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
资钧甯对周围的美食都很熟悉,虽然这个时代剪短发的女生很少见,但司弦上街也没有引起太多的目光,毕竟这里是文化碰撞得厉害的深圳。碰撞得越厉害的地方,包容性越强。三月份在深圳,已经开始有点热了,等过了清明就要到夏天了。资钧甯牵着司弦的手钻来钻去,学校周边的乱搭乱建还是挺多的。穿过一条潮湿的巷子,便来到了一处牡蛎店,牡蛎店现在已经是打烊的状态了,老板娘见到资钧甯招了招手,“阿甯,我给你留了一份。”
“这里的鲜耗很出名的。”资钧甯拉着司弦的手,“老板娘,这是司弦。”
“啊?这个就是你常提的朋友啊……你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男生呢。”老板娘招呼着资钧甯和司弦,“你们进来坐,我让老板去隔壁给你们带只烧鹅。”
“不用了。”资钧甯说,“我们吃了很多东西了。”
“那打包,你们当夜宵吧。”老板娘说,“阿秀数学及格了,总算没吃鸭蛋了。”
“好棒啊。”
“那是你教得好,她跟她爸一样,清清白白的账都拎不清。”
资钧甯在一个培训机构做数学老师,这附近的小孩差不多都是她的“学生”。
“阿甯老师原来这么厉害。”等老板娘去刷碗,司弦也眨了眨眼睛。她的小甯确实变化很大,按照上一世,现在的她还是个“闷葫芦”,社团都不怎么参加。
“你尝尝这个。”资钧甯说,“肉质很鲜嫩。”
“这个蒜茸好香。”
“是啊。”资钧甯眨了眨眼睛,“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吃的。”
“累不累?”司弦握了握资钧甯的手,她见资钧甯手指上有长期握笔的茧子,“你居然瞒着我,做了这么多的兼职。”
“没有……我学长在外面办了个教育机构,他知道我数学还行,便让我来帮忙……”
司弦捏了捏资钧甯的鼻子,“那你现在是个小超人了,白天上课,晚上去给学生补课,到了周末还要坐这么久的公车看我。”
“是啊,你还赶我,我多委屈。”
“现在我出来了,你把这些兼职都辞了吧。”司弦说,“别耽误学业了。”
“没事的,学校已经给我申请了保研资格。”资钧甯说,“我现在只要把该考的证,考好就有了。”
“那好吧。”司弦说,“等下我们去银行,钱应该‘解冻’了。”
“你要取出来吗?”
“我要给你开个户头。”司弦说,“以后我赚的钱,全打你账上。”
“你不怕我卷款私逃吗?”
“本来就是你的。”司弦捏了捏资钧甯的脸颊,“逃哪里去?”
司弦怕自己有个什么意外,这趟出来,她准备买两份保险,万一自己有个什么岔子,小甯也能足够“安身立命”。当初她“进去”,最后悔的便是这一点,没有保障好小甯的后半生。
“那也好,我替你保管,防止你乱花钱。”
“除了你,我还在什么事情上大手大脚了。”
“我也不行,我们还要还钱呢。”资钧甯说,“不过现在不急,你身体还没好,我先赚钱。”
“嗯我现在是被阿甯老师‘包养’着。”
“你要听话。”
资钧甯细心地擦了擦司弦嘴角的油渍,司弦见老板娘和老板在门口说话,便快速地啄了一口资钧甯的脸颊。“诶听阿甯老师的话。”
晚上奥利弗过来了,他和司弦聊起了今年的金融危机。现在香港方面已经做好“狙击”准备了,不怕“巨鳄”发起的攻击。
“你可以在深圳读两年,两年后,我们希望你能来香港。”奥利弗说,“我们帮你联系了香港方面的大学,可以帮助你完成接下来的学业。”
“嗯。”
“你说的娱乐事业,是个不错的投资。”奥利弗说,“这也是为什么老板肯让你在深圳待两年,你务必要协助好老板们的深圳集团。”
“嗯。”
“欠的账,便在你薪金里面扣吧。”奥利弗说,“表现得好,你也能很快恢复自由身。”
“我的事,麻烦你们了。”
“没关系,接下来是我们麻烦你了。”
奥利弗也顺便邀请了司弦六月底来香港会议展览中心,1997年6月30日午夜至7月1日凌晨,香港政权的交接仪式会在香港会议展览中心新翼五楼大会堂举行。到时候司弦也和名流们碰个面。
“奥利弗先生说什么了?”等奥利弗走后,资钧甯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没什么,他和我说办入学手续的事。”司弦揉了揉资钧甯的脑袋,“再等两天,我们就可以一起上学了。”
“嗯嗯。”资钧甯点了点头,“你落了一个学期的课,我到时候给你补一下。”
“好的。”司弦搂着资钧甯。
晚上是要查寝的,资钧甯和室友们打好招呼便来陪司弦了,只是说了不过两句话,资钧甯便窝在司弦的怀里睡着了。不知道做什么美梦,嘴角都是轻轻的扬着,司弦吻了吻资钧甯的额头,便也搂着她睡了。
还没有破晓,司弦却突然坐起了身,动作幅度很大,资钧甯也惊醒了。她也坐起身扶住司弦的肩膀,司弦的肩膀像是在颤抖,她不停地擦自己额头的汗珠。
“司弦,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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