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7-24
“钟小子,天快黑了,我们现在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出发,大概中午就能到县城了。”老刘是个四十多岁,性格爽快,长得极为壮实,一路上话没有停过,不断与云沐阳东拉西扯着,还向云沐阳讲了许多江湖的趣事,一路下来虽没把云沐阳的离别心思一扫而空,却也是开心了不少。
“行,一切但凭刘大伯做主。”云沐阳听见老刘叫自己钟家小子,也不恼,自己便是钟家小子亦是云家小子。
“钟小子,今晚就在这土地庙将就一晚,你也别不习惯,出门在外就这样,过几次你就习惯了。你之前有没有在野外过过夜?”车夫老刘在一间破旧的土地庙放下东西,头也不抬地对云沐阳说道。
“刘伯,我曾跟师父到山里采过药,也曾在山里住过,这个您不用担心。况且这土地庙也还好,起码还能遮风挡挡雨,这里不比家里,小侄省得的。”
“如此便好,那咱们去弄些柴火来。”
“好咧!”云沐阳应着便出了破庙去捡柴火去了。
木柴在火里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火红的光映着云沐阳稚气的脸庞。
“钟小子,你说你没事儿跑丰城去干嘛呀?你那死鬼师父也是,你在咱县里做个郎中也好啊!非得叫你去丰城,那都不知有多远?”两人吃过晚饭后,老刘的话匣子又打开了。
“刘伯,先师曾说丰城有一位与其相交多年的老友,先师临去时嘱咐我异日出得山村时便着张老给他找的说辞。
“这样我也不多说了,不过你可得一路小心,这城里可不比咱村里,杀人打劫的事儿可从来没少过,我可就路上遇到过几回,吓得我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幸好…”刘老又自一人说起他的光辉事迹,若非念其是长辈,又是为自己好,只怕云沐阳早就捂起耳朵跑了,只得又耐着性子把话听完了。许是老刘一日赶车累了,不过小半刻功夫便呼噜声响起。
云沐阳躺在干草上,听着如雷的鼾声,又想起今日离家远行,实是无半点睡意,只得又坐起盘膝打坐。心中半是兴奋、半是迷茫,自那日看了那本《养身经》之后,才知《养身经》内另有玄机。
话说那日云沐阳第一次使用灵目术看了那‘水箭行气’的法决,其后便沉浸其中,直至体内内力消耗将近方才罢休。次日清晨又拿起那本《养身经》翻阅,一页页翻过,书中隐藏内容着实令云沐阳惊骇不已。书中第三页有两段口诀,其一为灵目窥神,并未隐藏,其二则是水箭行气,第四页又有两段口诀,一名为凭虚御风,二名水蕴灵疗,其后第五页又有三段口诀,一名为凝水成冰,二名为化水为甲,三为明火同燃,其后数页除却各页本有的图文,余者皆无隐文,直至翻至最后一页,却是一封信中所言对云沐阳而言实在是惊世骇俗,令其不愿相信眼中所见、脑中所思,然则字字句句皆如魔咒,烙印在他脑海之中,构成一幅天地万象图。
“余陈溪雨,携夫云白告云氏子孙书。”
“云白,那不是先祖名讳吗?如此说来,这人便是我云家老祖宗了!”云沐阳看到此处心中一震,自己也只是曾听娘亲说过云家祖先讳单一个‘白’字,其他的母亲也是知之甚少。云沐阳又继续往下读。
“余姓陈,生于九连山脉陈氏一族,先天有仙缘道体,奈何资质低下,大道无望,余年二十一时得遇云郎,其虽为凡人却有大志向,生性敏睿,对吾又是情有独钟,余意欲嫁与云郎为妻,然家族因云郎本是凡人,不允,余大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私下离家,与云郎逃至宋地…”
“凡人?为什么说是凡人?难道老祖母不是人吗?”云沐阳读到此处疑惑大起。
“吾夫妻二人至宋地,云郎身有武艺,又兼之有些学问,便在汴京留下,云郎花费大功夫考取功名,后官至一品,辅佐皇帝,如此方有云氏家族。余志并不在富贵,只欲与云郎长相厮守,度此一生,然心中又时有愧疚,未能侍奉父母亲长…”
“余本不欲留下此口诀于尘世间,然又恐后世有仙缘者失此大道之机缘,权衡再三,录下此修仙法诀,并告后世,凡云家后人需习练此诀六年,若无成就方可弃之,以此检验后世子孙是否有仙缘道体,若有道体者习之,便能以自身肉身为熔炉,吸取天地造化之灵气渐化为真元聚于丹田,充盈于经脉…”
“此诀名为《水蕴灵诀》,共十二层,余仅得其中炼气期前八层口诀,此诀唯有先天生具道体者者方能习练,在水灵之地修炼此诀,必定能事半功倍…”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道德经》)…”
“有古之道者言,天地万物源于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土,四曰金,五曰木,五行相生相克…”
“余资质低下修炼奇难,大道无望…”云沐阳亦是不知究竟是如何将此书读完,只知每读至一处便是心头震惊一次,到后来心头已是麻木不已。
“仙人?这竟然是仙人所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云沐阳再三问自己,又将那封书信读了一次,“原来这不是高深的武功秘籍,这不是,原来…”
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震惊,狠狠掐了自己数下,这究竟是该喜悦还是如何?该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去面对?“我该去告诉娘亲吗,去告诉师父吗?”云沐阳心中矛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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