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蕴儿留点颜脸,蕴儿在此谢过了。”
“这……”
刘氏本想着不顾儿子的意思,到时大闹一番,儿子肯定也奈她不可。经梁蕴这话提醒,才想起这事要是闹起来了,传了出去不知成什么样子。
谢正浩这时也想到了这一层,长叹一声:“我愧对梁家啊。”
第2章
乐城水灾,死伤众多,民不聊生。
两月前乐城知县上报后朝廷已拨了一批银两前往赈灾,然而灾银到达一个月后不仅没改善还出了暴徒一事。户部居然还有脸再申报灾银?
放下奏章,眼角瞄到一旁的请柬,谢堇昭揉了揉眉间,刚拿起茶靠在椅子上就听到门外刻意的谈话声。
“爹爹,怎么给昭儿定了亲也不跟咱们说一声的?这下可好了,咱们谢家满门忠烈,现在就成了忘恩负义悔婚之徒,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刘氏带着哭腔喊道。
“唉,你可还记得,昭儿8岁那年跟着我在征战中中了毒箭?那时群医束手无策,最后太医院院首给了一道偏方,需上雾灵山取一味雾莲。那雾莲极其珍贵,我寻了两日还没寻到,眼看时日快到将近绝望之际,却给我遇到一名采药的老者手持雾莲在一旁走过。”
谢正浩停住了话,摆手让刘氏去听听着房里的动静。刘氏听得正入神,哪管得那么多,连忙示意谢正浩继续说。
谢正浩轻咳一声:“我当时立刻以高价收取,可老者说,他孙女儿发高烧,正等着这药救治。当时昭儿命悬一线,我怎能放弃?于是和老者协商,让院首救治他孙女,雾莲救我孙儿命。然而院首看了之后直摇头,女娃娃若然不用雾莲入药,轻则发育迟缓,要繁琐调理;重则伤及智力,终身如同孩儿。”
“哎,这……”刘氏不由得想起早上见到的梁蕴,明明看着才八九岁,可她说自己十二岁。“怪不得……”
谢正浩也长叹一声:“如你所见,老者将药让给我了。他说他孙女儿失了这药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将来他会尽力护她一生安好。一个好姑娘本该幸福一生,然而就因我插了一手毁了她一生。这个责,本应我们来负,于是我与老者定下了婚约,无论姑娘将来如何,我谢家必护她一生安好。结果……”他走到门前,对着门板大喊“那个毁了别人一生因而活命的人却把救命恩人赶出家门。好一个谢家子孙。”
知道因由后的刘氏,此刻已泪眼涟涟:“蕴儿走时还不肯取走银两,你说她一个女孩儿在路上多危险?也不知家中何故,眼下看来必定是不得回去了,要是有亲戚投靠,想必也不会想到婚前入住夫家。可伶的孩子,现下无依无靠的……”
门板忽然嘎的一声被拉开,刘氏吓了一跳立刻噤了声。
谢堇昭瞪了两人一眼,绷着一张脸,负手快步离去。
谢堇昭走后,躲在一旁的谢宇冒了出来。“爹,这法子有用么?”
刘氏拧了他手臂一下,没好气地说道:“哼,有用没用也没你的功劳,你连话都不敢说。”
谢正浩也没好脸色:“不管有没用,这是事实,总归要让他知道的。”离开前还讽刺一句“孩子性格这般怪异都是你们教得好,哼。”
忆起教育方式,谢宇呐呐地说道:“当初就不应该这么早让他到军营。”
“好呀?你这是怪我了?”刘氏双手叉腰,不服气道:“他6岁的时候让他进军营感受规律的生活你当时也是同意的,谁知那年敌寇来袭,他跟着军队征战几年回来变得冷漠无情难道我愿意?”
“夫人,我没怪你的意思。”
“你没怪我,我还得怪你呢,若不是你偷懒早早的推儿子进官场,设计逼着儿子接替你丞相的位置,他的性格会变得如此阴阳怪气?”
说起那事,谢宇略为尴尬,但官场多年练就一张厚脸皮:“我不是想着能多些时间陪着你吗?只好委屈我们儿子了。”
“你……不知羞,别跟我说话,我不想理你。要是我儿媳妇丢了,我唯你是问。”
“放心放心,我吩咐了人暗里跟着呢,走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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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最繁华的商业街——南大街。
“相爷真是好气派,包下了聚福楼整层二楼。这可是订个小桌都得上百银的聚福楼呀!”
张子聪一身白衣,摇着纸扇翩翩而至。
谢堇昭品了一口茶,淡然道:“我若是包下了二楼,你还上得来?”
张子聪一摆衣袍落座在谢堇昭对面,笑道:“所以才说你好气派,店家自觉给你腾了整层二楼。”
谢堇昭不语,脸上露出理应如此的表情。
张子聪早已习惯他的个性,从旁桌取了杯子给自己倒茶,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南大街上人来人往,商贩叫卖,孩童嬉戏,与平日并无不同。
不同的是谢堇昭。
张子聪眨了眨眼,兴致勃勃地问道:“怎么,相爷有烦心事?”
他熟知的堇昭,向来讨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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