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景色这么好,小幸不想看?再说,不拉开窗帘,屋里很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要拉开窗帘也行,晚晚你先去把衣服换了。”最好的风景就在林幸眼前,林幸还有什么心思看外面的景色?她一心只想把眼前的风景珍藏起来,不让外面的人看到。
徐溪晚想起林幸刚才要自己的保证,知道了林幸介意什么,忍俊不禁,“这是反光玻璃,外面看不到的。”
“那也不行。”什么反光不反光的,只要是玻璃都不可靠,万一涂层失效了呢?林幸可不愿冒险。
“好,那我去换衣服。”徐溪晚想,青春期的小孩还真是喜怒无常,一秒高兴一秒失落的,想看自己穿泳装的是林幸,不让自己穿的还是林幸,徐溪晚短短一个上午,已经换了三套衣服了。
徐溪晚进屋又换了一身休闲的运动装走出来,林幸确认没有任何不妥,才把窗帘重新拉开,两人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了会儿电视,都是当地节目,叽里呱啦让人听不懂,徐溪晚怕林幸无聊,就问她要不要再去海边走走。
“算了吧。”林幸这时也早把自己的泳装换了下来,穿着短袖帽衫和短运动裤,很青春的模样,她半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还很放肆地翘起了秀气地小脚丫,“外面太阳越来越大了,肯定很热,等傍晚太阳下山,天气凉了,我们再出去吧。”
“也好。”徐溪晚看着那转圈晃动的小脚,眼神变了变,移开目光,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才发现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了,“小幸,你饿不饿?”
林幸摸摸肚子,“有点儿。”
岛上有不少大小餐馆,别墅的冰箱上就用英语写了几个餐馆的名字,还细心地在后面写着外卖电话,既然是海岛,海鲜是少不了的,这几家馆子的招牌菜都是海鲜,徐溪晚问林幸要不要试试,林幸看起来却并不感兴趣。
“晚晚,我刚才搜了一下,附近好像有个挺大的海鲜市场,不如我们买活的回来自己做吧。”林幸提议。
徐溪晚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知之明,不大赞同,“买回来谁做?你?我?”
“我做就我做!”林幸拍着胸脯,信心满满,“不就做个海鲜么,大不了蒸熟了蘸酱吃呗,这有什么难的。”
看她这么高兴,徐溪晚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想着大不了在回来地路上打包两个菜,最后就算林幸做的不能吃也不至于饿肚子,就答应了,“那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海鲜市场离她们住的地方还是有点距离的,司机开车送她们过去,那个市场的确很大,一眼望不到头,除了各式各样的海货,还有肉类和蔬菜,林幸好奇地左看右看,在市场里逛了一圈,那些奇形怪状的海物不知能不能吃,林幸也没把握能做得好吃,最后只按照最常规的食谱,买了龙虾、章鱼、螃蟹、贝类,最后又去旁边的中国超市买了几样调味料和粉丝,这才打道回府。
即使是常规食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林幸也根本不会处理,龙虾螃蟹还好,就那个黏糊糊的章鱼,林幸碰都不敢碰,眉毛耷拉成一个“八”字,惨兮兮地跟徐溪晚求助。
徐溪晚当然也不会,可她怎么能在林幸面前说不会呢,只好硬着头皮,临时谷歌了一个处理章鱼的教程,手机放在旁边,拿着章鱼边看边杀,去了墨囊,剥了皮,切成小块,不知道有没有处理干净,反正表面看上去已经挺干净的了。
林幸像小时候一样站在旁边看徐溪晚处理章鱼,眼里全是崇拜的小星星,由衷地感慨,“晚晚,你真是太厉害了。”
徐溪晚听了,勾起嘴角,理所当然地应道:“那是。”
“我什么时候才能跟晚晚一样厉害啊。”
“你还小呢,不急,等你长大了,自然会变成一个厉害的人。”
这话徐溪晚已经跟林幸说了十几年,在徐溪晚眼里,林幸永远都是“还小”。
林幸闷闷不乐地想,就算自己追上了徐溪晚,年龄的差距却怎么也追不上,不管再过多少年,自己就是比徐溪晚小很多,徐溪晚就是一直把自己当成孩子,这样的印象好像永远也变不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在徐溪晚心里才会不是个小孩子。
既然已经沾了手,徐溪晚也不让林幸再弄了,又找了杀龙虾和杀螃蟹的教程,把林幸买回来的那一袋子海鲜全部收拾完,分类装盘,才让林幸接手后面的烹制工作。
别说,林幸做菜挺有天分,在手机上搜了几个食谱,做出来的菜竟也像模像样,龙虾和贝类放上蒜蓉粉丝上锅蒸,又把章鱼、螃蟹等分别炒了,餐厅里香气四溢,徐溪晚洗了手,直接上手,捏了一块章鱼足放进嘴里。她不是个嘴馋的人,可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姑娘穿着围裙,认认真真在灶台前炒菜,放进嘴里咀嚼的那一小块章鱼吃起来也堪比绝世珍馐。
“好吃吗?”林幸满怀期待地看着徐溪晚,等着她的评价。
“好吃。”徐溪晚又偷吃了一块,“我从来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小幸,你的手艺可以去开饭店了。”
林幸听她这么说,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倒还很谦虚,“哪有那么夸张,晚晚,你也拈一块给我尝尝。”说完已经朝徐溪晚张开嘴,等着徐溪晚喂她。
徐溪晚也拈了一块,递到林幸嘴边,林幸舌头一勾,把那块章鱼连同徐溪晚的手指一起卷入口中,柔软湿润的舌尖还不忘在徐溪晚的指尖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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