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撕郭骁的破烂嘴,“要不要打点凉白开?”
一道上,跟压刑事重案犯似的扣着苏路回寝室,出图书馆那会儿,看门阿姨冲俩人直乐,小伙子怎么气势汹汹的?苏路一啐,他更年期!
气的郭骁直发笑,走到偏僻地方恨不能解下皮带铐紧俩爪子,苏路余怒未消却止不住疯乐,解皮带干吗?拖裤子耍流氓?
我说……郭骁突然停下脚步,异常认真的拉紧苏路问,你是真以为我不敢呢,还是故意激我发浪?
还没等小东西反应过来,就按着腰往树林那边拖,吓得苏路压低了嗓子鸡猫子鬼叫,我错了我认罪,咱不能找片没虫的土地搞sè_qíng勾当?
才一开寝室门,罗建就飞烧着脸冲上来猛捶苏路的肩膀,“好小子!我听说了,你们图书馆这唱的哪一处啊!我说苏路你笨不笨?先管寝室里咱大伙儿填好签名,你再出门兜售也有力些不是!”
老虞也振奋的双脚跳,“真看不出苏路你小子这么火爆,咱四年还没见识过联名抗议的呢!”
苏路被捶的火疼,僵笑着直往后靠,郭骁单手支撑紧他后背,扯着一贯温和的笑容,“这事怪我,是我一时吞不下气,想这个馊主意让苏路干的,是我脑子烧,害死他了。”
苏路脸色一变,回头盯紧郭骁。
也怪不得你,搁谁受得了这委屈?郭骁敷衍着王可的安慰,手背推推苏路,苏路皱皱眉想回嘴,顿了顿,终于还是一声不坑,乖乖的去洗漱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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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路这一惊天动地的闹腾,着实把全校园点了火,杀气腾腾的就盯着许郭氏事件,把化学系弄的那个叫尴尬,只得抓紧了调查核实,没几天,就在铁般的事实面前低下了罪恶的头,屁颠颠的给许教授沉冤昭雪,校广播台还生生编了篇“谣言摧不毁扎实的学问、坎坷扑不灭求知的yù_wàng”,那个叫声情并茂有事实有理论,把个老教授神神叨叨听了半天自个儿的英勇事迹,感动得涕泪交流,拿着多年存折就直奔爱心社捐款,这刚才报道的哪位英雄啊?太感动人了。
苏路听到时,想笑又想骂娘,郭骁跟着沉冤昭雪还得一化学系的保送研究生名额,可苏路却被撤了三年多混也混惯了的班长宝座。
原因很简单,无视校纪律校规,煽动学生情绪。
郭骁没少为这事颠簸,化学应物两个系疯跑,一口一个是我的主意,我硬挑他出面的,和他不相干,都是我的错。
郭骁,老师们这会儿可慈眉善目了,一拍一肩膀,我知道你过意不去,可苏路自个儿都承认了,我们这儿抗议信的剩余部分上也是他的笔迹,你啊,好好劝劝他,友情不是这么体现的。
你他妈才友情!郭骁走到楼梯拐角,恨恨踢倒金鱼吐泡泡的垃圾桶,他都为我疯了你懂个屁!
回到宿舍楼,俩寝室翻遍了都找不到苏路的鬼影子,王可满脸不安,说,导师当着全班免了职,他脸色就没好看过,课一完人就不见了。
嗯,郭骁闷声哼了一下,挎着肩膀找一没人地,就死拨手机,嘟——嘟——不知响了多少下,“干吗?”
“在哪儿?”郭骁嘴边急出一窜水泡。
“裸泳。”
“…………你他妈穿上内裤游!”
十二月下旬的天,基本没人去泳池,郭骁脚踩风火轮死赶,到那儿就见苏路跟浮尸那样仰在水面上发呆,郭骁也不喊,静静坐地上看着,风凉飕飕的,吹的脑子浮想联翩,这人如果疯了,就赔他疯,如果死了,就赔他死。
不知过多久,苏路捏着鼻尖上岸,一出水忍不住激抖。
“该!”郭骁走过去,撩起大毛巾盖头盖脸的裹紧,狠命一阵搓,搓的苏路满身热,这才拉着进去冲澡。
收拾干净后,苏路边穿衣服边咧嘴,“行了,我没事,不就一班长吗?光听着渗人,也不是了不起的东西,不干拉倒,你别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成不成?”
郭骁嫌苏路身体不抹干就套衣服,横拉了过来细细的擦,指尖顺着背就滑到黄不黄色全由他折腾的地方,“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费那么多苦心挑你干这活,白辛苦了三年多,临了毕业表上还填一被撤,真他妈的!”
“无所谓,本来就没指望靠这个找怎样的好工作,我老娘早说了,我能填饱肚子她就烧香拜菩萨了。”苏路游完泳,浑身轻松,没心没肚的嬉皮笑脸。
郭骁看他那样子,突然抓紧了狠狠吻,“傻蛋,拦也拦不住,总发傻,你让我怎么办?一次次把心掏给你,都掏空了。”
苏路用力吮着和自己缠绕的舌头,又猝然放开,折腾的郭骁踉踉跄跄,“那你答应我个事。”
“说。”
“十五日圣诞舞会吧?你主持?”
“对。”
“成,到时候,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爱我。”
“……”郭骁愣得一狠劲,把苏路压的嵌到墙壁里,“你来真的?”
“真的,”苏路贼笑,手蹭的滑到下面,鬼子妖精齐打架,“跟你底下这棍子一样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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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四,圣诞夜。
浪漫在这天,持久不衰的风靡,虽然不见下雪。
丁一大清早就亢奋的莫名其妙,抹了古龙水又思量梳不梳个大包头,上窜下跳,激的罗建开了嗓子骂,“吃了激素还是春药啊?不就一舞会吗?你以为和你家小叶洞房花烛?”
苏路顾不上理他们,一想起郭骁犯难的鬼样就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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