外一个世界。两人沉默地走着,谁也没开口。
他突然开口了:“你想喝牛奶吗”
“好的好的。”
说完话后才心里咯噔反应过来。真冤枉,不是梁凉嘴馋,是她在吉兆的口头禅就是“好的”“好的”,习惯性地反应。
吴燕夏低头翻找着他手里的塑料袋,那伞就往她的方向倾斜着:“你要巧克力奶、香蕉奶,还是原味奶?”
梁凉顺手帮他扶了把就深深地后悔了……伞好沉,这人刚刚是怎么举起来的。她不得用双手才能撑着伞面保持平衡,感觉这姿态就差跪倒在地面大呼“大王万岁”。
吴燕夏抬起头,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这才把伞柄竖起来,大黑伞又稳稳遮住他们落雨的上空,而梁凉手里莫名多了一瓶冰凉的巧克力牛奶。
“这些奶都是买给我家神灯姑娘的,它最近不爱吃饭只爱喝奶,瘦成狗——呃虽然说它现在就是一条狗。但我确实挺担心的。”
他倒是主动把刚刚臭脸的原因讲出来。
梁凉却顿住脚步,吴燕夏大摇大摆地走了几步才意识到旁边姑娘没了,赶紧回头看她。
“怎么了?”
“大仙……你是不是也很恨我?”
“我喜欢你啊。”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种回答。梁凉脸顿时红了,她要说的不是这个话题,磕巴着说:“狗是不能吃巧克力的,你也不能喂神灯喝巧克力奶!”
他在等她说下去。
于是剩下的一路都在干巴巴地对吴燕夏普及:“狗是不能吃巧克力的,肠胃无法消化,小型犬最好不要碰巧克力,否则就类似服毒……”这种知识。
梁凉自己讲着都觉得好枯燥,果然,她缺乏任何幽默细胞。
本来是想笨拙的开玩笑,说一句“你是不是很恨我,所以想害我的狗”这种轻松的话,但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很狡猾的声明“我喜欢你啊”。
只是直到走进蛇室铲屎的时候,梁凉依旧有点面红耳赤。
呃,吴燕夏这句暧昧的话是根本不能相信的,不不不不,也许自己还是应该相信一下点点?比如他说这句话的效果类似于“神爱众人”的意思吧。
于是梁凉更内疚了,阿弥陀佛,她这种渺小的人物居然胆敢调戏“上帝”。
吴燕夏今晚没有主动陪着梁凉一起打扫卫生,他正坐在沙发上用手机认真地查“养狗注意事项”。
等梁凉再次因为听着蓝布掩盖下的扑通声吓得逃出来的时候,那种“吴燕夏果然有点像上帝”的错觉更强烈了。空荡荡的客厅就摆着一个家具,沙发上就盘腿坐着他一个人。
……感觉好像闯进了故宫。
“大仙,你平常占星是怎么收费啊?”她突然问。
“噢,根据项目不同收费也不同的,算个人本命星盘和算双人合盘不同,年运、月运、剖腹产时间也不同。看整体星盘是至少三千一次,对自己的出生的具体钟点不确定的话还需要生辰矫正。而且我这人有个规矩,无论算得准算不准都不退钱。”吴燕夏又盯着手机看了会,才抬起头,“你为什么问这个?”
他朝着梁凉招了招手,她做梦一样走过去,忍不住想跪倒在他脚下前赶紧打直膝盖,端庄地坐在旁边。
吴燕夏注视了她一会,他语气怪怪的:“美少女,你是想找我算星盘吗?”
“……我,我随便问问。”
他笑了:“那为什么这么紧张?”?“……没有。”
梁凉在撒谎,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开始诡异地狂跳起来,吴燕夏明明很有男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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