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徐亦晴提着裙摆跑到他身边,“我还以为你不舒服,不出席了呢。”
“我的小女儿十六岁了,爸爸怎么能不来。”徐泰宏笑得慈祥,“小晴,过了今天你就是大人了,往后的日子做事要有分寸,知道么?来,先跟各位亲戚好友说几句吧。”
“您也说了都是亲朋好友,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徐亦晴面对众人,得体地笑,“我在徐家这么多年,都是各位叔叔婶婶、伯伯伯母,还有哥哥姐姐们看着长大的,谢谢各位的关照,我先敬各位长辈一杯。”说完,拿起管家送过来的香槟一饮而尽。
下面的亲戚说着哪里哪里,也都喝完这一杯。
“除了长辈,还有一个人。”徐泰宏捂着嘴咳嗽,把徐亦晴拉到了徐溪晚旁边,徐溪晚配合着也站了起来。
徐亦晴不懂自己父亲怎么会认识徐溪晚,正等着他的解释,只听他道:“小晴,这是你的亲姐姐,你小时候见过她一面,这会儿可能已经不记得了。”
徐亦晴愣了一下,“什么?”
“你姐姐是个好孩子,自幼在外求学,如今学成归来,以后你们姊妹二人相互照应,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就放心了。”徐泰宏说得甚是欣慰。
徐亦晴的震惊被徐溪晚看在眼里,她没挑明,看向徐亦晴的目光温柔深沉,“小晴,好久不见,我是徐溪晚。”
完全是姐妹情深的样子,一点看不出私下里徐溪晚对徐亦晴的冷淡。
徐亦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甚至觉得自己身体都僵硬了,高跟鞋让她战立不稳,她往后退了两步,好像要倒,还是徐溪晚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胳膊。
“姐……姐姐,好久不见。”徐亦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点笑意。
难怪林幸叫她“晚晚”,难怪她那么讨厌自己,徐亦晴想,大概她早就知道,耍着自己好玩。
天地良心,徐溪晚半点没有这样的心思,她做事向来目的性极强,戏耍徐亦晴,在徐溪晚这里就是一个全然浪费时间的垃圾选项,她之前不认徐亦晴,只是单纯处于对徐家人的厌恶。
很难说徐亦晴现在是什么心情,她只在极小的时候和那个名义上的姐姐见过一面,反正那个姐姐从来不出现,徐亦晴也就当根本没这个人,可是,她和徐溪晚的的确确相处了一年多,她是认真地把徐溪晚当作朋友来对待的。
徐亦晴脑子一片空白,只凭着本能的教养在客套寒暄。
一边的林幸也惊呆了,什么?晚晚和姐姐竟然是亲姐妹?这也太巧了吧?看晚晚的样子,她应该早就知道了,可是她之前为什么不说呢?
林幸心里有一百个问号,可她四下看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一对才相认的姐妹上,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我的大女儿徐溪晚,想必各位也都认识,她今年已经二十二岁,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也很孝顺,今天借着小晴生日的机会,我想把她接回徐家来,我也已经找先生选好了吉日,下月初五就发公告开祠堂,把小晚加进徐家的族谱。”徐泰宏拍着徐溪晚的肩,对着所有人说:“老爷子过世时有遗训,徐家的子孙,绝不能流落在外面。”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看来徐泰宏是铁了心,要把徐家交给这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女了。
一位年长古板的旁系叔叔当场就拍了桌子,指着徐泰宏的鼻子大骂,骂他这是要败坏徐家的名声,徐泰宏一母同胞的两个兄弟也劝他,这事急不得,要好好考虑。
徐溪晚悠然自得,笑看这些正统的徐家人的嘴脸,看到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嘴角露出一点微笑。
林幸隐秘地察觉,徐溪晚此时似乎很高兴。
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而是……怎么说呢,幸灾乐祸?连笑容都和平时不太一样。
“我主意一定,大家不必再劝,管家。”
管家上前一步。
徐泰宏缓缓说:“开席吧。”
“是。”
……
第二天,徐泰宏的私生女要入族谱的事就登在各大报纸娱乐版的头条上,大家族里头的龌龊秘事一向是广大群众最喜闻乐见的,这件事持续发酵了几天,报社主编看着报纸销量笑得合不拢嘴,甚至开了场庆功宴庆祝报纸销量连续几天打破历史纪录。
徐家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丑闻一出,徐氏(注)股票一路走低,短短几天跌了10
几个董事坐不住了,纷纷找徐兴安兴师问罪,徐兴安是个蠢才,眼睁睁看着徐氏股票下跌毫无办法,急得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把董事们送走,擦了把汗,气不过砸了茶杯,踢翻了椅子,气势汹汹找徐溪晚兴师问罪。
徐溪晚正在开会,会议室里做的全是她下属员工,徐兴安一点面子不给徐溪晚留,踹开会议室的门,吼道:“徐溪晚!你给我滚出来!”
几个经理全神贯注听徐溪晚关于下一季度的安排,被徐兴安的动静吓得一阵激灵,dà_boss发火,手下人哪敢吱声,不约而同低着头装鸵鸟,就怕这场祸事殃及自己,那岂不是无妄之灾?
“你们先出去吧,会议改期。”
“好好好!”经理们巴不得的,赶紧鱼贯而出,最后一个出去的还不忘给他们带上了会议室的门。
人都走光了,徐溪晚才笑着问:“大哥,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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