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绍刘麒、陆长勇给你认识。”
孟黑闻言神情变幻,坐了回去。
汤啸适才说的这两个人不用介绍他也熟悉,与他是同行,陈佐芝的死对头。随着陈佐芝势力渐大,他二人不是对手,蛰伏已久,不想竟已与汤啸勾搭上了。
这姓汤的好大的胆,就不怕自己去向陈佐芝告发他?
如此有恃无恐,那杜昭,难道真有当皇帝的命?
汤啸持壶,亲手满斟了两杯酒,一杯送于孟黑,举杯在他杯沿上碰了碰,笑言:“要快哦。”
且说金汤寨这边,白策和简经文忙了数日,同大化的几名副将搭上关系,吃吃喝喝外加一起训练,两边都有心交好,很快就处得熟了。
白策向隋凤推荐的副将人选名叫台昂雄,是个一脸憨厚相的彪形大汉,沉默寡言,马康才并不怎么看重他。
台昂雄手下除去老弱病残,能上阵的大半是盾牌兵,另有几百人专门是负责摆弄投石机和巨弩。
隋凤对此并不是很满意,但想想精锐陈佐芝肯定不舍得交给自己带,再说眼下要了骑兵来也养不起,其他几个不是一脸奸猾相,便是尸位素餐,相较起来这台昂雄确实是矮子里头拔将军了。
至于怎么要人,白策觉着既然费长雍那里有言在先,要大包大揽,那就请他去办好了,反正对己方有利无害。
不过再经由明月去说终是不合适,当下便由隋凤设宴,请了费长雍来,待酒过三巡,趁着气氛正好提出来。
费长雍果然十分痛快,赞隋凤眼光不错,满口答应定会促成此事。
搞得隋凤都忍不住疑惑,看这少年行事,并非喜好钻营之徒,为什么偏对自己另眼相看呢?
他也不敢多问,生怕一开口费长雍就坡下驴,提出什么叫他措手不及的请求来。
费长雍并未久留,酒也没有多喝,说完正事言道衙门里还有人在等他便匆匆而去。
隋凤也知道他是真的忙,也就是年轻精力充沛,换一个人面对这么大的烂摊子,早就焦头烂额累趴下了。
但自从费长雍主抓内政以来,邺州确实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短短时日大化的粮价已经回降到九百文一石,同彰白两州相差无几,而且米粮还颇充足,老百姓人心思定,照此下去,这场百年未见的粮荒真就叫他给化解了。
转过天来,调台昂雄到隋凤麾下的命令未下,大化街头巷尾又多了不少流言。
这里头有关于孟黑的,说孟黑的老巢临丰深山里有一秘密铜矿,孟黑和他那帮手下一直在偷偷地开采,再私自铸成铜钱,用来招兵买马。孟黑这两年每攻占一处,都肆意掳掠壮丁和工匠,又特意烧杀来掩盖真相,所以这一次临丰县令被抓他才会这么紧张,乃是害怕铜矿的消息走漏。
还有关于隋凤和费长雍的。
上街打听消息的人说到后头吞吞吐吐,隋凤还未及细问,陈佐芝那边打发人来请。
两人同住一个府邸,见面也方便。
隋凤到时,就见陈佐芝神情凝重,猜测恐有大事发生。
陈佐芝请他落座,屏退左右,道:“二弟,昨晚长雍从你那里赴宴出来,半路上遇到了刺客。”
隋凤吃了一惊,腾地站起来:“我怎的没听说,他怎么样?”
陈佐芝摆摆手:“没事,你也知道,长雍身手远在你我之上,昨晚他喝得也不多,那刺客一击不中,眼看逃走无望,竟然自尽了。既是死无对证,长雍又没出什么事,我便封锁了消息,没叫惊动大伙。”
隋凤不由地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陈佐芝笑了笑:“没想到二弟对他这般关心,有传言说,你看中了长雍,想要招他为婿,看来也不是全然胡扯,一点影子没有啊。”
隋凤确实动过这心思,但这会儿需要费长雍为他说话,以便将那三千人马收入囊中,连忙避嫌撇清:“哪有这事,大哥你千万莫要听信谣言。我担心派些酒囊饭袋给我,再说眼下到处都缺粮,等出征之后,不知粮饷能否跟得上,才要请他喝酒,顺便探探口风!”
陈佐芝哈哈一笑:“这你尽管放心,皇帝还不差饿兵呢。短了谁,也不会短了二弟你。长雍已经跟我说过这事了,这仗不定什么时候会打,骑兵消耗太大,把台副将和他的三千盾甲兵调给你使,怎么样?”
这么痛快?隋凤有些惊讶,这时候当然是见好就收,赶紧谢过了陈佐芝。
“三弟的兵也快到了。你准备何时出发?”
隋凤微一沉吟:“我还要回山寨一趟,不如叫台副将带了兵丁先行,我安排妥了,立刻赶过去。”
陈佐芝点头:“杜昭已经在打开州了,司徒翰带了朝廷的大军迎战,咱们看看热闹就好,先不忙着参合。三弟的一千人是由雍德义率领,那小子有些难管,看在三弟的面子上,还是要留些情份……”
他摆出大哥的谱来,絮叨了半天,隋凤耐心一一应了。
陈佐芝最后又道:“二弟,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实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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