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却是不当事的,轻哼了一声道,“散了就是没那命。”
夜昙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怎么接话。想要就要自己拿!顾风虽然没说出口,但夜昙比谁都更清楚顾风的意思。就像当初他跟温柔,顾风可以退让,可以守候,甚至可以推波助澜,但是谁也不会把你想要的送进你的手心里,想要,鼓起勇气自己去争取,否则,丢了活该!如今,顾风依然是这个意思,武柏的情路要他自己走,旁人操心也没用。“唉,”沉默半晌,最后夜昙也不过就是叹了口气道,“都能像你这么没心没肺就好了。”
顾风又轻轻地笑了,伸手揉了揉身边人的耳垂,温声道,“心肺不是这么用的,你该操心的不是小五,而是你家温柔。”
夜昙闻言,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有什么好操心的?”从来都是温日鸥操心他,什么时候轮到他操心温日鸥了?
“他也老大不小了,你们结婚也好几年了,你真忍心一直把他禁锢在店里?他父母虽然脾气好,又疼你,可你是不是也该回报点什么?”顾风的声音很轻,语调也好似漫不经心,好像夜昙听不听得清他说什么都不重要,只是闲聊而已。
但夜昙却知道,顾风肯出口的话,便没有废话,他能这么说,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所谓洞察先机,顾风从来比别人就不止聪明敏锐一点。“你,是不是察觉出什么了?有话直说,我可不比武柏。”
“你们也没差多少,执拗又一根筋。”顾风调侃。
“疯子!”夜昙不干了,顾风又比他们强多少?只怕执拗起来比他们还更上几个级别。
“好了,不逗你了,你知道温柔经常回去帮他爸爸处理医院的事吧?”顾风直说。
“知道啊!”那从他们结婚后第二年就开始了,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开始温日鸥只是偶尔回去帮着做几台小手术,可是随着时日的增加,温日鸥参与处理的医院日常事务越来越多,这些年是越来越忙了。
“一根蜡烛两头烧,你真舍得。”顾风想说的其实不止这些,但也只能说这些。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且随着他们的年纪越大,精力便更没有少年时那么旺盛。年少时夜昙一天只睡个把小时也照样开店和上学,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年过三十,甚至三十五了,温柔这样两边跑、两头顾,自然哪边都顾不全。店里生意越做越好,mb越来越多,温爸爸那边的医院也是越开越大、越来越忙,好在一切都是稳上轨道的日常事务,不然温柔一定早就焦头烂额,可即便这样,温日鸥依然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还得分心照顾夜昙,没出什么事情便也作罢,一旦哪天万一温柔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出了什么纰漏,又有哪个不会责怪夜昙的吗?怕是夜昙自己,就是第一个不饶自己的人。
顾风简简单单一句话,和他默契度颇好的夜昙一下子就冷汗涔涔了。“是我……疏忽了。”这些年在温柔面前做惯了被宠的那一个,什么都不想、什么都由着温日鸥安排,虽然信任自己的主人是好事,但信任到什么都不过脑、不过心,都只由着温柔一个人操劳就有些过了,毕竟他们是要相伴一生的伴侣,在温日鸥那么疼他的同时,他怎么能忘了疼惜温日鸥?
顾风沉默半晌,声音略低沉道,“你不是疏忽,你是不愿,你是不敢。”
“顾风!”夜昙低喝一声,整个人都正襟危坐起来,手也紧紧握住了椅子把手。
“夜昙,你明知道只要你还在店里一天,温柔就会陪着你一天,你为什么就是放不开?那家店已经不是你的全部了,为什么你还是放不了手?你在怕什么?温柔还不足以让你信任吗?在他给你了那么多以后?”这些话其实顾风已经忍了很久了,今天借着夜昙操心小五不开窍,他就索性给夜昙也来个醍醐灌顶,至于夜昙能不能醒,就得看他自己了。
“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夜昙身体整个瘫软进椅子里,用手捂着嘴喃喃道。
顾风却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吗?你觉得温日鸥那么优秀,各方面都出众,如果你再没有了一份每日可以忙碌的工作,你就更配不上他了,是不是?”
夜昙猛抽口凉气,却连哀嚎或者斥责反驳顾风的力气都没有了。诚然,顾风是最了解他的人,甚至比温柔还了解他,可是顾风也一直是最顾着他颜面和自尊的人,他不知道今天顾风为什么非要这样鲜血淋漓、刀刀致命的把他的伪装全部拨开,弱点全都曝出来在阳光下晒?
正在夜昙茫然间,顾风的声音却又低低柔柔地传来,“夜昙,没到手的丢了不可惜,握进手心的没了才心疼。”说完,顾风挂了电话,徒留了一阵“嘟嘟”声给夜昙。
夜昙懂,顾风说没到手的说的是小五,而握进手心的,则说的是他!
第3章
兜了一圈,武柏带着吴匪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事情没能按照自己的预想进行,吴匪也没能脱离他的生活,这让武柏有点烦躁,于是把吴匪单独留在房间里以后就径自去做下午开店的准备了。
其实小五要准备的并不多,毕竟他不是店长,也不是m,更不做受,所以他既不需要面面俱到的操心,也不需要提前清洗自己的身体,他所要做的,不过就是看看当天晚上需要接待哪些客人,查阅一下客人的资料,提前熟悉客人的喜好和禁忌,再来就是根据客人的喜好在他的个人调教室里提前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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