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州在什么位置?”余好突然问道。她也太糊涂了点,来这里这么久了,竟然对这些一点都没有了解过。
“我们横州是越度最南方的州郡,正临近池故和智谛。”说起来,余好真不是这里的人么?
“那池故为何要从横州来攻打越度?”照之前的轮廓,池故和越度的边境线应该还挺长的。
“池故国里面,也就这里地势平稳些,其他的州郡都是易守难攻的。”也就是说,对池故而言,横州是最好进攻的。
“池故国君如何?”余好很跳跃的转移了话题。
“池故国姓顾,当朝皇帝已年迈,膝下5子13女。”林尔臻简言,“太子之位还未定。”这也解释了池故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打乱四国之间的秩序。或许是哪个皇子想要借此立功。
余好点点头,示意林尔臻继续说,她也不在插嘴。
林尔臻很卖力的把自己肚子知道的都一股脑儿倒了出来,边说还会边手舞足蹈。
林又嫃靠在树干上,斜着眼睛看着那两个兀自说着什么话的人,偶尔有徐徐微风吹过,带来只言片语,隐约能听到“二皇子”“四皇子”几个完整的词。
他们,在说什么呢?林又嫃想跳下去听听,可是浑身提不起劲。她现在连握起拳头都觉得无力。脑子里浆糊一样,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可是明明有什么在脑子里转着,只是她抓不出来。
余好说,那些都是假的,只是有人想要害人,她只是运气不好呗挑中了而已。
余好说,不要做自不量力的事情。
余好说,我们还年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些其实她都明白,她也知道余好的意思,在这个什么都还是模糊不清的时候不要冲动用事。她自然会听余好的话,不会去冲动用事。况且她也做不了什么事。
带兵打仗?她不会,虽然她勤奋练武,可始终算不上什么斤两。算计献策?她不懂,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虽然最近兵书没有少看,可原本就不大看书的她又哪里能看懂多少……
所以她始终还是一无是处的人,这样无用之人,又怎么可能是批命中的注定之人。所以,余好说的一切,应该都是真的罢。
可笑她一直信以为真。
报仇?她又凭什么报仇。
所以,爹爹和哥哥,还有那些将士,都是白白的送了命,只因为有人想要……
造反?这个词一蹦出来就让林又嫃浑身一震。
先是和池故里应外合,然后灭了越度?这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若池故吧越度拿了,他们连家都没有,又有什么好处可以拿……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罢。
林又嫃放松着靠着树干,眼睛还是时不时的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个人。
如果批命是假的,那余好是真的还是假的?
晚间,赵穗又派人来请他们。余好打发林尔臻一人去应付,她正好和林又嫃洗洗,省得他一个男子在一旁等着。再说天色也快暗了,两个姑娘家还真的不方便出去乱晃。
等林尔臻从赵穗那里回来的时候,余好和林又嫃已经快睡着了。
“赵穗说,池故的兵马已经在三百里处扎营了,照这个速度,不出三日他们就直逼边境了。”林尔臻也不顾洗漱的直接坐在床上说给她们听。
“你有没有乘机说离开?”余好淡淡的开口。
“说了,赵穗拒绝了。”林尔臻慢慢的平息了紧张,“他说和他们在一起会更稳妥。”
“真不懂他图什么。”余好闭着眼睛有些不耐烦道。
屋子里静默了下来,许久,林尔臻好似才想起要去梳洗一般,在经过门槛的时候他听了下来,又说了一句:“好儿,三百里,只有三天。”
“赵穗不让,我们就走不掉。”余好眼睛都懒得睁,她本来也不认为赵穗会放他们走。
“这么久了,他从未提过我们的去处。你们还奢望他会让我们在这个节骨眼走吗?”一直躺在一旁不出声的林又嫃在林尔臻出去后开了口,“他要是这样做了,军心不稳。”
“我明白,我只是叫你哥提一提,告诉赵穗我们不懂打仗还贪生怕死。”余好放缓了声音解释道,今天一天林又嫃的情绪经过太多的波折,让她之后都是恹恹的没有精神,“我只是希望他不会拉我们去前线。只要能够让我们在这里过着,乘乱跑走也还是有些胜算的,到时候我们三就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自力更生艰苦创业,过着神仙般的不食人间烟火的隐居日子……”后面余好越说越带劲,顿了顿,问了一句,“嫃儿,你可愿意?”
嫃儿,你可愿意……林又嫃耳边荡漾着余好这句软言细语,愣愣的开了几次口,嗓子紧紧的,就是发不出“愿意”两个字。
愿意啊,她自然是愿意的!只要余好还在身边,只要余好在、哥哥在,那么家就在。她可以去种田,她可以学着制衣……
林又嫃在脑子里想象着那个让她想哭的画面,直至累了一天的身心不知不觉的睡去,也没有把那“愿意”两个字放出口。
但是林又嫃的美梦被打破了。在吃过早饭后,赵穗亲自带了三个亲兵来小院接他们三人去营帐议事,一脸的客气笑靥让人推不得退不得。
“为了两位姑娘的安全,我已让他们收拾出了两个帐篷,这几日特殊,还请三位顾忌一下自身安危,就住在军营里吧。”到了军营后,赵穗又笑吟吟的安排了一切,“三位要是想要那些什么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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