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的四肢都伸在网外,许是这样的姿势让它们没有安全感,不断的嘶鸣着。
林又嫃在被网住后就不断的和马匹和林尔臻碰撞,头也被撞得生疼,如今身体在半空中,又被网的紧紧的,姿势也异常的不舒服。林尔臻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两人在变故中都脱离了马背,只是林又嫃运气好,她在最顶端,而林尔臻却是夹在马和网中间……
“嫃儿,你有没有事?”林尔臻调整着自己的头,不让自己被闷死或者勒死。
“没。”林又嫃也动了动,她还是不忘查看周围,奈何视野都被树枝和叶子给挡了。
“这个陷阱到底是谁弄的!”林尔臻难得的暴躁了,他们出来采药身上会带有小刀,可是都放在马鞍的暗袋里,现在这幅样子,别说暗袋了,他连马鞍在哪都不知道。
“二哥……”听林尔臻说道陷阱,林又嫃心里又有了异样,“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为什么这么问?我们会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呢,要瞒也是你瞒着我和好儿啊……”林尔臻被问得突然。
“不要扯上好儿,是你和爹爹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林又嫃接着说,“好儿那般聪明,她肯定也察觉出了什么了,所以才会问我们监军会走哪条路……”
“好儿知道啦?”林尔臻一愣,下意识的说。
“知道什么?”林又嫃一听,有些急了,“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
“也没……”林尔臻向否认,可转念又想,反正监军来了她也会知道,便说,“上京传书,我们要和池故开战了……”
“近几年不是很太平么?好端端的开什么战?”林又嫃不解。
“爹爹说,本来十多年前就差点要战,是被他们一批老臣给劝解下来的。”林尔臻有些唏嘘,“爹爹还说,仁和帝野心大……”
“就因为野心,就要这般没有理由的开战?”林又嫃很是不解,“好儿也知道?”
“我没有说……”林尔臻马上表面清白。
“她好像很在意监军的事。”林又嫃轻轻的说,现在他们自救无门,不知道营里面的人发现他们后会不会出来找,更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里来。谁会知道他们被困在这里?
也不知道好儿在哪里……
“刚才是我们的马儿碰到什么了么?”林又嫃想起刚被吊上来的时候还听到一系列声音,好似也是拉网的声音。只是现在视野受困不能证实。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陷阱是针对大批量的人的,设在这里是为什么?而能在这里做陷阱的,应该就是池故人……
“嫃儿,好儿会不会也掉入陷阱了?”林尔臻突然想到,“你不是说她就是突然没了声音了么?”
陷阱……突然没了声音……
林又嫃的脸突然变得无比苍白。在林子里面的陷阱,除了他们现在的网,无非就是倒刺和刀井。可是这两种里无论那一种都是会伤人血肉的,特别是刀井……
难道,余好是不小心掉入刀井?所以,连小黑也一起掉进去了,所以才一点声音都没有吗……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这么乱走都只是被网住而已,小黑很机灵,不会那么笨……”林尔臻自言自语的安慰着,他忘记了、或者说他故意忽视小黑当时是受了惊的。
这时的日头已经快接近正中了,他们一行人从辰时出发,如今已将至巳时。六月的天气已然透着炎热,只是这林子里还是有些阴凉。
周围还是没有什么异动的声响,林又嫃想确认余好是否无恙都没有办法,她郁结无法释然。
阳光透着树叶照射下来,地面上显出了斑驳的影子,只是这些影子林又嫃看不见。她只能看着叶子与叶子中间的金色的光束,里面夹杂了好些飞扬的粉末。
“嫃儿,你说,好儿到底是哪里来的呢?”许是静默了太久,又或者这个问题困扰了林尔臻太久,他有些无措有些失神的问道。那个牵扯着他的心神的女子,怎样都是透着未知的神秘的。
“我也不清楚……”林又嫃轻轻的回答。
“她……有些说辞让我觉得很奇异。”林尔臻斟酌着,说出了他从未对他人说过的话,“在新婚那夜,好儿说成亲她只是无奈之举,如果我想成为她的夫君还要通过考验,她说要考核……”
“嗯?”林又嫃有些惊讶的想转头看一眼林尔臻,可是头一偏头皮就疼,被卡住了。
“她还说,要我合格了才可以……那个……”林尔臻有些支吾。
“那个?”是什么意思?
“就是,”林尔臻咬了咬牙,“反正就是你将来也会知道的事情。”
“……”林又嫃不愿纠结在这个上,“她还说什么了?”
“她说,在我还没合格的时候如果遇见中意的女子可以同她说,但是如果合格了,就不准……”林尔臻细细回想着新婚那夜他和余好坐在凳子上详谈的内容。
“嗯,她同我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林又嫃心里不知怎的,有些欣喜。这些天看她和二哥相处,她以为二哥就是好儿要的那个人,原来,也不是……
“一生一世一双人……”林尔臻轻轻念叨。反复几遍后,他叹了一口气:“嫃儿,好儿,她是奇女子……”
这个世间,哪个女子会在新婚夜和夫婿约法三章,谈论考试?这个世间,又有哪个女子敢和男子睡在一张床上,只说一句“我信你”?这世间,又有哪个女子会有这般霸气说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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