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是封皓然第一次见到。
封皓然不理会她。
duss本以为封教授至少会怒视一眼,结果对方全然没有反应,她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不该向我问好吗?你的主人就是这么教你的?”
封皓然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让手套上残留的主人的味道压下了回嘴的yù_wàng。
汪熹有些坐不住了,随手指了瓶红酒打开,端了就走。
duss还在玩,她蹬开高跟鞋,故意将穿着丝袜的脚伸进笼子缝隙里,虚踩在对方膝盖上。
她和封皓然多年老朋友,很相熟了,当年她在爱丁堡大学读研,封皓然也在同个研究所交换,duss半夜喝多了酒,都是拨小师弟的电话去接的,也没少吐在封皓然身上。回国以后一起创办凡尔赛,平时在办公室里当着封皓然的面脱鞋放松,甚至调戏封教授将脚踩在他膝盖上,也都是常有的事。封皓然没有洁癖,对这个任性却给予了自己很多帮助的师姐也从来包涵。
这次他却有些跪不住,不自觉想挪动膝盖,却又想起主人的嘱咐,死死钉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幸而杜夫人知道轻重,她隔着一层空气,并没有踩实。
“起来。”汪熹的声音从他头顶传过来,封皓然舒了一口气,瞬间长身而起。
duss被他掀了一下,差点站不稳,幸亏她老公在身后扶了一把。
杜先生今天佩了面罩,一件豹纹的无袖背心,肌肉涂了油,有种野性的魅力。汪熹似笑非笑地盯了duss一眼,执鞭便点上了杜先生的肩头。
duss脸色一变。
汪熹轻轻点了点鞭头,皮拍在杜先生涂了油的肩膀上发出啪啪的拍打声:“我都说了,别招惹他,我的小马脾气不好,不给别人碰。”
duss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就是来试探试探,要是你和r不合适,我得赶紧救我师弟脱离苦海。”
“那您觉得我们合适么?”汪熹放下鞭子,扔在一边的沙发上,随手从封皓然嘴里抽出手套戴上了。
duss无奈地笑道:“天生一对,非君不可。”
23
蛮自傲的记忆力也有失灵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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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23:醋
转眼暑假过半,国文大校园里陆续空了一半,学生们回家的回家,实习的实习,交换的交换。还赖在学校里的,大部分都是苦逼的研究生和博士。汪先生来接封教授下班的时候,终于不用再苦苦寻找车位。
封皓然正在办公室给几个研究生开会,手机闪了两下。他瞥了一眼发信人,迅速反扣上屏幕。
“咱们说到哪儿了?”他问道。
一个学生忙给他杯子续上水:“说到拉丁文的引用材料格式问题,还有关于古希腊西方战争美学发源的那一块,是中途您新加上的,等于整个西方美学部分整体变了小方向,这么一来,立项时候做的文献综述和我们成文以后引用文献的重合度就太低了,开题里的问题也缺少了针对性。”
封皓然翻了翻原始的立项材料,吩咐道:“这两周你们各自再写一份文献综述吧,你们自己分一下章节,不用替换原来的,我来写一个书面说明,一起附录在后边。拉丁文的引用材料比照英文的格式来,我记得还有古希腊语的材料,也一并比照英文格式,有个别问题发到群里,咱们再讨论。两周后开学,我们的这个课题年底申报,9月怎么也要开始收尾了,大家都最后加把劲儿。”
封皓然之所以能在人才济济的国文大评上青年教授,并不在于他教学实践有多么牛逼,他总共没上过两年的课,课程教学肯定没法和老教授们比,假如按照教学评比职称,封教授十年之内评选职称都没戏。好在共和国目前的学术界都是一个德行,教学和科研这两条腿,瘸得比苏联的轻重工业还厉害。封皓然在国外博士交流站读进站博士的时候,自主申请到了国家级别的课题,学生时期发表过的科研文章不知凡几,是自带项目自带课题进国文大的,堪称带资进组。
他手上握着两个国家课题,其中一项做了三年多,年底就要结项,收尾工作却还没做完。还有市级重点课题也新批下来了,要趁暑假把工作布置下去,九月份开学以后又面临新课和带新研究生,到时再准备课题总归是匆忙一些。
迅速分配好任务开完会,封皓然挂出一副端庄慈爱的微笑,一幅从容淡定的端庄教授模样,捧着杯子目送了他的研究生们离开。确定人都走完了,他心里又默数了半分钟,霍地一下迅速站起身来,将杯子往桌面上一墩,提起包就飞奔而下。
隔壁蔡教授的博士正在自动售卖机前买饮料,感觉身后一阵风吹过,细小的铜铃声叮叮当当响得急切,他有点纳闷地回过头来,只看见了封教授风风火火的背影消失在楼道拐弯。
“唉,年轻真好。”比封教授还大七八岁的博士生由衷地感慨道。
年轻的封皓然教授走进电梯,伸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左胸。走动间,那里还有些轻微的灼痛,但更多的是想被狠狠搓揉的痒意。他胳膊肘里夹着电脑,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还没摘,步履匆匆,一副温文尔雅斯文败类的样子,办公楼里零散几个学生,见了他都小声议论着。
汪熹戴着墨镜,正在车里等他,空调开得很低,封皓然一靠近车窗,便扑面一股凉气。
“主人。”封皓然趴在车窗上,小声笑道,他最近不知怎么,总是爱笑,汪熹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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