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但六爷一听见宁大人在山上,立刻就改了主意要上山。刚才一路,都是循着宁大人的足迹在走,瞧见那根倒塌的树,六爷就担心得不得了……”
“而且吧,”阿油憨厚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看着就格外可靠,“六爷这次来找的只是她的婢女扶琴姑娘,清清白白的关系,并不是什么六爷的心上人。刚才是气宁大人不爱惜自个身体,才故意跟您对着干。宁大人就看在六爷是出于好心的份上,别和她计较。”
这会儿话的功夫,傅挽已经走出了好些路,转头看见这伙磨叽的人,推了个家丁让他扯着嗓子喊阿油。
结果阿油还没动呢,谢宁池就跟了上来,旁若无人地走到她身侧,将包袱递给她,“你带着是自个换的,若是我穿了,你等会儿汗湿了衣裳就没得换。”
金宝这小身板一看就不如他,雪地里的几步路就走得气喘吁吁的,受了寒怕是得大病一场。
傅挽“嗯”了一声,接过包袱塞给家丁,又去看他手心,“那你可要把我的汤婆子看好。山脚茶棚的那个老头,几块炭收了我一吊钱,完全就是坐地起价,你们这些当官的,可要多花点心思好好整治这些奸商……”
许是刚才和她吵了一架,被她冷嘲热讽气着了,这会儿再听她这般和煦不断地讲话,谢宁池的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觉得眼前没有边际的雪地也没那么让人难熬了,顺着她的话接了一句,“你就不是奸商了?”
傅挽,“……”
她看了眼一无所觉的谢宁池,“衣兄,你这样容易把天聊死,你知道吗?”
谢宁池还真不知道。
因为从来不管他说什么,都有人往下接嘴,只是那神情时常是诚惶诚恐的罢了。
傅挽也就吐槽他一句,该为自个申辩的地方还是申辩的,“我说自个不是奸商,是因为我挣钱,我谋利,但我不会偷工减料,粗制滥造,我有为商的诚信和为人的底线……”
说着说着,话题就变成了自我推销,傅挽就差没在手里端碗炊好的紫粳米,“……可惜今年收成不好,不然我也能请衣兄你吃一顿好的了。这真不是我吹,就是当朝辰王尝了我的紫粳米,他也一定会喜欢的……”
突然吹牛吹得有点远,傅挽咳了声,收拢话题。
饮食不如书画,她就是花再多的心思,没有足够的门路,宫里每道菜都要过诸多程序的皇族们根本不会突然改换供应商。
当时包装留客居士的手段,在这里并不能成功复制。
谢宁池看着她说着就自个泄了气,正准备适当地鼓励她,就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突兀的风声,第一个动作就是推开傅挽,卧在了白茫茫的雪地里。
落空的箭没入他们身后的大树,箭尾犹在不停地震动。
远处的草地似有起伏,对阵调整后,朝他们飞奔而来的就是密集的箭阵。
双方在最快的时间内交手。
傅挽刚被推着在棵树下站稳,手扶着树干长喘一口气,就突然感觉到背后有灼热感。
不等她回头,一把锋利的斧头就抵在了她娇嫩的脖子上,男人单手将她的两只手腕反剪,毫不留情的力道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斧头的刀刃将她脖子磨出一个伤口,男人的语气含着冰凉的杀意,“你是谁?来我们光树村是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晚了,躲在被窝里偷偷打出来的,看在它很肥的份上,别打我……
六爷变成人质了,不知道还帅不帅得起来……
第37章 深山藏匪
这棵枝繁叶茂的树也不知是长了多少年, 粗壮的树干挡住两个人也完全没有问题,因而一时间也没有人发现傅挽的脖子上正架着一把斧头,小腿肚一下下地抽搐。
她闷声不回答, 斧头男的耐心却有限, 将斧头往下压了几寸,重新问一遍,“你是谁?来我们光树村是要做什么?”
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防备, 还有几丝了不得的秘密被人发现了的恐慌。
傅挽展开手心让寒风吹干手心里的汗, 头微微偏移就看见了斧头男手腕上露出一角的纹身,一头正在昂头咆哮的白虎。
电光火石间, 傅挽就想到了她曾在何处看见过这个纹身。
她偏过头朝着斧头男看去,脸上就流露出迷茫不知的恼怒, “什么光树不光树的,小爷在山里随便散步还不行了?遇上暴风雪就算了, 还莫名其妙遇上你们这些暴民!”
她看着那斧头男,被制住的双手还胆大包天地挣扎起来, 满脸都是“小爷我瞧你不爽,你马上就要倒霉了”的狂妄。
“诶,快把你这破斧头拿开, 你知道小爷是谁吗?知道小爷来你们这山沟沟是给你们多大的荣光吗?要早知道你这山灵异成这样, 一言不合就下暴雪的, 小爷一步都不会踏进来!差点就让小爷死在山里了!”
越说,借着挣扎的动作看清斧头男手腕下的那个纹身,傅挽底气就越足, 完全拿出了二世祖该有的狂妄劲,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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