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终于只剩下我们了。”毛弟缓缓走近游星守,却在他身前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再也不肯前进半步。游星守知道那是他最好的攻击距离。
“为什么你们总要缠着我?”
“听说你过去也被人成为鬼?”毛弟眯着眼笑笑说,“那你总应该知道,鬼是很缠人的。”
“为了什么?不死女?想怎么样?抢走她?还是杀了我?”这些都是游星守脑子里的问题,可他憋住没有问,因为他知道问不出结果。
“身为鬼啊,总是有牵绊的。即不能去赶着投胎,又要昧着良心去害那些不认识的人……”他摸了摸自己银色的头发说,“话说回来,每个人都是为了希望而活着。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是人是鬼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不用听这些,”游星守将剑一横说,“我也有我的牵绊,来吧!”
“望春已经被你杀了是吗?”
游星守点点头说:“是,我还杀了水鬼安在,纸鬼了空。”
“哦。”毛弟应着,“好利的剑,你说我会死吗?”
游星守冷冷地说:“你一定会死,只是我可能也走不出这个森林。”
“哈哈哈哈,”毛弟竖起大拇指说,“好聪明!”他从兜里取出一把长尺,那是赌博时数子用的。然后又从兜里取出一把松籽。
他突然精神抖擞地问:“你猜这把是单还是双?”
“不知道。”游星守将剑更加地握紧,他知道他就要攻过来了。
“双!”他将一把松籽全扔上空中,未等松籽全部落地,手中长尺已经攻向了游星守。他速度如此之快,已至于游星守只能仓惶出剑。
阴阳星出鞘了,没有感情的冷蓝色,还有无数星辉。像是银河一样覆盖了整个空间,奔向毛弟,要将敌人全部包裹。
可是却没有包裹!松籽阻挡住了流星的攻势,游星守这才注意到那些松籽竟然并不是直直落下,而是在空中飞舞着,流动着,漂浮着。而他还发现刚才那把尺子攻击的也并不是他,而是地面。尺子把地面分成了一个大大的“田”字。毛弟和他分别占用了田字中的一个“口”字。
看到他惊愕的表情,毛弟眯着眼笑着,把自己的脸变成一个包子,他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世界,世界需要规则来匡扶。就拿赌博来说,需要赌具――”他指指空中的那些松籽,然后接着说:“还有规则,也就是我右手这把尺!”
游星守焦急地想跃出那个“田”字,却发现那个“田”字竟然是移动的,无论他跳到哪里,田字总是在他脚下。而那些松籽不但无序地飞舞着,还在一些空袭想他的要害袭击,他只好挥动剑鞘将松籽挡下。
“开!”毛弟大喝一声舞动尺子,空中漂浮的松籽竟然随着尺子的舞动凝集成一只煽动翅膀的鸟,它嘶叫着,以令人恐怖的速度冲向游星守。游星守刚将剑横在胸口护好,鸟便全部冲到他的剑上,巨大的力量穿透阴阳星打入他的身体,他感到肋骨都在隐隐作痛。于是索性向后翻去,但那只鸟竟然不肯放过他,在他未落地前又攻击了过来。
他只好挥出阴阳星抵挡。阴阳星洒出万点星光,星光聚集成一点,变成一把利剑刺向鸟的心脏。鸟虽然被刺穿了,可它根本无痛无痒地抖动着翅膀,松籽重新聚集起来,飞向游星守。为此他只能开始新一轮的逃亡,他想像是对安在一样,一定要等到敌人近身才有机会赢。可他会近身吗?
“呵呵,我和安在不一样。”不停挥动着尺子指挥鸟的毛弟说,“那家伙沉不住气,总是亲自去了结敌人,给予敌人最后一刀。我不同,我喜欢看着敌人在我的规则里挣扎,直至死亡!”
游星守的希望破灭了,他一个不留神竟然被巨鸟完全地集中背部!虽然就被撞了一次,但松籽中的每一粒都像陨石砸在他的伤口上。他剧烈地痛,身体不受控制地从空中坠落。他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此时那个小菊的话居然出现在他耳边,虽然那只是一些模糊的字眼:“空间……时间……无限”似乎了解了那些,他就能活下去了。可是他却怎么也悟透不了?
难道他要死在这里?他忽然想到亦沾,她离去时的眼神。他又想到露儿,也是她每次和自己离别的眼神。他害怕那种眼神,他突然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
他于坠落中再次挥出阴阳星,这次颇有些不同。他的姿势生疏,甚至可说是临时挥出的阴阳星。那些剑气里的星辰却似出笼猛兽般地扑向毛弟。
毛弟轻蔑地笑笑说:“这就是你的最后一击吗?我只要躲开就可以了……”他突然闭嘴。因为那些星辰绕了一个极大的弯,居然绕过了鸟在他面前聚集成一个巨大的光球,是月亮!
骸月斩!这是游星守濒死前唯一想到的一招。
毛弟看到那月亮想避开,却怎么也移动不了腿?难道他也进入了游星守的世界?必需遵守他的规则?他不明白,月亮越来越刺眼,从空中飞向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鸟抵挡这一攻击了,他闭上眼睛用最大力量挥动着尺子。鸟咆哮着,煽动着翅膀飞向了月亮。在那一刻,鸟儿仿佛成了奔月的嫦娥。有着一去不复返的哀伤。
鸟碰撞到了月亮,发出巨大的刺眼的光芒。世界变得一片白,毛弟突然觉得心口有一丝痛楚。他努力睁开眼,看到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幅风景――他被游星守的剑穿透,游星守没有拔出剑,而是先抱住要倒下的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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