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暖侧身回看这绵延不绝的山峰,困惑道:“月儿,你那小纸条可不是邀我来登高望远的啊。”
只见尹若月伸手挽着手臂,浅笑嫣然,凑在耳旁轻声应道:“公主这就等不急了?”
实在不知尹若月打的什么主意,徐暖由着她挽着,向一侧山峰小道走去,绕过这山道便见辽阔美景。
山水之间尽是空旷,那亭台楼宇安然落在湖边,微风徐徐而来很是惬意。
不少青年才俊与佳人结伴而行,难得出宫一趟,徐暖询问着:“月儿你那小纸条上说邀我看美男子,人呢?”
“那前方亭中俊俏公子便是都城里有名才子,听闻貌比潘安,才华横溢。”尹若月说的很是认真,浑然让人看不出到底是在想什么。
徐暖可不觉得尹若月会突然就对男子感兴趣,而且还特意邀请自己一同,若不是做给自己看,那就是给别的人看。
只见尹若月正欲伸手拉徐暖上前,背后忽地有一男子声高声唤道:“呦,这不是尹才女嘛。”
一行人中不少公子哥纷纷侧头观望尹若月。
徐暖侧头去看是何人,没想这人竟是福王,书里的众多反派之一,典型的笑面虎。
“没想今个居然还能碰上玉椤公主,两位这是要去哪呢?”福王走近着,颇为惊讶看向说道。
不知何时尹若月暗自松开挽着手,很是正经地说道:
“只是邀公主登高望远,赏良辰美景罢了。”
福王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着右手握着烟杆子,左手摸着那小胡子,神情很是诡异。
这眼神实在是太色mī_mī了,徐暖拉住尹若月欲离开,便见福王走到尹若月身旁,忽地深吸了口气,如瘾君子般模样痴迷地说着:
“真是香啊。”
那贼手眼看摸上尹若月的手,徐暖一抬脚狠狠踩着这福王的脚,说道:“色字头上一把刀,福王可要小心点才是!”
“本王的脚!”这福王疼得脸色都白了,连忙向后倒,被身旁的护卫扶住。
徐暖拉着尹若月便向一侧走,直至入湖中长亭,见尹若月仍旧是沉静自若的神情,不禁开口问道:
“月儿你怎么都不说话了?”
女主从来都不是任人欺凌的性格,否则怎么会掌握朝政大权数十年。
“月儿在想就因为福王是皇亲贵族,所以福王胡作非为也无人敢说,不知是为官者之无能,还是当权者纵容。”
这话尹若月说的很轻,话语里几乎让徐暖辨别不出来她话语究竟是何含义?
本打算趁着这个难得日子,同她好好聊一聊。
可当真要开口询问时,徐暖又不知如何开口。
当年尹家被灭口惨案,书中前半段只提尹若月报复新皇一族,可当年详情却一点也没写。
如果当年惨案与先皇有关,尹若月应当不至于报复新皇。
除非尹若月调查的清清楚楚,确定与新皇有牵连,那上回都城刺伤一案与尹若月是脱不了干系。
自己不是没有想过直接询问,可一旦询问,就代表当面质疑她。
尹若月的心思何等复杂,这一问就像是自己握着匕首亲自划开两人的间隙。
此后怕是再无可能恢复,那想让尹若月放过那些无辜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正当两人各自沉默时,忽闻一阵喧哗吵闹声,徐暖侧过头去看。
那舟上的女子向亭中一男子扔着香囊,很是热情。
“她们这是在干什么?”徐暖好奇问道。
尹若月手扶着栏杆应着:“自然是为了引心上人注意,那男子便是我向公主推荐之人廖毅。”
廖毅,这名字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啊。
顾自想了好一会的徐暖,看见那廖毅手中握着那玉箫时,骤然间想起书中那黑化的男配廖毅。
这是要凑一桌打麻将吗?
未曾徐暖反应过来,尹若月已拉着徐暖走向那亭中。
“尹女官今日怎的有闲情来这?”廖毅行礼问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廖毅眼睛珠子都很不得扣在尹若月身上,徐暖不禁伸手搭在尹若月手臂上,微微摇头。
奈何这尹若月却装作没看到般应道:“特意携美人来这一睹廖兄风采。”
四周顿时目光都望了过来,徐暖头一回被人称作美人,只觉得脸红的发烫。
指尖轻按着尹若月的手臂,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在二十一世纪都没相亲过的徐暖,没想到穿来这,头一回体验到相亲的既视感。
一行人上了小船,徐暖紧张的挽着尹若月几乎寸步不离。
小曲儿从船舱里细细传出,徐暖借着晕船的理由出了船舱透气。
此时也不过巳时,宫女递着药丸,徐暖就着茶水服下。
尹若月跟着出了船舱,有些意外的问道:“从前好似都没有晕船,这会怎么突然不舒服了?”
徐暖将茶杯递于一旁宫女,让宫女退下,这才将目光移至尹若月,打量地问着:“月儿,你为何要给我介绍廖毅?”
“难道就这般不喜欢周夏?”
微风徐徐而来,尹若月指尖轻点着扶栏,眺望这山水应道:“朝廷局势动荡不安,周家手握重兵,就算周夏没有谋反之心,可其父周远狼子野心,终归会引的新皇杀心。”
“周家如果不是被打压,那就是和皇室联姻巩固,月儿不想徐姐姐余生被利用,那周夏懦弱无能,怎么能照顾好徐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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