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香囊外别无他物?”
“是。”
无人的酒肆里,一张桌案,两只空酒盏,对饮之人刚走,王师命接过那只香囊,在指间转了两转,轻轻笑起来:“南飞雁,欲调雁云袭南夷?好一个围魏救赵,她还是这般聪明。”
适才那两人竟是鬼夷来客,闻言垂首道:“可要对雁云卫动手?”
“不必,四卫不会出楚京,着人去给东征军添点乱子便是。”
那两人领了命,又问道:“宗主那边……”
“夙沙指使他那徒儿在朝中作乱,已经引起朝臣不满,叶扶摇会适时把宋睿放出来,他与女侯积怨已深,一旦东征大军受挫,必会趁势而起。”
那两人点头,其中一人看了看王师命,又道:“可那陆侯,主人还……”
提到她,王师命放下那香囊,笑道:“你可是觉得,易门三师因为这么一个妇人抢来抢去,闹了笑话?”
“属下不敢。”
王师命道:“放心,夙沙是迫不及待,而叶扶摇与我,都是秋后算账的人。”
“那……大计定后,就不抢了?”
“不,就私心而言,抢还是要抢的。只不过叶扶摇与夙沙迟早要因过往之事见个高下,我又何必在此之前白费力气?”
……
“六个是哪六个?”
“不说?还是不记得?”
“我又不是爱吃醋的人,告诉我也不妨事不是?”
——先前你扮女装的时候可没看出来,你废话原来有这么多?
陆栖鸾现在自诩仙女小白花,轻咳了一声道:“告诉了你,你要么是去找那六个麻烦,要么是来找我的麻烦,还是算了吧。”
夙沙无殃道:“我怎敢找夫人麻烦,只是夫人都身经百战了,我只想求个雨露均沾,很难吗?”
陆栖鸾:“……”
夙沙无殃又叹道:“我都喊了夫人这么久了,夫人连牵牵手都羞,是不是我哪点不及前面那六个好?”
陆栖鸾微笑道:“没有,你哪点都好,我哪点都不好,配不上你。”
“夫人的不好在我眼里也是好的,不信咱们街上找个人问问?”
夙沙无殃像是故意似的,在街上找了个喝醉的官爷模样的人,拉到一侧问:“你看我夫人好不好?”
那喝醉的人像是个金门卫的武官,忽然被人这么一拉,有些恼火:“去去去,要拉皮肉生意到别的地方去,老子不打野食!”
陆栖鸾无语了一阵,扯了扯夙沙无殃的衣角道:“你在街上找人做什么?”
她不出声则已,一出声,那金门卫的武官瞬间酒醒了,愕然道:“陆侯,您怎么会——”
武官说话的同时,巷子口鬼魅般出现一些高大的黑影,前后堵住,一个身躯笼在黑色斗篷下的毒人捂住那武官的口鼻,让他一丝气都出不来,瞬间脸皮紫涨。
“刚刚那是小孩儿,不计较也就罢了……至于这武官嘛,竟敢说夫人是做皮肉生意的,夫人说,想要他怎么死?”
他脸上的浮夸之色依然在,但眼底的凶残与审视却是让陆栖鸾心下一冷。
……他是在故意找一个朝廷命官来杀,看她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几乎是在他回眸的瞬间,陆栖鸾面露惊惧之色,连忙往他身后躲:“夫君,这些人是谁?”
“这些人?”夙沙无殃把她圈进怀里,道:“夫人放心,这些都是些半死不活的人,只会听我的命令,我刚刚在问哪,夫人想他怎么死?”
“夫君处置便是了?快走吧,他好像是个官儿,怪吓人的。”
“哦?夫人是担心我杀了他,官府会找我麻烦?”
陆栖鸾恼道:“你要是被抓了,我立马就改嫁去!你就做那第七个吧!”
夙沙无殃十分畅快地笑了起来,道:“我就知道夫人是个宝贝,那么多人抢,我可要看好了。”
言罢,回头道:“把这人打晕了扔到别处去吧。”
制住那武官的毒人不言,拖着那武官像是要往巷口走,陆栖鸾心底刚松了口气,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骨响,只见那武官脖子上被敲了一记,竟然直接敲碎了颈骨,头一歪没了声息。
“哦,我忘记了,我手下的毒人下手没轻重,不懂得把人打晕和打死的区别。小事儿,夫人无需在——”
言语未尽,腰上忽然圈上一双手,随即心口一暖,一个软软的身子抱来,贴得紧紧的,反倒是让夙沙无殃愣了愣。
“我怕得很,你莫让那些个毒人靠近我了。”
夙沙无殃迟钝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回抱过去,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低声道:“既然怕,怎么还抱着我这个操纵毒人的人?”
“我怕毒人,我不怕你。”陆栖鸾埋首在他怀里,舔去齿间泛起的血腥,与那狰狞的神色不符的,是她嘴里动人的情话——
“我可是……很·喜·欢·你·呢。”
……
八月下旬,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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