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钧甯想了想,“我还是觉得不好。”
“嗯?”
“爸妈领了你这么多的‘恩惠’,到时候我们打感情牌,爸妈会非常难受。”
“榆木脑袋,你觉得我在算计你爸妈吗?”
“你生气吗?”
“生气,需要你哄我。”司弦“委屈”的瘪了瘪嘴。
“司弦……”资钧甯拖着鼻音,撒娇地搂着司弦的脖颈。
司弦知道小甯的顾虑,齐五打‘亲戚政策’,爸妈就有些抵触了,她怕自己打感情牌,到时候遭到爸妈更加激烈的“反弹”。可是她和齐五怎么可能一样,齐五的“目的”都写在了脸上,做事毛躁,恨不得把自己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列给爸妈看。爸妈是读书人,肯定受不了齐五这种“状似无偿其实有图”的做法。
“你越来越会撒娇了。”司弦搂着资钧甯纤细的腰身,蹭了蹭资钧甯的面颊,“你这么向着爸妈,爸妈到时候不同意我们的事情,你要和我分手吗?”
“不要。”资钧甯脱口而出,又觉得自己有些不矜持,耳朵上染了红晕,她顿了顿,“嗯……我会说服爸妈的。”
“你准备怎么说服爸妈?”
“嗯……你对我好,爸妈知道的……”
“我对爸妈好,爸妈也是知道的。”司弦说,“爸妈不喜欢接触这些亲戚,那就换个地方,惹不起躲得起。”
“你还说大事小事听我的,明明是‘无关紧要’听我的,‘切实的’,我保留意见你就可了劲地说服我。”资钧甯说。
“嗯?”
“而且我还被你说服了,太没尊严了。”
“你同意就好了,比起我说,你来说更好。”司弦笑了笑,便又蹭了蹭资钧甯的面颊。
方少夫和司弦谈完工作室筹建的事情,又看了看司弦的神色。
“怎么了?”
方少夫指着自己的面容,他的手腕转了转。“司弦,你最近变化很大。”
“大概是接受了心理治疗的缘故,气色好了点。”
“是吗?”方少夫笑了笑,“我听说你前几个月有挽救一次飞机事故。”
“这可不像听说的。”
方少夫“无辜”地举起双手,“关心老板的善行善举,弘扬雷锋精神。”
“我听着,有打趣我的意思。”
“司弦,这不像你做的事。”方少夫说,“难道你想涉猎航空领域?”
“我敛了不少财,此消彼长,需要积德。”
“真的,认识你的时候,我还挺担心的。你对什么事什么人都不关心,什么都能保持理智的看法。也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我觉得……”
“没有人情味。”
“……也可以这么说。”方少夫说,“孙老师的事,你还记得吧?我觉得你的处理很‘成人’,也是自从那件事以后,我觉得我不能以同龄人来看你了。”
“你的反应不是和我一样吗?”
“不一样,你解决了问题。”方少夫说,“看你现在的变化,我放心多了,有小甯在,你不会有太大的‘岔子’。”
方少夫把她看得明白,她花了两辈子才把自己看明白,果然是旁观者清。看上去像小甯依赖她,其实是她离不了小甯。她的性格冷漠忸怩,只有小甯能“解救”她。
“工作面太闲置了,嗯我知道,工期不紧,我不希望有窝工的现象,对换流水工程……”资钧甯左手换右手,似乎对施工管理已经轻车熟路了,她翻阅着文件。
“小甯,过来吃晚饭了。”
“妈,我来给你们盛饭,等一下。”资钧甯又交待了李经理一句,“你晚上把甘特图发给我,传真。”
“小甯,你现在才大一,就接工程了?”
“司弦注册了一个建材公司,让我帮忙。”资钧甯把饭碗递给了资父,司弦今天和方少夫他们开会,晚饭不在家里吃。
“你今天和我们说的事,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资母也接过了饭碗,“学校有教师公寓,我们打算搬去那里住两天。”
“教师公寓太挤了,还不如家里。”
“太麻烦司弦了。”资母说道。
“爸,你也是这么想的吗?”资钧甯瘪了瘪嘴,扭头去看资父。
资父看了看资母,又看着资钧甯,“我刚看你工作,有板有眼的,真是辛苦司弦带你了。”
“是啊,我们不是拿司弦当外人,只是……”
“爸,妈,你们要是去住教师公寓,拦不住那些亲戚也没意义呀。”资钧甯说,“我看了司弦安排的房子,安保好,又清静。”
“这……”
“夫人,这是孩子们的一片心意。”资父顿了顿,又看着自家夫人,“她们在外地,也是图安心。”
资母叹了一口气,只要小甯一撒娇,别说先生了,自己也拗不过女儿。她不说话,默许了下来。这些天,她和先生也在忙一个国家项目,需要清静的环境编纂。
资母见司弦和方少夫来往频繁,两人也十分默契,看上去也确实很般配。她一定是忙昏了,才会乱想点有的没的,现在的年轻人不比她们那时候,“互动”也许更紧密点。
等吃过饭,资母也拉着资钧甯聊天,说着说着便又说到了资钧甯的个人感情,“小甯,妈问你,你喜欢齐五吗?”
“啊?”资钧甯愣了愣,她没有想到母亲会问她,难道母亲真被那些亲戚“怂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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