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兵营中送去。
然而兵营可不是随便可以靠近的,所以谢府便在边城中设立了一个中转的地方。
各家将献出的食材布匹什么的都交到这里去,里头的由有经验的将士一一检验过后,才送到军营。后来在城中休息的将领经常打些山货带过去,顺道也就在里面用膳,最后干脆就改成了一家饭馆。
平日里是城中将士们吃饭的地方,也顺带做一些行商者的生意,赚取钱财也好给将士们买棉花做棉袄。
试问要是其他人来这边城开饭店,若然只顾赚钱而没有贡献,还有谁会愿意到饭馆去?
“怎么听着他们过得好艰难的样子,相公应该将银钱都用作将士们身上才行。”梁蕴将鱼起骨切片,语气中带着点抱怨。
谢堇昭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道:“相府银两是多,可不能明晃晃送到边城来,我也只能暗中帮补一些,夫人可别真当皇上是个糊涂的君主才行。”
想来也是,光看皇上做了这么一出,还有多年来自己每日吃喝玩乐便能安坐龙椅便知道了。想着想着,越想越觉得不忿:“相公为朝堂做了这么多,每日早起上朝议事,晚上熬夜批奏章,他还让你将妤贵嫔带出宫,到头来没有赏赐不单止,还查封了相府。”
“这事儿可没这么简单,妤贵嫔是的带着遗诏出来的。”
“遗诏?”
“嗯,现在京城也应该开始乱起来了。当日你让那些乞丐们帮忙寻人,他们给寻着了,我大致上也捉摸到了事情的发展走向。”谢堇昭俊朗的面色露出一丝笑意,看向梁蕴的眼神中带着赞赏。
梁蕴眼睛一直盯着手上的鱼,没有在意他的眼神,只是听见京城会乱,便担忧地说道:“哥哥和徐嬷嬷都在京中呢。”
“我已经让人安排将他们送过来了。”
“那太好了。”梁蕴刚将鱼和肉等食材都准备好之后,露出笑意瞧谢堇昭看去。
只见他已将菜叶摘好,朗朗地站在一旁看着她。
菠菱菜被他将叶子和梗断了开来,根部也不见了。竹篮子里的菜叶子一叠一叠,陈横成列的摆放得极为整齐。菜梗也是整齐的堆成一堆放到一旁去。
“夫人觉得如何?”
看着他嘴角微微的笑意以及闪过一丝明亮的眼神,梁蕴愣了一下。
莫不成他是想被表扬?
先不说他摘这么几把菜的时间她就已经腌好了肉,切好了鱼,还把米饭都煮下了。重点是,哪有人这样摘菜的?
“菜根呢?”梁蕴问。
谢堇昭指了指地上放用来放厨余的木桶,轻笑道:“夫人放心,我都整理好了。”
“呃……”梁蕴看着木桶里一堆的菜根顿时无语,这菠菱菜的根可是能吃的,可是他却给扔了。
“相公这侍弄笔墨的手用来摘菜真是可惜了,不如回书房练练字?”这是梁蕴想到最婉转的话语了。
谢堇昭眉目舒展,似是听着这话十分舒坦,道:“能和夫人像寻常人家般一起劳作,为夫觉得挺有意思的。”
“你还是回书房练字吧,君子远庖厨可曾听过?”梁蕴将手擦干净,直接将他给推了出厨房。
谢堇昭回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心满意足地离去,脸色有着淡淡的笑意。君子远庖厨,他的夫人也会为他着想了。
谢堇昭走后,梁蕴回到灶头上起了锅,将竹篮子里的菜叶和菜梗一股脑地倒进锅中,翻炒了起来,喃喃说道:“摆这么整齐有什么用?”
……
说起饭馆,梁蕴还是提了兴趣,于是饭后便叫谢堇昭带他过去看看。
在这里住了一段时日了,梁蕴更为习惯这里的没拘束,两人并没带着下人,手牵手地在大街上走着。
然而天公不作美,突然就下起雨来。
谢堇昭一手搂着梁蕴的腰,一手放在她头上挡雨,两人快步走到一旁的屋檐下躲避。幸好躲得快,身上只沾了几滴雨水。
天色快速地暗了下来,雨势也渐渐转大。
已是离家走了一大段路,此事冒雨赶回去也并不明智。
谢堇昭干脆就敲起了那房子的木门。
木门有些年头了,在谢堇昭的手劲下微微抖动着,还掉下了一点儿碎屑。
很快,屋里头应了声,一名独臂中年男子开了门缝。
“兄台,不知家中可有蓑衣能借用一下?”谢堇昭问道。
那男子在门缝中将他们打量了一下,随后将大门打开,看了看天色,笑着说道:“是谢公子和谢嫂子吧。这应是过云雨,要不两位进家中小坐一下?随便指导一下咱媳妇的厨艺。”
梁蕴没想到自个儿竟然如此出名,谦谦地说道:“壮士客气了,可谈不上指导二字。”
也许是边城中少有梁蕴这般软语的女子,男子面色微红,一时不知如何说话,只是笑着。
“不必了。”谢堇昭从怀中取出一串铜钱递了过去,淡淡说道:“只需借用两套蓑衣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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