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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笑,便见围场入口一行人骑着马朝这边疾驰而来,渐渐的一行人分成三队,中间是一穿着鲜亮的小娘子领头,另两边是两队年轻郎君。
寿昌公主定睛一瞧,露出一个冷笑:“大哥去了,二郎倒越发的糊涂了,竟和建昌混在了一处。”
裴蓁瞧着建昌公主一行人也露出一个冷笑,见四周的小娘子具起身有相迎之态,便讥讽道:“便是大表哥尚在,他又能出息了几分。”
建昌公主听了这话不免一怔,谁都知道此次德宗大长公主归京为的正是皇太孙的婚事,只是听裴蓁所言,她对皇太孙好似厌恶非常,想到这,建昌公主骨子里一寒,只道京中又要起事了,只是一细想,任是京都风起云涌也与她这出嫁的公主没有干系。
那群小娘子见裴蓁讥讽于皇太孙,有的习以为常,有的则是瞪大了眼睛,更有那不曾与裴蓁接触过的小娘子心中暗忖,都道太华县主为人傲慢,原以为不过是夸大其词,不想竟猖狂至此,这样的性子,皇太孙可又能受得住。
在说那一群人打马而来,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落在裴蓁的身上,哪怕她身边围着一群美貌的小娘子,却也比不上她日灿月耀星辉之貌,建昌公主骑在高头骏马之上,俯视两人,口中道:“我还当太华今日不会出现了。”话音儿隐含讥讽之意。
裴蓁嘴角勾了勾:“听闻建昌皇姐今日要来,我焉能不出现。”一边说着,一边把卷起的马鞭在手心轻敲。
建昌公主眼底闪过一抹妒恨之色,随即道:“如此甚好,我还当你当日那一摔坏了身子骨,日后都不得出现在这围场了。”这话分明是在咒裴蓁。
“托圣人和皇后娘娘鸿福,老天也不忍收了我去。”裴蓁起身一笑,口中唤道:“玉娘,劳烦你让人把你的马牵来,免得建昌皇姐久等了。”
那厢玉娘脆声相应,左边打头一袭黑衫的年轻郎君便高声笑道:“太华县主可能相中我这匹马?”一边说着,一边抚了抚马颈上的鬃毛。
裴蓁抬眼瞧去,本不想理会他,又见众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便展颜一笑,扬声道:“长乐郡王愿意割爱自是感激不尽。”
裴蓁一笑,明眸水光潋滟,宛若明媚春光,严之涣自知她容貌极美,她的美貌正印证了那句任是无情也动人,可她素来待他冷淡,哪及眼下笑容明艳夺目,宛若枝头开的最艳的娇花,这般没有任何的预兆的把那艳色纳入眼底,可谓给了他最有力的一击,他喉头不自觉的滚动,只觉得下腹火气上涌,顿时困窘不堪,又恨不得当下就把人抢到马上飞奔而去,然后把她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在场的人都知长乐郡王性子喜怒无常,虽是他主动攀谈,却未必有成人之美的意思,况且,以这位郡王的出身,还真用不着巴结太华县主,因为他根本没有夺嫡的希望。
裴蓁虽说上辈子是已婚妇人,可她和皇太孙两两相厌,皇太孙不屑碰她,她亦不屑让皇太孙沾了身子,是以她自是看不明白严之涣眼底几欲压制不住的贪婪之色。
裴蓁不懂却不代表有心人无所察觉,寿昌公主瞧得分明,不由笑出声来,更是用挪揄的目光打量着严之涣,男人好色倒是寻常事,只是在她看来,严之涣也只能在心里惦记惦记,他那样不堪的出身便踩了高跷也够不着裴蓁的头发丝。
严之涣本就心虚,又听寿昌公主大笑出声,脸色不由一沉,顿时羞恼成怒,他知别人若知晓他的心思定然要笑他癞□□想吃天鹅肉,全然是痴心妄想,把裴蓁比作天鹅肉他是全然认同的,可说他痴心妄想便不敢苟同,他自觉不必皇太孙差到哪里去,他虽不比严正则那小子面皮白嫩,可他更有男子汉气概,拉得开弓,挥得动长刀,便是……便是在榻上他也能胜过严正则七分。
严之涣越想越觉得自己处处都比皇太孙强上许多,不由有些得意,又见裴蓁目光不解的瞧了瞧寿昌公主,又打量着自己,双腿更是不自在的夹紧马腹。
“给县主让出一匹马。”同为男人,皇太孙自然也明白严之涣突如其来的变化,莫名感到不悦,没等他反应过来因何不悦之时,便已经出言让人让马给裴蓁,话一出口,严正则猛然清醒,又生悔意,脸色变了变,又想着世人皆知太孙妃的人选非裴蓁莫属,他这般做倒也算不得突兀,这样想着,他便用余光冷飕飕的瞧了严之涣一眼,心里冷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县主能瞧得上这畜生是它的福分。”严之涣对严正则鄙夷的目光视若无睹,反倒是朗声一笑,也顾不得是否会让人察觉出自身的不妥,直接从马上跃身而下,然后夹紧了双腿。
裴蓁见状也不客气,双手撑在马背上便要跃身上马,严之涣鬼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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